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怒气,虽然没有视讯,但压迫却更强。
费德烈的目光深沉了些,抬眸朝阮辛看来。“不用抓了,负责这次合约的人就在这里。”
孚雷尔的声音冰冷,怒道:“军部和IM公司合作了这么长时间,之前的武器一直没问题,没想到这次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迅速的新兵使用通讯器的过程中,定位出现失误,受伤了。”
听见这话,所有人吓得脸色一白。
卖给军部的武器出错,还因此受伤,要是追究起来……
几个人齐刷刷地转头朝阮辛看去。
阮辛脸色煞白,双腿发软,险些直接跌坐在地上。
“这……这个不可能……”
桌上的小猫安静地趴着,一点也不惊讶,们似乎早就已经猜到会这样。
费德烈的视线一直落在阮辛身上,目光阴沉,晦暗不明。“元帅,几个士兵的伤势怎么样了?”
“这次的训练,只是出现一些轻伤,要是在战场上,他们已经出事了!我倒是要问问,这次IM公司是怎么搞的!”
“可以亲自问他。”
费德烈说完,转头朝阮辛看去,之间在通讯器上点了点,沉声道:“阮辛,元帅在等你的解释。”
阮辛看着桌上的通讯器,脸色大变,仓皇后退两步。
“我……我不知道啊……这是公司的设计,怎么可能出事?”
“这不是你设计的东西吗?你的东西出了问题,你当然要负责。”费德烈淡淡道:“元帅还等着你的答复。”
阮辛浑身都在发抖。“要是我说了,会怎么样?”
视讯中,阮斐一直冷眼看着他们慌乱的模样,双手环胸,笑着道:“元帅不是说的很清楚吗?找到负责人之后,按照欺骗罪抓获。”
“诈、诈骗?”阮辛顿时慌了,一把抓住阮成磊,又哭又喊。“父亲,我不想去,不关我的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慌张地朝周围看了一圈,突然看到视讯中的阮斐,目光瞬间变得阴狠,指着阮斐尖叫起来。
“全部都是阮斐干的!要抓就去抓他!父亲,你一定要帮我啊。”
阮成磊有些为难,却被阮辛紧紧抓住,满脸泪痕,泫然若泣。“父亲,我妈已经过世了,现在只有您和我相依为命,只有你能帮我。”
阮成磊一听他提起这事,心里涌起一阵愧疚,转头朝视讯屏幕看去。
“现在该怎么办……”
阮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刚才你们不是说自己能解决,不用我帮忙吗?”
“你怎么能这么无情?阮辛可是你弟弟!而且这是你的公司,而且那个有问题的通讯器本来就是你设计的。”
“我刚才说了,留下他,以后如果出了任何问题,不要来求我。”阮斐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笑着道:“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准备怎么解决。”
“阮斐!”阮成磊怒气冲冲道:“阮辛是阮家的人!”
阮斐的目光迅速变得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他是阮家的人,难道我就不是?爸,你要让我来承担,是想让我代替他去蹲监狱?”
“你和阮辛怎么能一样?你从小就在阮家长大,阮辛一直都在受苦,你帮他一点怎么了?”
阮斐暗暗握紧拳。
得罪军部,去蹲监狱叫帮一点?
自己就活该给他顶罪?
虽然知道阮成磊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可没想到这么让人心寒。
“我可以帮忙,条件刚才已经说过了。如果不想去监狱,阮辛现在就从阮家滚出去,他不走,这件事没得商量。”
“可是……”
阮成磊有些犹豫。
他好不容易才把阮辛接到阮家,怎么能这样就赶出去?
阮辛攥紧拳,低声道。“阮斐哥哥……”
“闭嘴。”才刚开口,视频中的阮斐冷眸一扫,打断他的声音。“我们谈事情,有你说话的份吗?”
阮辛心有不甘,转头对阮成磊道:“父亲,我没关系的,既然哥哥不喜欢我,那我走好了,牺牲我一个人,只要阮家没事就好。”
闻言,阮斐嗤笑一声。
“不要说得你好像受尽了委屈,难道不是你偷了我的东西去谈项目,还私下敲定的?你牺牲过什么?”
“行了!”阮成磊见阮辛低头痛苦起来,忍不住呵斥道:“你只不过是受一点惩罚,阮辛承受的是心里的内疚折磨!”
此话一出,坐在桌上的小白猫迅速站了起来,浑身紧绷着,眼底迸发出冰冷的光。
他烦躁地动了动,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顶。
费德烈将猫抱过来放在怀里,一边抚摸着,淡淡道:“商量出结果了吗?”
视讯中的人终于动了动,冷冷看着阮辛的方向。
“阮辛,求人帮忙,是怎么求的?”
阮辛咬紧牙,转头看了一眼费德烈,眼中露出几分狠意。
他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绝对不能因为这种事被军部带走。
“阮斐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偷你设计的东西去当做自己的,不该妄想和军部签订合约,霸占IM公司。都是我的错……”
阮斐眼中却看不出一丝情绪,轻飘飘道:“就这样?”
阮辛咬紧牙。
只要让阮斐顶罪,进了监狱,到时候阮家就只有他一个继承人,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阮辛一边想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自己脸上。
“我错了,我错了……”
阮成磊迅速上前,怒道:“阮斐,你不要太过分!”
阮斐根本没有理会他,声音冰冷。“阮辛,你做得最错的一点,就是不该出现在我眼前,不该肖想我的东西!”
以前他没有把阮辛放在眼里,顶多就是一个跳梁小丑,翻不起什么风浪,但动他的东西,就是找死!
阮成磊立即把阮辛扶起来,道:“打也打了,跪也跪了,阮斐,这次的事你会解决吧?”
“当然。”阮斐轻松道。
刚说完,阮启迅速上走前,着急道:“不能去!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替他顶罪?阮斐,你不要犯糊涂。”
阮斐微微扬起唇角,眼中绽放出微光,神色柔和了一些,胸有成竹。“爷爷,放心,我不会有事。”
说完,转头朝通讯器的方向看去。
“元帅,是我。”
孚雷尔元帅一直等一个交代,只听对面一直在争论,还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听见这个声音,语气顿时变得明朗起来。
“啊,阮斐啊,好久不见,你最近怎么不见了?上次说给军部准备的产品,都准备好了吗?”
阮斐笑了笑,他和军部长期合作,和元帅关系不错。
“孚雷尔元帅,军部新兵训练受伤,他们用的就是我之前和您提起的产品,只不过那只是失败品。我本来是打算把完成品和失败品一起送过去,交给军部做对比,没想到被弄错了,现在成品应该已经送过去了,您查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