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无非欢爱一场(20)+番外

作者:充丛 阅读记录

情急之下当然是……忘记了。

“先别管这个了,快去弄一下。”抓著苏珏的手不放,听著他隐含危险的声音,决定还是先瞒混过去再说。

“你放开我,我自己会弄。”

乍一看血流如柱的好象很吓人,其实不过是碎片扎进手里了而已,最大的那条口子是一块大瓷片划的,伤口也不太深。

比起这个,陈文浩裸露在外的身体上许多暧昧的痕迹处处透著昨夜的激情让他更为在意和尴尬,隐隐约约的从胸口到大腿。他要是就这麽光著身体跑下床,恐怕自己会脸都没地方搁。

陈文浩立刻注意到他的眼光,本来可以调笑他一番的,可现在不是调笑的时候。放开他的手,看他进了浴室,便很快从床上爬起来,把床单胡乱披在身上,绕开地上的瓷片赤著脚尾随而去。

苏珏对著外面明亮的光线,手里拿著镊子,挑著扎进右手的瓷片,脸上的神情异常专注认真。

不一会儿血又流了出来,模糊了伤口和视线,苏珏只好将水龙头打开,再次将血冲洗干净。

“我来吧。”陈文浩看著苏珏来回冲了好几次,还没有将瓷片夹出来的样子,“左手会比较笨,我来帮你弄出来。”

“没关系,还差一点。”苏珏将手对著光亮,其实刚才他心太急,不当心把瓷片推得更深了。

这个男人怎麽那麽固执啊,陈文浩在边上看著他的左手抖啊抖的实在很难受,可又不想惹他不高兴,就在这个时候,苏珏放下了镊子,转过身拿出一片新的刮胡子用的刀片。

看著他把刀片往自己伤口割,陈文浩吓得再次抓住他的手腕,“喂,干什麽?!”

“要划开一点才能把它夹出来。”坚持著甩开他的手,继续用刀片将伤口割大。

“让我来吧。”看著都很痛啊,为什麽这个男人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而苏珏依然强硬,推推搡搡中陈文浩裹著身体的床单掉了下来──

这个画面其实有点可笑,一个男人披著床单用力抓著另一个男人的两只手腕,而现在床单掉下来了,还是保持著这个动作。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在沈默。

……

“嘿嘿,我有穿内裤啊。”陈文浩想到刚才他说要自己先穿好内裤,决定先开口来阐述他的英明,说了句让苏珏翻个白眼想要彻底晕倒的话。

第21章

拗不过他,结果两个人在靠窗台的沙发上坐下,明亮的光线下,那只手上细小的伤口一直在渗血。

“我割喽?”陈文浩拿著刀片,一只手牢牢捏著苏珏问道。

“罗嗦什麽。”苏珏皱眉,他的手已经被捏半天了,到现在还没有割开。

“会有点痛。”陈文浩又重复了一遍。

苏珏真的快晕过去了,有些丧气的说道,“你不行就给我吧。”

这个男人到底是要罗嗦到什麽时候,同样的话都已经说了很多遍了。

“这不是怕你心理没准备嘛。”

拜托!

苏珏用另一只手推了推眼镜,又扶了扶额头,谁来告诉他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智商。

用烧过的刀片轻而快的割开他的伤口,然後拿过事先准备好的镊子夹出嵌在肉里的瓷片。时间不过短短一分锺不到,却让陈文浩紧张的汗都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你确定只有一片?里面没有了?”他捏著苏珏的手也出了汗,好象比他本人还紧张。

“要不……你把那只碎掉的盘子拼起来看看?”

苏珏白了他一眼,松开他的手,去取来酒精、棉花签还有红药水。再次坐回沙发上的时候看见男人笑得一脸缺钙的脸,嘴角不由抽了抽,“干什麽。”

“苏珏啊,这还是你第一次跟我开玩笑。”简直让他觉得心花怒放、阳光灿烂啊。

苏珏压抑著心里就要爆发的脾气,沈默的点了点头,顺手打开酒精的盖子。

“我没有开玩笑,你去拼盘子吧。”

取出棉花签,把他手里的酒精拿过来,陈文浩心情很好的笑了,“连你那麽仔细都割到,如果我去拼盘子,恐怕会把最大的那块嵌进手里。”

先拍马屁准没错。

苏珏不置可否的“恩?”了一声,看男人低著头将棉花签塞入酒精瓶,不知为何觉得比第一次看见他好象要顺眼一点。

不过感觉这东西有时候并不可靠,所以这一定是错觉。

“酒精碰……”

“我知道痛,你快点吧。”苏珏终於忍不住皱著眉头打断了他的话,就算比他大了那麽一点,也不用处处把自己当小孩一样哄吧,是人都知道酒精碰到伤口会很痛。

这种弱势的感觉非常不好,他不想在习惯一个人生活後又习惯另一个人的照顾,哪怕对方是好意。毕竟对他来说有些事情习惯了未必是好事,没有永远能得到的东西,那麽干脆一开始就不要奢望得到。

这样的话,失去也不会可惜,甚至感觉不到失去。

说是这麽说,可真的当酒精碰到伤口的时候他还是疼得几乎跳起来,腿无意识的动了动。细细疼痛好象通过手掌内的神经一点点扩散到心脏,拔都拔不干净,即便是棉花签已经离开了伤口,还是带不走那股冰凉的刺痛。

苏珏别过头,暗自咬紧牙齿,还有一个划得比较大伤口,想必涂上酒精会比刚才更“爽”。

心理已经做好准备,却感觉到有湿热的气体不断的吹过伤口,暖暖的温度代替了酒精的冰凉。

陈文浩看他手都疼得微微有些发抖了,换了根新的棉花签边给他手掌上另一个伤口消毒,边哈著气,虽然知道没有太大的用处,但好歹可以缓解那麽一点吧。

苏珏微微侧过头,瞥了一眼对著自己手掌小心翼翼的男人,有点说不出是什麽感觉。

恩,总体来说就是有点复杂。

他不当一回事的东西,这个男人却总是很在意。是因为割伤的人是自己吗?还是他对每一个所谓的“伴侣”都这样?无从了解。

或许……也不需要了解。

绝不能过於相信一个风流成性的男人。

三分锺热度一过,他捏著的恐怕又会是另外一个人的手。

由於大脑的活跃,反到是忽略了一些伤口的疼痛,等苏珏再次回神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了红药水。

“其实我觉得还是应该到医院让医生看一下,万一还有碎片在里面伤口会发炎。”陈文浩放下手里的棉花签和药水瓶,像是完成了一件大工程般的呼出一口气。

“没事,等发炎了再说。”苏珏淡淡的抽回自己的手看了看,推了推下滑的眼镜,“谢谢。”

右手小心的搓著左手,一只手是冰的,一只手是烫的,太大的温差感觉很奇怪。

“哦,不客气。”转头看看锺已经快一点了,今天果然是睡了个够本。

转身把自己的衣服和裤子都拿过来,不顾苏珏的视线,扯下身上的床单,然後一件件套上,衣服上面隐隐还有昨天夜里在DEEP LOVE沾的烟酒味。

上一篇: 未知目标 下一篇: 无声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