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爆发得如此迅速而绚烂,在令人量眩的喜悦当中,她尖叫著紧攀住他,与他一起达到快感的巅峰……
从欲仙欲死的虚浮境界回归尘世,初太烨自恢复知觉後,便开始深恶痛绝起他自己。
他从不曾如此放纵自己於情欲之中,他的父亲有数十个妻妾,过著荒淫无度的日子,他曾对父亲的所做所为深恶痛绝;而他柔弱美丽的母亲则是最无辜的受害者,由於斗不过妻妾之间的争斗,最後被人毒毙,因此,他曾发誓绝不让自己重蹈父亲的覆辙。
然而看到他方才那麽投入,他真不知自己该恨眼前的女子让他误中“春雨情”,还是该恨自己的定力终究不够,才会如此轻易的被诱惑。
他低下头,清朗的目光望进她那笑立息流转的瞳眸中,他不禁在心中暗自问道,天底下怎麽会有这样的女人?
她发现两人一身大汗、黏黏腻腻的,决定待会儿一定要好好洗个澡才行。拨开自己汗湿的发丝,她仰头用力亲他一下,才转身拿起衣服穿。
“你肚子一定饿了吧一.”她关心的问道。
他的肚子的确是饿得厉害,但他一点也不想跟她乞讨食物,於是静默不语。
“等一下我会叫人送饭上来,顺便送一桶热水过来,你瞧!我们两人都一身汗哩!”她低头看看自己,然後抬头对他嫣然一笑。
他依然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注视著她的动作,他的眸光幽亮得有如一鸿黑潭,深邃而深沉。
婆娑接触到他的目光,“砰”的一声,像是被什麽击中了她的心房,心里瞬间好像有千百只蝴蝶在翩翩飞舞。
唉!就是他这双会说话的眼睛,常揪得她脸红心跳,有时甚至忘了呼吸。
抚平急促的心跳,走向门边,但他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门边,她好笑的看著他,示立见她要出去。
“我的衣服呢?”他面色不善的开口问道。
“不给你!除非你承认我是你的妻子,否则你是不会有衣服穿的。”她斩钉截铁的宣告。
岂有此理?他不禁皱眉。“倘若我一辈子也不承认呢?”
婆娑无所谓的耸耸肩。
“那你就一辈子都没有衣服穿罗!”
“你难道不担心我为了夺得衣服,会不择手段?”难道她忘了他的武功在她之上,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可以啊!如果你有那个本事的话。” 她笑望著他俊逸的面容,无视於 他已气得铁青的脸色,不怕死的火上加油,“不过—你可别忘了喔!在你体
内仍留有‘春雨情’的药力,你若一运功,我可不保证後果会如何喔!”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从来没有人可以让他情绪失控到这个地步,他立刻怒向胆边生,却发现腹下有一股热流跟著冲上来,他的心又开始荡漾起来。
﹁“若太生气,也会催化‘春雨情’的效力喔!”她摆出妩媚的姿态倚向他,暧昧的试探他,“还是……你想再来一次?”哇!她也好想喔!
他闻言,心中大吃一惊,忙侧身避开,让她有了开门的机会。
婆娑朝他抛了一记媚眼,娇笑地开门离去,留下他满怀惆怅与无限的遐思……
第四章
凉亭里,一个身材高颀魁梧的男人伫立著,他慑人的气势颇有王者之风,俊秀的脸庞则十分迷人,但他此时却冷凝著脸,瞬也不瞬的凝视远方,好像有满腹的心事。
“你找我?”一 声清脆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你可知道他是谁?”低沉的磁性嗓音提出质询,不消明说,婆娑也知道狼都指的人是谁。
“知道啊!他不就是我的夫君嘛!”她吊儿郎当的回道。
“他 是东掠城城下的儿子,排行第九。”狼都一点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切入主题。
“你说他是那个老不死的儿子?”不会吧?那个老贼竟会生出一个这麽优秀的品种?
婆娑错愣的样子逗笑了狼都,他低声轻笑,柔化了脸上刚硬的线条。
“难道你没听过歹竹出好笋这句话?”
她是听过,可是,她仍然无法署信。
东掠城城主初天九是个性好渔色的老不羞,只要被他听到民间有美女,不论嫁人与否,他一律强制官兵将她们送给他取乐狎戏,除此之外,他制定的赋税奇重,严厉的剥削人民,让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由於民间早已民不聊生,有饥民便起义反抗,只是没有成功,为首的人则被斩首示众,以仿效尤。
像这种人渣,怎麽会是初太烨的父亲?
“老三,下来吧!”狼都湛黑的俊眸掠过一道光芒,他转向树荫间的某处喝道。
“想不到还是瞒不过你。”树上的人喟然一叹,轻飘飘的从茂密的枝叶间现身。
“咦!凉湖?”婆娑诧然的看向那名男子,心中暗忖,他是什麽时候到的?怎麽她都没有发现?“你在树上多久了?”
“比你和老大到这里的时间还久。”唇角淡淡的扬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使得原本就潇洒不羁的男子显得更加风流倜傥。
“你在树上干嘛?”婆娑眨著双眼,好笑的问他。
“除了睡觉,我还能干嘛?”凉湖似笑非笑的睇向她,彷佛她问了一个怪问题。
“想不到许久不见,你的死性依旧不改。”婆娑摇头哂笑,唉!她觉得自己真的败给他了,他回到寨里竟不先知会她一声,反而迳自窝在树上睡他的大头觉,真是的!自她认识凉湖以来,他就一直以树为家,哪里有树,他就睡在哪里,平地上舒适的床榻反倒令他睡不安稳哩!
“别谈我了,说说你吧!”凉湖赶忙转移话题。
“我?”婆娑不解的问:“我有什麽好说的?”
“怎麽没有?我才刚回寨里,还来不及喘一口气,就听到弟兄们向我提到,你带了一个男人回山寨。”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准备听她的辩白。
“哦——那个呀!他是我的夫君,带他回来本来就是理所当然啊!”婆 娑说得理直气壮,一点儿也不觉得害臊。
“咦!我刚刚听到的好像不是这样喔!”他调侃道。
“奇怪!你不是在睡觉吗?睡觉的人怎麽还会长耳朵?”婆娑狠狠的白了凉湖一 眼。
“真是抱歉上 就不是我能控制的。唉!功力太高的人就是有这种悲哀啊!”凉湖得了便宜还卖乖。
狼都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抽痛起来,他不该忘记这两个人一见面若是不斗斗嘴、抬抬杠,就活像人生缺少什麽乐趣似的,会浑身都不对劲的。
“老三,你这次可有什麽收获?”狼都平静的转移两人的注意力,把话题带开,直接导入真正的重点。
“最近诸城都很不安分,各个城主之间也心怀鬼胎,民脂被搜刮得很厉害,据说有很多人民都快活不下去了。”凉
湖看了婆娑一眼,,“也包括你们刚刚提起的那个东掠城城主初天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