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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穿越无剩女(春不语)(68)+番外

作者:小宴 阅读记录

静嘉原以为自己是个特殊的,其实细细想来,之于毓慎,自己的身份无非是个“妹妹的闺蜜”。随着两人年长,既多了种种避讳,毓慎也会去闯开属于自己的世界,遇到更多更优秀的人。所谓的青梅竹马,不过是大人口中的玩笑与戏谑罢了。

早晚有一日,他们会开启各自不同的生活,成为彼此年少时光里的尘埃。

静嘉心中又酸又涩,只恨不得立时走开。她虽不是悲观主义者,可面对无法确定的感情,又控制不住自己去往最坏的方向想。

可惜,赵菡还交代她给大哥哥传句话,静嘉匆忙收拾起那些坏情绪,上前打断敦堂和毓慎。“哥哥,嫂嫂叫我来带句话。”

敦堂闻声回首,面儿上还有并未褪去的笑意。“怎么了?”

“嫂嫂说,她不便去前面招待,请哥哥瞧着人来得差不多时,打发丫头进去捎句话儿,她这面好张罗人抱弟弟出来。弟弟受不得太久的风,只能待一会儿就回去。”

敦堂颔首,“行了,我知道了。毓慎,那咱们回头再聊,先陪我去厅中瞧瞧。”

毓慎称好,却不忘侧首同静嘉说几句话。“我听小瑾说了那日诗会上的事儿,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们,姚家人太想当然了些,王爷不会轻易娶她的。”

静嘉瞧着毓慎信誓旦旦的样子,微声道:“嗯,我信。”

毓慎下意识拍了拍静嘉肩头,复而才朝敦堂一笑,“倪大哥,走吧。”

只见敦堂一时神色复杂,十分慌乱的点头,颇为担心地瞥了眼妹妹,方迈步向前,与毓慎往正院前厅去了。

静嘉低首往德安斋走,耳畔反复回荡着毓慎那句“没人能欺负你们”,她竟不知自己究竟是痛是喜。自己到底是被他在乎的,可这份在乎倒更像是他对妹妹的照顾里顺带的配角。

这一日,静嘉翻来覆去的为自己解析毓慎的每一个眼神和他话里的每一个字。

而赵菡见到久违的父亲和妹妹,满心欢喜,直至宾客走尽,才注意到小姑子神色中的不对劲儿。趁吩咐下人清扫的工夫儿,凑到静嘉身侧。“二妹妹可是病了?我瞧着妹妹脸色不大好,要紧么?”

静嘉为着赵芙,心存耿介,待赵菡的态度也不由自主冷淡下来。“我好得很,不劳嫂嫂费心。”

敦堂送走了毓慎一家子,正是满面春风的迈进来,便听得静嘉这样一句,登时皱了眉,“丫头!怎么和你嫂子说话呢!”

赵菡与静嘉都没料到敦堂这么快便会回来,静嘉脸上露出几分尴尬,赵菡抢先道:“二妹妹身子好像不太舒服,难免说话冲了些,不打紧的。”

接着,赵菡侧身拥住了静嘉,推着她往里去。“妹妹既不舒服,就先回去歇着吧,若是难受的厉害,一定让人来支会嫂嫂,嫂嫂遣人去请郎中过府。”

敦堂瞧着此时姑嫂二人待彼此的态度,又想起那日赵菡哭诉,终是将妻子的话信了十分。当即沉声,“她不是说自己好的很么,你甭管她。”

静嘉没料到哥哥会这么对自己,一日来的委屈酸涩涌上心头,眼泪拦也拦不住地掉下来,伸手推开赵菡,回首朝敦堂骂道:“倪敦堂我讨厌你!你说话不算话!”

