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辉巡逻了瞿城和咽喉口城,卫青和曾游两人训练出军队让楚朝辉很满意。西北郡呆了两天,跟西北军官开了一天军事会议,楚朝辉带着三千骑兵去了东北郡。
东北郡郡守是许国名士王颉爱徒许惟,许惟也是许国人,是吴国第一届提拔考试第三名,许惟今年二十八岁,师从王颉有二十年,跟着王颉周游过三十几个大大小小诸侯国,负责周游时衣食住行,跟各关卡打交道,处理事情能力很强。因为许惟出色处事能力,郑钰铭才将许惟任命为东北郡郡守。
东北郡许惟治理下,变化很大,一是东郡内海港和河港建设不错,另一个是兴建了水利灌溉,开垦了许多荒地,东北郡百姓已经解决了温饱,靠近矿场和口岸地区百姓甚至已经小福。东北郡军事长官周成成绩也显著。周成带着五千多士兵驻扎边境,如今士兵人数已经扩张到三万人,另外还有五千预备兵。
楚朝辉到东北郡巡视了边境军营,同样召开了军事会议,会议上隐约暗示吴国明年开春会对北方用兵,东北郡军官们开完会都像打了兴奋剂。毕竟军官职务升迁和得到爵位要靠军功堆积,已经是士爵奴隶将军周成是他们追赶目标。
楚朝辉除了会见周成和许惟,点明吴国明年春天准备施行军事行动,还接见了东北郡地区情报负责人,命令东北郡情报组加大对齐鲁两国渗透,另外让情报组想办法唐制造唐吴矛盾事端,为明年出兵唐国找借口。
楚朝辉达到北巡目,没有停留就去了小海湾,从小海湾上了水师营等那三千料战舰,扬帆从东海返回南埠。楚朝辉所乘坐战舰到达南埠长河口时,是郑钰铭遇刺第二天。
“怎么回事?江面怎么这么多巡逻船只?”楚朝辉迫切想跟郑钰铭团聚,战舰进了长河,楚朝辉就拿望远镜瞭望。他知道郑钰铭已到蔚山,南埠水师巡逻队看到战舰,会向郑钰铭禀报,郑钰铭得到消息肯定会到码头相迎。楚朝辉拿望远镜向南埠码头瞭望,就是想先看到郑钰铭身影,分别十几天,楚朝辉想郑钰铭想得很厉害。
“禀大将军,卑职不知原因,等卑职用旗语询问。”战舰军官也觉得奇怪,平时只有一到两组巡逻队长河口巡逻,今天却有四、五组军船长河口徘徊,军船上水兵全副武装,一派森严。
战舰军官指挥旗楼上旗兵用旗语跟巡逻船只发问,旗兵变换各种颜色小旗和巡逻船只旗兵交流后,站旗楼上朝下跟楚朝辉大声禀报。
“禀大将军!前方巡逻船只回答说是奉命行事。”
“奉谁命令?”楚朝辉皱眉。
旗兵又挥舞旗子。“禀大将军,奉是最高命令。”
“最高命令?”楚朝辉眉头深,吴国可以发布最高命令只有军、民两总理事,郑钰铭这时候下达命令,除非蔚山有情况,想到这里,楚朝辉不安了,他命令战舰军官:“加船速靠近南埠码头。”
战舰船加速,很快靠近南埠军用码头,码头边已经站了一群人。楚朝辉没有看到郑钰铭身影,只看到义兄吴大带着一队护卫等在码头。
楚朝辉看到吴大,心底稍微安心,吴大安全,代表蔚山还在郑钰铭掌握之中,蔚山即使有情况,情况也不会严重。
“楚弟!”吴大看到楚朝辉神色显得有点激动。
“大哥,钰铭呢?”楚朝辉发现吴大眼睛微红,心中不由一拧。
“二弟在达城。”吴大小声说道。“二弟想早点见到你。”
楚朝辉盯着吴大看了会,方才回答:“等骑兵全部上岸,为弟率领他们去达城。”
