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彦清还能需要什么呢?他们共享一切,什么都不缺。
彦清静静地微笑着任由自己的手被把玩着,陈建林放开他的手,道:“吃饱了,我们回家吧。”
彦清放好洗澡水准备好衣物冲着浴室外喊:“可以了。”
陈建林已经在外面更衣间脱好了走进来,腰间只围着浴巾,一只手支在门框上堵着,故作性感道:“一起?”
彦清笑道:“别闹了,当心安迪……”说了一半也想到这个理由已经不成立。
陈建林开玩笑道:“上次洗鸳鸯浴已经好久之前了,你就不想鸳梦重温?”说着抱住试图从他和门之间侧身挤过去的同居人。
彦清被闹了也不恼,就是笑了笑推开他道:“坐了那么久飞机不累吗?早点洗洗睡吧。”
陈建林不好来强的,只得松开他道:“好,听你的——一会好好‘睡’一下。”
关上于是的门彦清暗暗松了口气。
里面传来窸窣水声,他暂时闲下来,于是走到客厅里打开电视看。
长了长贤惠脸的女演员对相亲对象说:“我觉得吧,那事也不要太勤,太频繁了。”
长得不怎么好看的男演员说:“那你觉得多长时间一次算是不频繁?”
女的就有点坦白说:“我觉得吧——这就是我的一个理想的想法啊——”伸出一根手指头。
男的说:“一星期?”
女的摇头。
男的有点惊了,道:“一个月?”
女的又摇头。
男的震了,道:“一、一年?!”
女的贤惠地点头。
男的泄气道:“我算明白为什么您总也不知道您前夫在哪睡了。要是我成了你丈夫,您也找不找我。”
气氛冷下来。
女的扭过头去手扶着下巴道:“那事,就那么有意思吗?”略有点不屑、不解地。
男的也扭过头去托腮应道:“有意思啊。”
陈建林打开浴室的门朝外喊彦清的名字,他走过去,问什么事。
陈建林道:“你进来给我搓背。”
彦清略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进去。
陈建林赤条条的在花洒下,暴露他那不辜负健身房锻炼的好身材。
彦清挽起袖子,拿起旁边的丝瓜,沾了点水,蹲在小凳子旁一副“我准备好了”的样子。
陈建林关掉水流,大咧咧走过去,站在彦清面前却不坐下去,这样彦清的脸就正对着他那已经微微肿起来的部分,这样半蹲跪在那里的人微微一愣。
陈建林轻柔地摸着他的头发,动机不单纯,意图很明显。
彦清就咽了咽口水,然后垂了眼,乖顺地拿起眼前那物什,先是伸出舌尖舔了舔,然后一点点加大照顾度吞吐起来。
陈建林的手一直没有离开他的头发,时而温柔地抚摸着,时而轻轻撕扯着控制力度,慢慢地做,道:“瞧你那表情,我怎么觉得好像在欺负你似的?”
彦清嘴里塞着活塞不方便说话,于是也就没说什么,只是翻眼瞄了瞄上面的人,他本人生得是很清雅斯文的,平日里不温不火倒也罢了,这个时候被浴室的湿热和眼前的活计弄得就有脸颊眼梢染粉,挑起眼梢看人就觉得特别勾人。
陈建林大喘了口气,将人揪起来也咬住嘴唇便是一阵粘腻的湿吻。
彦清被他推挤在浴室光洁的瓷砖墙壁上,几乎喘不过气来,两手溺水般紧紧抱着那正折磨自己的人的脊背,那是一片触感和肌理走向也不不辜负“性感”两字的背脊。
陈建林出差一段时间是真的想他了,撕扯着扒掉他的睡裤,两人下身摩擦,上面耳鬓厮磨,陈建林咬着他的耳朵吮吸,耐心道:“现在还不行吗?”
彦清脸上露出些微不安的神色,他也想激情起来配合情人的节奏,实际上他情绪上是恨激动的。那些粘腻的吻让他头晕目眩,舌头都快化掉的快感冲击着大脑,可是电流也就到脑中为止,没有再继续激活下面的意思,那里就是软趴趴的没有动静。亲密无间的对方自然知道他是什么状况。男人就是这点不好——不得不诚实,连善意的谎言都不成,不行就是不行。
彦清觉得羞愧,对不起情人,背叛他的热情什么的,“我、我没关系的——来吧。”
他的裤子已经褪下堆在左脚踝,右腿主动抬起勾在对方腰间。
陈建林倒没有猴急下去,一手摸着对方那可怜地疲软的那处,玩笑道:“看来我还得加把劲啊。”手撸动起来。
彦清的脸上就露出些微痛苦的神色,有点推据道:“不、不用……”
陈建林也是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忍得颇辛苦,不便十分客气,便将人翻转过身去压在墙上,手摸着那丘谷之间的小穴,流连试探,喘着粗气,一手仍旧不甘心地摸向前面,还是没什么起色,便道:“怎么还不行?”
彦清配合地撅起臀部,“你进来吧,没关系的。”
陈建林一根手指在里面钻来转去的,还试图挤压摄护腺,只得到彦清隐忍急促的抽气声,没别的,最后他受不了这折磨,道:“求、求你了,进来吧——不行的——”
陈建林在后面就渐渐停住了,刚刚那说什么也要来一发的热乎劲消退,他吻了吻彦清的肩膀,把他转过来抱了下,放开,“算了,既然你现在没情绪就等一下到床上再做,不要搞得好像我要强奸你似的。”
彦清就露出点茫然的神情,“不做了吗?”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对方刚刚炙热勃起的那根稍微疲软了下来,负疚感简直生发成罪恶感——情人在外面出差半个月,回家来要亲热下,正赶上孩子也不在,就两个人,天时地利,偏偏人不和,他怎么就不行呢?为什么不行?他这样对得起谁?彦清补救地蹲下去,舔摸道:“我给你吸出来吧。”
陈建林连忙拉住他道:“不用,我得攒着子弹一会伺候你。”拍了拍他的屁股,“你先酝酿酝酿情绪,保准你爽到。”结果那天后来他还是食言了。
两人早早上了床,陈建林十八般武艺,百般挑逗,威逼利诱,搞到后来彦清哭是哭了,就是没硬。
陈建林最后只得自顾自地把存货射了个尽兴通透。
结束后两人并排仰躺在床上喘息。
陈建林喜欢像个男人一样把手臂给床上人当枕头使,“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他问。
这个语境中不可能有歧义,他指的就是彦清的“不行”。
“……还好。”
“新品的开发很费精神吗?”
“那个也还顺利——店里之前 每个月也都有新品推出。”
陈建林开玩笑地突然收起手臂,勒住情人的脖子道:“你不是趁我不在偷吃了吧?”
彦清瞪了他一眼,推开他,翻身背过去躺着。他生气了。
陈建林追着侧贴过去,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从被子下面摸过去,抓住那可怜地沉睡着的肉块,道:“跟你开玩笑呢,不会真生气吧?我绝对不是怀疑你背着我和别的男人胡搞了——你对我一心一意我还不知道嘛。”说着还在他耳朵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