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承好像能看到高峰口吐白沫的景象,又笑了一会,才终于有闲心看了看他的现任‘相公’。
扬眉|不语:那鱼挺帅的。
薛扬:送你的。
夏禹承皱皱眉,对于送上门来的没有不要的道理,但还是不太情愿的交易了过来,然后骑上鱼就走,对于被他扔在原地没了鱼只能骑毛驴的人没有一点点同情心。
这种傻帽,他不坑自然有人坑,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呸,那人本来就是外人。
在王微微的追问下,高峰违心编了个‘我如何把这个号弄到手’的故事,然后立刻说周末去他家的事,把这件事给翻过去了。
王微微跟父母例行报备,然后就继续游戏去了,对高峰的话不疑有他,还开心哪,这下做任务有人带了。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高峰周末来的时候,妈妈居然没离家出走。
王妈妈斜眼看着高峰,鼻子里哼了一声。
高峰立刻陪起笑脸,开心的不得了。这可是王微微她妈第一次肯在他来的时候留在家。于是各种奢侈品都拿出来上供,笑的一脸谄媚,丝毫没有从前那优雅睿智的形象可言。
哎,老男人追小媳妇,可真是不容易啊。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就完啦。
第56章 番外 薛夏(1)
“你一定要走?”
“对。”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笑,明知道你不会为我留下,还一遍遍求你。”
“小禹……”
“你会为我留下来吗?我再问一遍。”
“我有理想。”
“你想去哪,我可以当旅游陪着你。”
“那种苦你吃不了,而且我去的从来也不是什么风景优美的地方。”
“留下来,我求你了……”
明明是最亲密的恋人,激、情过后却要讨论这种可笑的问题。
放弃尊严苦苦哀求,身份、地位、财富也都可以不要,只想与恋人在一起,最后却还是透过玻璃窗,看着飞机驶上跑道,慢慢升空,最终消失,伤心到极致眼泪反而流不出来。
七年的爱情就这么被带走了。
这世界上原来真的有七年之痒。
夏禹承一直以为,他跟薛扬这辈子是铁定在一起了,他们在大学相遇、相爱,毕业后一个自己开小公司慢慢打拼,一个去报社成为记者,两年之后互相拜访了家长,得到了开明父母的认可。
圈里的人都说,他们俩的幸运是羡慕也羡慕不来的,这世界上像他们那么相爱、那么幸福的人实在太少太少了。
夏禹承也那么认为,认为他们俩会幸福一辈子。
没想到物极必反,幸福到极致就会变得不幸。
谁知道那个人的狗屁理想居然会成为他们两人最大的阻隔,直到把他们永远隔开。
夏禹承是个喜欢舒适安逸的人,他有能力发大财,却只赚足够花销的钱,把多余的精力都用来享受生活、享受幸福。
他的恋人薛扬却是有理想的人,他总是关注世界各个角落发生的事,会为其他国家的灾难留在报社一宿一宿的写稿,会为战事的升级熬夜写大篇幅的报道呼吁人们和平。
一个安于现状、一个志向远大,尽管相爱,却只能分开。
薛扬主动申请去战事频发的某国做前线记者。
夏禹承知道的时候他的手续已经快办完了。他想要跟着去,对方却说他受不了那种苦。
“我受不了那种苦,更受不了跟你分开,为了你,我可以慢慢去改变啊,多难多苦,也不是过不了的坎,大不了死在那,也是你身边……”他喃喃道。
玻璃窗外只有一望无际的蓝天,就像他的心一样,空空如也。
“老夏。”夏禹承回过神,对老朋友高峰笑了笑。
高峰皱了皱眉,看着他身边的男孩一脸的不赞同,当着男孩的面就说:“怎么又换了。”
“啊,没什么,腻了。”
跟上一个男孩聊天时,发现对方居然是驻D市记者站的一名实习小记者,那孩子人还不错,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对方的职业而已,也就散了。
“对了,你怎么一早就出去了?”夏禹承问。
高峰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没事,照顾一个小孩。”可惜他不能动心,那个小孩跟他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来找你了吗?”
“他找我干嘛?”夏禹承笑着反问。
“他回来,你们不打算和好?”
“开什么玩笑?4年多了!”夏禹承夸张的笑着,笑的眼角亮晶晶的。
见夏禹承没有认真谈那个人的意思,高峰也就不再询问。
后半夜夏禹承才开车回到自己的小厂子,打算在那休息一会。
刚下车走了几步,就看到有人在他那四层小楼前边站着,那个角度应该是正在看着他。
夏禹承没在意那个人,按开拉门打开大门就进去了。
正要锁门时,他听到一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
“小禹……”
锁门的动作一滞,他把门推开一些,露出半个脑袋:“你哪位?”
对方很明显愣住,接着快步走到门前。
路灯不算亮,却足够两人看清彼此。
门外的人似乎有些激动,满眼欣喜的望着门内的人。
“是你啊,稀客稀客,你……大半夜的在我家门口干嘛?”
那人被问住,似乎想到什么,眼中欣喜慢慢被苦涩覆盖,艰难的开口:“我……”
夏禹承打了个哈欠,打断对方的话说:“这么多年没联系,能见着不容易,明天我联系联系咱大学同学,咱们好好聚聚。你回去睡吧,明晚有你喝的。”说完,也不等对方说话,钥匙一拧,门就锁上了,随后又按了拉门的按钮,彻底隔绝开来。
“你去死吧,你真的去死吧……”他想这么对那个人喊出来,又觉得,这有什么用呢,让那个人渣知道自己再见到他还是做不到淡然吗?
薛扬在门外,手几次抬起来想要按门铃,最终还是无力的垂下去。站在路灯下,看着四楼的灯亮起来,过了很久,又熄灭。
苦笑着想,原来睡觉会害怕、一定要开灯或要人陪的胆小鬼,现在敢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地方关灯睡了啊。
早起后,夏禹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哀叹一声,拿出常备用品——遮瑕笔把眼下浓浓的黑眼圈稍稍遮盖下一些,要不然形象太糟糕了。
他今天要去D市本地报社一趟,借报纸宣传宣传自己的小公司。
原本约好的是杜主编,那个老头却把他带到另一个屋子说打大版面的广告要找他们主任。
夏禹承坐在皮沙发上困得又打了几个哈欠,等他们这的主任来谈事。
想要宣传,通过电视广告自然是最好的,但那一秒秒都是钱,他有点肉疼。所以,虽然讨厌报社这个存在,还是不得不来一趟。
他以前也跟这个主任打过交道,记得姓陈。
门再打开时,夏禹承站起来,微笑转身,求人办事还是态度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