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秉文的数学成绩更是都快跟师城差不多了,时不时的就满分。
要不是王秉文英语和语文差,他的成绩也能在年级排上名次的。
周敏愤愤在我耳边骂道:“这群人故意的,他们就想侮辱我们这些一时考得不好的小可怜。”
我点头表示赞同,这屎糊的王秉文一天不搞点事情就难受。
班花犹犹豫豫,最终还是在他们的起哄下,没有坚守革命的战线。
“王乐85分。”
“许家家89分。”
“张全88分。”
“....”
一直报到第九个人都是85分以上,然后班花拿着分数册,看向我们。
我小声道:“不会吧,这么快就轮到咱们了?”
周敏抱头:“我不相信!我怎么会差这么多。”
“周敏50分。”
“倾一念35分。”
班花念完名字,就云淡风轻像小仙女似的回到座位。
王秉文那边传来欢快地笑声,“哈哈哈哈哈哈”。似乎每个人都中了几百来亿。
周敏平时就喜欢画画,这下听老师说明天早上要找我们这些没及格的人上台讲步骤,不会讲还要请家长,也吓得一个哆嗦,赶忙放下画笔,转过身子,拉着班花就问题目。
我也拿着试卷和笔,准备去转身问师城,可是师城的桌上已经站了一个女同学。
师城握着黑笔,在给那位女同学认真地讲解,女同学一边听一边点头,比我平日里两眼无神要显得聪明伶俐得多。
平日里,我只要一转身,师城就会抬眼看我,如果他在给班花讲题目时,他也会对我说:“等我一下。”
而这次,他就一直跟那女同学说话,完全没有注意到我。
我有点恹恹地转过身子,师城果然生气地都不想给我讲解题目了。
“来来,掏钱掏钱,我就说这次小傻子能考到三十分。”王秉文对着他的几个狗腿伸出手。
几个狗腿都纷纷将红钞票拍在王秉文手里,嘀咕道:“没想到他还进步了,前几次他都只考了二十几分,真是运气差!”
王秉文甩着手上的钱,来到我的桌前,笑着说:“小傻子,你进步了啊,还帮王哥我赢了几百块钱,虽然你都没考到我分数的四分之一,不过就凭你这智商,差不多是你极限了。”
我心里将王秉文骂个狗血喷头,嘴上却是嘿嘿道:“王哥,我有努力学习。”
王秉文又手贱的伸出手,就来捏我的脸,他吊着双长眼,说:“小傻子你昨天跟个猫咪似的黏着班长,怎么,现在班长看着你试卷上这么多大红叉叉,都不教教你的?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好得很呢。”
他是故意说给师城听得,傻子都能明白,所以我明白了。
我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师城。
师城写字的手顿了下,但是马上像是什么都没听到,继续给那位有些尴尬的女同学讲解题目。
王秉文又问:“小傻子,是不是王哥跟你关系最好?”
我嘿嘿笑道:“最好最好。”
最好个屁。
王秉文随手拖来一个板凳,与我并排坐着,说:“你王哥今天心情好,我来给你讲讲你的错题。”
我眨巴眨巴眼睛,突然觉得王秉文的脸上好像发出了菩萨一样的光芒,于是我嘿嘿朝着王秉文笑道:“王哥,你真好。”
这句话是真心的。
王秉文也笑了,笑得格外漂亮,他本来就不丑,这下就更好看了。
两人一笑,似乎达成了什么伟大的协议。
只不过他高兴的太早了。
我也高兴的太早了。
“懂了没?懂了没?”
“王哥,这个得数是怎么来的?”
“握草,你脑子装了屎呀!我刚刚不是对你说过吗?是根据公式直接口算出来的!”
“哦哦...可是王哥为什么要用这个公式?”
“我日,因为是求体积,这是它的体积公式,当然用它了!”
“王哥,这个式子又是怎么出来的?”
“你特么有没有脑子,我刚刚还写在草稿纸上,让你一再注意,你是怎么看得?”
“王哥....”
“握草!握草!你特么听懂了没有?啊?这么简单我特么讲了三遍了!你特么浪费我时间是吧!”
“握草!我/日!我/日了狗了,老子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道题,题型都是相同的,你怎么还不会?”
“.....”
王秉文暴跳如雷,我缩着肩膀,不敢再问他。
王秉文讲话特别快,对于普通能力的同学能一眼看出来的套用公式的得数,王秉文直接略过去,随口就用,然后我就一头雾水,再加上我脑袋笨,又不禁他吼,脑子立刻成了一团浆糊。这下刚刚好不容易听懂得也都忘记了。
最后,王秉文对我讲得所有题目我全都还给了他。
但是我还不敢对他说,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思考其实满头雾水地看着王秉文在草稿纸上画的那些式子。
幸亏上课铃声解救了我。
王秉文离开我这,回到自己座位时,还脸红脖子粗的,显然被我气得不轻。
而周敏在王秉文走后“哈哈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倾一念,真有你的哈哈哈,把王秉文气成河豚,你也算帮我们报了仇哈哈哈哈.....”
班花也掩嘴笑。
只有师城冷淡着一张脸,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刚刚被王秉文那么骂,现在师城又对我这个态度,我就更加难受了,想要抱抱他,也想他抱抱我。
周敏兴奋地转回身子,笑得更加开心了,拉着我小声说:“嘿嘿嘿嘿...师城果然连理你都不理你了,他今天心情真的很坏啊,你完了,你得罪他了。”
我恹恹的,一筹莫展地看着试卷,“师城肯定也不会帮我了,那我明天咋办。”
周敏胸有成竹一笑,说:“我刚刚问了班花几个题目,都懂了,你过来,我讲给你听。”
然后我果断地将希望寄托在周敏身上。
由于这节课是英语课,我和周敏孺子不可教也,英语老师直接放弃我们了,所以我们就算将头凑在一起说别的东西,英语老师都不管。
“这个题目是这样的....哎?刚刚班花怎么说的来着?”
“你别打扰我,让我想想....”
“哎?这题为什么是这样写,刚刚班花怎么对我说得来着?”
“不对,不对,你划掉,我刚刚说得不对,不是那样写的,刚刚班花不是这样讲的...我再想想...”
“.....”
一整节课,周敏都没有给我讲出一道题目,往往她噼里啪啦地在我本子上列出了很多式子,做足了架势,但是马上就停下来,自己也绕糊涂了。
而我一直很懵逼地看着周敏将三四页草稿纸都画满了,却一题都没算出来。
浑浑噩噩的度过上午三节课,周敏的头发都掉了十几根,最后表示拯救不了我,让我自救。
而我也快愁成苦瓜菜了。
中学放学,周敏一溜烟似的冲回家,我一边慢腾腾地收拾着课桌,一边焦虑地想着怎么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