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他还以为是房间里太热了,紧接着却发现热源渐渐传播到全身,那感觉越来越熟悉,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阮斐皱起眉,慢慢停了下来。
公司其他员工见他不说话,紧皱着眉的模样,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阮总,是公司出什么问题了吗?还是我们的计划有问题?”
阮斐摇了摇头,想起上次突然的变身,连忙道:“我有些事,你们的会议到此为止,你们先回去,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能进来。”
所有人面面相觑,十分疑惑,只好拿起东西转身离开。
门才刚转上,阮斐就拿出通讯器,看着上面的号码,一咬牙,拨了过去。
两秒后,费德烈带着浅笑的声音传来。
“终于想我了吗?小猫。”
这两天阮斐没有联系他,还故意避开不和他见面,费德烈并没有强求,反而静观其变。
阮斐咬紧牙,不满道:“你快点过来,五分钟内。”
说完,迅速挂断了通讯,坐在房间里等待着。
没想到这么快又要发生变化,比上次的时间还要短,果然离开费德烈太远,影响就越来越大了吗?
阮斐有些不甘心,但一想到费德烈即将过来,内心深处却有些愉悦,一点不担心自己待会儿会突然变身了,甚至有些期待看到他,一边翻看着桌上的文件,一边哼歌。
唱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高兴过头了,又一本正经地放下书,表情严肃,低头看着自己几乎看不出欺负的小腹。
“以后乖一点,不要动不动变变变,小心我以后收拾你!”
威胁完孩子,就在房间中转悠起来。
等了好一会儿,费德烈却迟迟没有出现,他渐渐有些烦躁起来。
忍不住点开桌上的通讯,询问外面的秘书。
“费德烈来了没有?”
秘书愣了一秒。“您说的是费德烈将军吗?一分钟前已经到了。”
“那他为什么不进来?”阮斐怒了。
秘书吓得哆哆嗦嗦。
“是您说,没有您的同意,所有人不能进去的。”
阮斐微微皱眉。“现在让他进来。”
“是,是。”
挂断通讯,过了几秒,会议室的门终于被打开。
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暗,走廊上的光照射进来,费德烈高大的身影逆光站在门口,停顿了两秒,似乎在看阮斐,紧接着才走进来。
“我来了,小猫。”
阮斐正坐着椅子,双腿蜷缩着踩在座椅上,抬头看着走进来的人。
时间匆忙,费德烈似乎是从训练中赶过来的,身上穿着简单的衣服,微微汗湿,但是目光坚毅。
“有什么要求吗?”他轻声询问道。
阮斐冲他抬着头,命令道:“亲我。”
费德烈缓缓扬唇笑起来,看着眼前倔强的人,一点一点弯下腰。
“遵命。”
说完,双唇贴在他的嘴唇上,细细亲吻着。
阮斐稍稍松了一口气,能明显感觉到身上的热度渐渐散去,仿佛被一阵清风吹散,舒服得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细小的声音,让费德烈眸色更暗。
他直接将坐在椅子上的小可怜抱起来,放在桌上。
阮斐伸出双手,揽住他的脖子。
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
昏暗的房间中,气氛渐渐变得热起来。
半晌,费德烈才终于稍稍后撤,垂眸看着怀里目光迷离的青年,双手环抱着他的腰,爱怜地摩挲着。
阮斐脸上微红,嘴唇上还带着水光,难得地乖巧。
费德烈微微扬起唇角,满意地不肯松开。
过了几秒,阮斐突然回神,发现两人的状态。
“你可以回去了。”
费德烈还不满足,不肯松手。“用完就扔?”
阮斐扬起眉。
“那我给你钱?”
费德烈的指尖在他唇瓣上轻轻摩挲着,眸色渐暗,闪过微光,如果阮斐再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是他开始小算计前的征兆。
但是现在他忙着压制心里抱住费德烈的冲动,没有注意到。
“小猫,我们来谈一笔生意,怎么样?”
“生意?”
“没错。”费德烈缓缓道:“我调查过花家返祖现象的特征,虽然不是很全面,但是推测应该会和我有关。”
他笑了一下,像一个精心编制陷阱的猎人。
“我们可以定一个协议,这段时间,如果你有任何需要,我可以随叫随到,但是相应的,我亲你的时候由我来掌控。”
阮斐听得十分认真,本着商人的思路想了想。
这单生意,好像稳赚不赔。
到时候可以万无一失,一直保持人形,费德烈随叫随到,自己也不用赶过去。
“怎么样?小猫,这可是只给你的优惠。”费德烈轻声在耳边说着,让人无法拒绝。
“好。”
得到肯定,费德烈扬起唇角,露出几分得逞的笑。
“协议从现在开始生效。我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不如我们再亲一会儿,让你多维持一段时间的人形,怎么样?”
阮斐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抗拒地亲住了他,被吻得迷迷糊糊还在想,费德烈还真体贴。
这单生意真值。
他真是一个天才。
可是等两天之后,阮斐身上再次出现状况,显示出要变身的征兆之后,他才终于反应过来。
这玩意儿哪儿有攒着用的?
他被费德烈这个老贼给骗了!
此时阮斐正坐在阮宅的浴室里,虽然不满,也只能乖乖给费德烈联络,穿着浴巾坐在浴室里等。
费德烈从阮宅大门直接走进来,如入无人之境,让所有正在工作的佣人都愣了一下,最近将军好像来阮家来得特别频繁。
几人迅速迎上前。
“将军,请问您找谁?”
“阮斐。”
“少爷正在洗澡,请您在这儿稍等片刻。”
“不用了。”费德烈脚步不停,直接朝二楼走去,留下几人一脸惊恐。
推开浴室的门,就看到阮斐裹着白色浴袍坐在里面。
浴缸里还放着水,显然是泡到一半发现的。
他的头发还湿着,光着脚踩在地上,地有些凉,脚趾微微发红。
看到费德烈,转过头抱怨道:“你好慢。”
“今天在外训练新兵。”费德烈关上门,直接走进来,站在阮斐面前。“那么,今天就在这里吗?”
“随便你,快点,我感觉快忍不住了。”
一边说着,阮斐急切地伸手拉住他的衣服,将人拉了下来,吻住他。
热情的动作让费德烈扬唇笑起来,一边将他抱起来,转身朝外面走去。
浴室外面就是阮斐的卧室,刚刚洗澡完,穿着浴衣的青年被放在床上。
费德烈推着他躺在床上,衣服被有意无意地散开。
“我们怎么在床上?换个地方。”
他的床很舒服,不能在这么容易擦枪走火的地方。
费德烈却道:“阮斐,按照我们的协议,这个时候应该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