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微微继续点头,然后低头大口吃起了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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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坐在车里,王微微忍不住问:“他们怎么了?那个人走的时候,夏老板不是很伤心吗,那他回来了,应该高兴才对吧?”
夜晚有了点凉风,高峰将天窗打开,见王微微眯起眼,一副很舒服很享受的样子,让他页忍不住舒服的深吸一口气,说:“要是哪天,我因为某个理由一定要离开你,你怎么留也留不下我,之后的某一天,我又回来找到你想要重新在一起,你说你是伤心还是高兴?”
王微微立刻睁开眼,不可置信的看向高峰,“你要离开?为什么?”
“……我是假设,如果的话。”
“……我不知道。”
王微微留意到他说出这四个字时,高峰皱了皱眉,他心里一紧,觉得好像又说错话了。
他又说了点别的,高峰依旧微笑着跟他说话,但他总觉得高峰好像不太开心,一想到高峰不开心,他就觉得自己也闹心。
晚上王微微在自己房间里给恐龙喂树叶的时候,还在想着这个问题。
其实他刚才说谎了,如果发生高峰假设的情况,他肯定要给气死了,想走就走想回就回,当他这是旅馆吗!他好歹也是研究生,思想觉悟也是很高的,谁要是这么溜他玩,他不可能毫无感觉。
但是当高峰给他出那种假设的时候,他那研究生的脑袋拒绝设想那种情况,所以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门外传来走动的声音,他知道高峰又出去喂鱼了,他‘扑棱’一下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露出半个脑袋说:“恩……那个……我刚才喂过了,据说吃多了鱼会撑死。”
高峰听见他的声音,转过身。
王微微吸了一口气,立刻别开眼,不敢再看对方。
高峰好像刚冲澡出来,身上湿嗒嗒的,头发还没吹,穿了一件深蓝色睡袍,胸前也没拢好,基本上从上到下能露的地方都露出来了,睡衣根本没发挥半点作用。
“还没睡呢?快睡吧,明早我送你回去,然后……”他没说完,就听见砰一声,王微微那屋的门已经关上了。
还说没赶他走,一直把话挂在嘴边,他本来都忘了,现在记起来了,真闹心!王微微在门后心里嘀咕着。
小朋友火气见长啊!
高峰接了杯水回去,刚走到门口,就见王微微走出来了,低着头,脸通红。
“怎么了?”
“你刚才说的,又离开,又回来的,是指我吧。”
高峰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不确定的问:“你说什么,刚才?”
“因为我明天就要走了,回家之后我妈肯定不会让我经常出来玩,也就不能见你,所以,你问我那句话,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高峰揉了揉跑题小朋友的头发,说:“你想哪去了,我那句话是针对夏禹承跟薛扬说的,他么才是那种分分合合的情况,跟我们完全没关系。”
王微微想了想,突然悟了,原来是说夏老板他们吗?啊啊!!对啊!刚才在车上,是自己问夏老板跟那人之间的事的,结果问着问着就给忘了!高峰的问题其实是变相回答他,结果他给当成真的在问他了!!
太丢人了,他刚才居然问出那种咄咄逼人的问题,这可怎么办啊!
高峰看穿了他的想法,温和的说:“没关系,我不介意……来,睡不着的话来我房间,我给你讲故事。”说着,就将正陷入混乱的小朋友拉进了自己房间,抱上了床。
当然了,小朋友不开窍,最初是很抗拒跟高峰躺在一起,后来慢慢忘了介意,也就放开了,但放的太开,完全将高峰当做讲故事的大公无私的好人播音员,让想下手的高峰狠不下心来。
谁能在那么纯洁的、满怀敬佩与期待的眼神下,还能厚着脸皮说出‘我们做点少儿不宜的游戏’这种一听就是老色狼才会说出来的话呢?
于是后半夜被王微微当抱枕抱着的高峰,自食恶果,发誓以后没把握的话,还是别这么自讨苦吃了。
听说王微微回家了,庞庆卓一高兴,请了袁野去吃自助烤肉。
袁野围着围裙,拿着小锅铲,挺像样的将烤肉弄熟,然后盛出来递给庞庆卓,完全一副贤妻良母的样。
在家里习惯了吃袁野做蛋炒饭的庞庆卓也没多想,觉得这种活理应由袁野来做,接过来就囫囵吃着,满脸喜气洋洋,为终于将王微微拉出火坑欣喜不止。
袁野不忍心打击他,他虽然跟高峰没有过正面接触,但就从说话中就能看出来那人绝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再说,人家年龄、阅历都在那摆着呢,哪是他庞庆卓一个就知道读书的呆子能斗得过的。
庞庆卓不愧是王微微的好朋友,一起玩的久了,连思想都被同化的单纯了。
“有梨吗?”庞庆卓吃的渴了,抬头问。
袁野稍稍想了想,说:“有,我去拿。”然后起身,去水果区挑了一个最好看的梨。
“你认识的女生不少吧?”庞庆卓啃着梨问,“师姐师妹什么的,有没有家是D市的,以后能留在D市工作,条件差不多,长的小巧可爱点的?”
袁野长眼一眯,暗藏杀机,大有你敢想别人我就拿锅铲一铲子拍死你的意思,没好气的问:“你干嘛。”
“给微微介绍对象。”完全不知道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的人无知的回答道。
袁野脸上阴云散去,铲着平底锅里的肉,继续边放电边笑着,“有啊,还有不少呢,人品好,样貌好,方方面面没得挑。”
“整两个我看看。”
“有什么好处?”
“这不是请你吃饭了么!”
“这只是作为我为你口、交的封口费……”
没等袁野说完,庞庆卓已经扳过他的脑袋按到自己怀里,做贼心虚的左右看看有没有被人听到。
被放开时,袁野差点被憋死,梳理着自己的头发说:“敢做不敢当啊,当时按着我脑袋又让我快点的是谁啊。”
“闭嘴,死玻璃。”他一世英名都毁这变态手里了!
“说实话,你是不是非常舒服啊。”袁野对这顿饭没什么兴趣,只对眼前这个脑袋跟刺猬似地螃蟹感兴趣,他伸手去碰庞庆卓的头发,手心痒痒的,心里蠢蠢欲动,身体也跃跃欲试。
“别说了行么,吃饭呢,倒胃口。”谈到这个话题,庞庆卓已经从最初的暴跳如雷到型怒神不怒,再到现在的接近完全淡定了。
庞庆卓的每一分改变,袁野都看在眼里。
他虽然不敢保证有高峰那样的运筹帷幄,但烈男怕缠郎,他有的是方法,早晚把这只螃蟹缠到手。
从烧烤店出来,袁野不知从哪变出来两只梨,两根香蕉,两个橘子,还有杂七杂八许多吃的,都是吃饭的时候,庞庆卓点名要过的东西。
“你哪弄的?”
“店里拿出来的啊。”一副你真笨的表情。
“我靠,那是自助店,东西不许带出来的,你偷啊!”本质上来说,庞庆卓还是很有正义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