从眼前情景判断,蔚山必定有事发生,吴大吞吞吐吐,让楚朝辉心里警惕,楚朝辉做事从不轻易相信人性,即便吴大本性忠厚老实,跟他和郑钰铭已经结成异性兄弟,楚朝辉依然选择防备,因为楚朝辉深知,如果他出事,郑钰铭也不会有善果,离了他保护,以郑钰铭性子,不能平安地在这个异世界生存下去。楚朝辉自己安全,其实是两个人安全。
因为郑钰铭遇刺不能泄露,吴大没敢在人杂码头跟楚朝辉说明,以致招致楚朝辉怀疑。这个老实人没有觉察到结拜义弟对他有防备。
楚朝辉率领三千骑兵跟着吴大去达城,路上,吴大见左右没有杂人,才告诉楚朝辉,郑钰铭昨天上午巳时遇刺事情。
“钰铭情况怎样?”楚朝辉听完,一勒马缰,骏马疼得前蹄差点直立。
“二弟昨天一直昏睡,今天早晨醒了片刻,让为兄到南埠等待,为兄来南埠时候,二弟又昏睡过去了。”吴大抹了下眼角泪痕。
这个时空医疗条件太差,发炎发烧跟绝症差不多情况下,吴大担忧到流眼泪很正常。
“楚弟!楚弟!”吴大话音刚落,楚朝辉坐骑就窜了出去,得知郑钰铭伤势严重,楚朝辉丢下三千骑兵,打马跑在前面。楚朝辉坐骑是千里良驹,跑起来风驰电掣,片刻跟吴大和骑兵拉开距离,丢给众人一溜尘土。
楚朝辉骑着马直闯达城城门,好在守城门的是山谷奴隶兵,认出闯城的人是楚朝辉,阻止了城门守卫箭射,不然的话,很有可能让楚朝辉身上插满枝箭变成刺猬。
“大人!”守在郡府大门口的是马仁。
“公子伤势怎么样?”楚朝辉勒住马,飞身下马,将马缰神扔给郡府护卫。
“山谷医者已经救治,伤势还算稳定,没有发高烧。”马仁陪着楚朝辉急步走向郑钰铭卧室,路上禀报郑钰铭伤情。
楚朝辉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嘴唇越抿越紧。
郑钰铭卧室外飘出一股中药味,楚朝辉走到卧室门口停住,走在一侧的马仁发现楚朝辉脸色有点发白,额角有汗珠流淌,流过眼角,仿佛是泪。
楚朝辉深吸一口气,吸入的是浓浓中药味,让楚朝辉心情加沉重。
郑钰铭静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唇没有了血色,左肩肩膀绑着绷带,半盖着薄被。他床前趴着木头,木头显得没有生气,一副蔫蔫地模样,听到门口脚步声,木头抬头,发现是楚朝辉。木头半爬起身,狗头微仰,发出‘呜呜’声音。
木头咬住魁吉手臂时,魁吉手掌拍打,木头被击伤依然紧咬不肯松口,被魁吉狠狠甩落到地,木头被甩得嗷嗷直叫。郑钰铭掉下山涧,木头不顾自己受伤,下攀到主人附近想救主人,狗爪攀爬过程中磨伤,被护卫救上后,木头可以说外伤内伤俱全。受了伤木头不肯离开主人身边,一直趴在郑钰铭床边,木头回来后吃不下东西,从昨天到今天,木头只喝了点米汤。医者只会治人,对木头束手无策,只为木头外伤敷了伤药,至于木头内伤,要靠木头自己硬抗。
木头现在看见楚朝辉回来,边发出委屈声音,边爬到楚朝辉身边,用狗头蹭蹭楚朝辉小腿。
楚朝辉没有注意木头撒娇,他全部注意力全在郑钰铭身上。
“钰铭!”楚朝辉声音很低也很沙哑。他坐到床边,摸摸郑钰铭的手,又用额头轻轻去碰郑钰铭额角,郑钰铭在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