接着快步绕过屏风走到外面,抹着眼泪往宜宁院去。静嘉心知自己对赵菡的迁怒既幼稚又无理,却还是忍不住的委屈,她只将这情绪怪在敦堂身上——明明答应了自己不会因为娶了嫂嫂就待自己不好,可还是会格外偏爱赵菡。

就好像——

就好像毓慎许诺不会任自己被人欺负,也依旧会对赵芙目光追随、心中挂念吧。

大概这就是妹妹和爱人的差别。

52婆媳

这厢静嘉回了“明月引”,那厢敦堂还立在厅里失神。静嘉虽偶尔贪玩些,却从未这样朝谁吼过。被妹妹嚷了一句,敦堂既是吃惊,又忍不住反省自己。

毕竟宠了静嘉这么多年,敦堂的惯性就是哄妹妹开心。因着适才被静嘉指责说话不算话,敦堂也记起了当初发的那个誓。想起这一碴儿,敦堂乍然意识到自己出言重了些,心中懊悔,又抹不开面儿去找妹妹道歉。

谁让这丫头和嫂子说话这么没礼貌!

敦堂给自己找了借口,喟叹一声,便欲去德安斋找父亲。谁知赵菡却拉住了自己,“相公……适才妹妹说你食言,是为了什么事儿?”

“啊?”敦堂觉得和妹妹间的这种约定还是不告诉妻子的好,免得她多心,于是装傻道:“我哪知道这丫头怎么回事儿,估计是气急了随口乱说的。”

赵菡将信将疑地松开手,任敦堂走了,可她的直觉却是丈夫在撒谎。

令敦堂夫妇都没想到的是,静嘉竟然真的病了。没到用晚膳的时辰,宋郎中便已经被请入府中。但静嘉并没有去通知赵菡,而是直接让姚黄去找邵氏报备。

邵氏已经出了月子,虽还没有完全恢复,仍吃着汤药,但她毕竟是家中主母,赵菡挑不出静嘉的理。可赵菡也明白,静嘉这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得了消息,敦堂与赵菡便起身去宜宁院看望妹妹,不料静嘉直接让这两人吃了闭门羹。姚黄得了静嘉的吩咐,恭恭敬敬朝敦堂夫妇道:“小姐才吃了药睡下,说是不许人来看。还请少爷和少奶奶回吧……”

敦堂头一回在妹妹这里碰壁,面儿上尴尬,心里却愧疚得紧——原来这丫头是真的不舒服。“妹妹病的可重?郎中怎么说?”

姚黄老实答了敦堂:“回少爷的话,小姐回来没多久便说头晕,睡了一阵奴婢才发现小姐脸上有些烫,郎中说是气郁眩晕,七情所感,脏气不平所致,开了些宁神化痰的药。”

敦堂闻言便沉下面色来,果然还是自己让妹妹委屈了。沉吟半晌,才听他道:“等二妹妹醒了,和她说一声,我与她嫂子来瞧过她了。让她好好休养,就说……就说大哥错怪她了,改日来负荆请罪。”

姚黄一笑,应了句好,接着朝向赵菡,“少奶奶,二小姐睡前嘱咐了奴婢一句,让奴婢转告您,今儿她出言莽撞,请少奶奶莫怪,往日少奶奶的好儿二小姐都记在心里呢。二小姐还说了,请您念在她是初犯的份儿上,大人不计小人过。”

赵菡只顾着为丈夫话里的屈就别扭,并没注意姚黄特地用了“初犯”一词,当下接了姚黄的话。“二妹妹多心了,都是一家人,我怎么会和她计较这些呢。她的话呀,我早忘了。”

姚黄见事状俱与自家小姐的设想吻合,面儿上微浮起几分笑意,称是而退。

而敦堂听着赵菡的所言,总觉得哪里蹊跷,不禁皱了眉。但这会子工夫,他的脚步,也是不由自主随着赵菡往喻义堂去了。

注意到丈夫的出神,赵菡不免问道:“相公在想什么?”

敦堂摇头,敷衍了一句,“没什么,营里的事罢了。这次岳父虽准我在家呆到中秋,不过我得和毓慎说些火器的事儿,未必时时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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