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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28)+番外

作者:蒟蒻蒟蒻 阅读记录

他微笑着看向蓼湘道:“你还好麽?”

蓼湘动了动,似乎想欠起身来,但显然力不从心,他摸了摸自己的背,皱眉道:“有点疼。”

他说话的时候略带了些鼻音,听起来有种撒娇的意味,景焄忙将他扶坐起来去查看他的背脊。那两片形状美好的肩胛骨果然微微发红,想是方才被压着在地上磨蹭得狠了,他轻轻的给他揉了揉,问道:“好些了麽?”

“唔,”蓼湘倚在他臂弯里,又道,“只是腰还有些酸。”

景焄一怔,随即笑道:“怎麽?今日抓着机会倒使唤起我了,”说完在他臀上拍了拍道,“趴下来,今个也换我来伺候伺候你。”

蓼湘忍不住露出笑意来,当真乖乖的趴下身去。

男人伸手把他的脊背腰线摸了个遍,啧了两声道:“你知道你背脊生的有多美麽?”

蓼湘嗤的一声笑了:“背脊不都是那个样子,还能长出花来不成?”

“你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他语带戏谑道,“若是在你背上纹上一幅灼灼的桃花图想必会好看吧。”

见蓼湘的背上的肌肉猛地绷紧,他忙笑着安抚道:“别怕,白玉换玛瑙,我还不舍得。”一面说着一面替他揉起腰来。

那两瓣雪臀间的小 穴还微微张着,流出了些许残留的体液,艳红之中沾着白浊,看起来十分的淫 靡。景焄看着看着脸色就渐渐的僵硬了,只要一想到曾经有一个人也见过这番景色,他就再没了兴致,连掌心都冒着寒气。

趴在那的蓼湘也觉察出了不对劲,他转回头来,看着骤然变色的男人,奇道:“你怎麽了?”

景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像是在想什麽心事。

他坐起身想去抓男人的胳膊,却冷不防被他躲开,蓼湘看着男人逐渐冷淡的眼神,一瞬的愕然过後他露出个极难看的笑容:“你嫌我?”他身形有些不稳的爬坐起来:“我早该知道,你怎麽会这样轻易地忘了此事,”他扶着自己的额头轻声叹道,“我真是越来越蠢了。”

男人的喉结动了动,却没有说什麽,仍是青着脸僵在那里。蓼湘也不再多说什麽,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走下阶去取了自己的衣服,面无表情的穿了起来。

谁知刚套上一件里衣,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按到地上,男人把头埋在他颈间,隐隐的有些湿润的凉意。

那种掠夺性极强的亲吻让蓼湘本就不支的身体更加虚弱,视线也渐渐模糊了起来。等到再次清醒,已是在流香馆的寝榻上了,男人在他身上吮出了无数青紫的痕迹,仿佛是在昭示着所有权。他摸了摸仍在他胸口逡巡的脑袋,低声道:“我早就说过,你这样喜怒无常的性子迟早会把我逼疯的。”

景焄抬起脸来,看了他良久,眼里那股仿佛要吃人的火焰才逐渐湮灭,他咬牙道:“只要一想到啻暄曾与你做过这种事情,我就恨不得将你们都杀了。”

蓼湘冷笑出声:“这种事难道是我愿意的麽,你莫非是怪我没像女子般为你守节,去寻死觅活?”

“你自然不会像什麽贞洁烈女,不然你早就死过千八百回了,”景焄凑近他,恶狠狠的说道,“你不是说,我和啻暄没什麽不同,强迫你的事做得比他还多麽!”

“难道我说错了麽?”蓼湘毫不避讳他的视线,“稍不遂意就大打出手的难道不是你?”

景焄一瞬间就泄了气:“是,我知道这些事你会记得一辈子,你若不肯原谅我又何必留在这里?”

“哦?”蓼湘挑起眉毛,“你这是赶我走?”

“蓼湘!”景焄低吼了一声,随即又颓然的转过脸去,“我累了,不想再与你起什麽争执了。”

这是男人第一次在他面前示弱,褪去平日的强硬与霸道,露出稍显疲惫的姿态来。这丝毫没有让蓼湘感到什麽胜利的喜悦,反而让他的眼眶隐隐泛酸,他捧起男人的脸,贴上他绯色的唇瓣,轻声道:“我也不想。”

因为穴 口还湿润的关系,男人的进入几乎没有太大的阻碍,一条腿被盘在男人的腰间,另一条则被架在那宽阔的肩上,随着动作白晃晃的在视线里摇曳。男人的小腹用力的挤压着他腿间早已残缺的器官,胸口早就被亲得红肿不堪,连乳 尖都比平日里涨大了几倍,臀间又涨又热,随着体内某处被男人的灼热不时触碰,他逐渐连声音都叫不出来,只能抖个不停。就是这样一副被蹂 躏的惨象下,他心里竟然隐隐的有了些难言的喜悦。

第二十九章

只是短短几日,秦德宝就觉得自己仿佛从地上飘到了天上,原先那帮目中无人的孙子一个个又热络的巴结了过来。被他揍过的那个小太监脸上的青肿都还没消,却是堆出一脸腻死人的笑送了平日难见的好酒好菜来讨好他。

俗话说哄死人不偿命,秦德宝说到底也只是个半大孩子,被奉承的极是受用,趁着蓼湘不在,跟他们喝了个酩酊大醉。直到第二日起来头还隐隐作痛,若不是外面的敲门声不肯消停,他必是要睡上一整天的。

门外是最近熟络起来的蒋全,还是那副恭敬地模样,小心翼翼的问道:“湘公公可在麽?齐大人在外面候着他呢。”

秦德宝打了个呵欠,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答道:“公公去皇上寝宫有两日了,还没回来过,我哪敢去找他。”

蒋全忙道:“那是自然的,只是……齐大人好像有事要找湘公公,小的也不知道怎麽回他。”只因秦德宝上个月已升了一级,他说话更是语带小心了些。

“急事麽?”秦德宝挠了挠头,“那我跟你走一趟吧。”

蒋全忙应了,低头引着他向园外走去。

齐苓这次倒是穿着官服,见了秦德宝不由奇道:“我兄长他……”

秦德宝忙作揖道:“小的见过齐大人,湘公公这几日都在皇上身边走不开,齐大人若有什麽事对小的说也是一样的。”

齐苓一怔之下就笑了,他摆了摆手道:“我也没什麽事,不过来看望兄长罢了,”他打量了秦德宝一番,又道,“那次来得匆忙,未曾请教小公公在何处任职?”

秦德宝毕恭毕敬地答道:“小的只是湘公公手下的随侍罢了。”

“哦?”齐苓闻言便从袖中掏出了一锭银子,向他道,“这个你且拿着,就当是你照料我兄长的谢礼。”

秦德宝吓了一跳,哪里敢收,他向来只见过小太监的家人向那些老公公们送礼以求关照,哪有给他们这些下人银子的道理。他连连摇头:“这个小的可不敢要。”

齐苓不由分说的把银子按到他手里,笑道:“小公公莫不是嫌我给的少了。”

“这……这是哪里话……”秦德宝话都说不利索了,他自从听见齐苓恭恭敬敬的称蓼湘为兄长的时候就很是佩服这个年轻的官员,与他所见过别的宦官的家人大为不同,此刻还如此温和的托他这样的小太监好好照顾蓼湘,他由此认定,这位齐大人真是不得多见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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