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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难逃(96)

作者:久陆 阅读记录

林在野这个模样不敢回去,在医院里躺了几天,只给林漫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临时出差,去了外地拍摄。

出院之后林在野拎着一大兜子药,直接去了陶小淘那。

他这个模样也吓了陶小淘一大跳,拽着他问了半天,知道他是被人打了,又跟着林在野骂了半天,又让秦枫去收拾客房。

“这几天就麻烦你们了,我等好点儿之后再回去,要不然我姐肯定担心。”

“说啥麻烦不麻烦的,你先住着,好了之后再说。”

陶小淘还是不敢看林在野这一脸又一身的伤,脸都揪着,一看就倒抽冷气,浑身汗毛直立,想碰又不敢碰,隔空摸摸他胳膊,“你这一身的伤,没一个好地方了,这得多久才能好?”

林在野想笑,嘴角刚咧开,扯到伤口疼得他皱着鼻子嘶了口气,最后彻底笑不出来了:“希望能快点儿好。”

这几天晚上,林在野跟许如青都是发信息,他说自己这几天晚上有拍摄,许如青信了,今天晚上是林在野主动给许如青打的电话,话尾是明显带着鼻音的动静,许如青的耳朵很灵,一下子就抓住了。

“在野?”许如青压着声音喊他名字。

上一次林在野是额头上的伤,他不敢让许如青知道,不敢接他视频,每天都扯一堆理由。

这一次他浑身是伤,电话里许如青叫他那一声,像是从听筒里抽过来无数根细线,紧紧捆着他。

林在野一听,鼻根开始发酸,把脸埋在被子里,说了声“疼”,他说他浑身上下都在疼。

林在野的声音埋在被子里,闷闷的,但许如青还是听见了,很清楚。

“你哪里疼?”

林在野再翻过身,眼睛都红了,除了在枕头上憋的,还有一点儿原因是枕头蹭着他脸上头上的伤口,他疼。

“疼得不行了,也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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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在野只在陶小淘那住了一晚,第二天天还不亮,主卧房门还紧紧关着,林在野又拎着那一兜子药直接去了机场,买了一张最早的到许如青那里的机票。

昨晚那通电话,林在野原本就是想撒个娇,晚上他发现他根本等不到元旦。

这是林在野第一次坐飞机,两个半小时落地,许如青之前给他发过公寓的地址,林在野按照地址找过去,下车,上楼,找到门牌号,站在那,敲门。

每一个动作都在他心里演练过无数遍,像是已经在他大脑里设定好的程序一样。

许如青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敲门声,握着门把手给开了门。

浑身裹着冷气,戴着帽子,毛衣衣领把自己的脸捂得严严实实的林在野,他三个小时后要去见的人,现在就站在他家门口。

林在野看着许如青笑了,眼睛眯着,眼尾往上翘,然后又注意到许如青手上的行李箱,他摘了帽子,把衣领往下一扯,布料摩擦着下巴上的淤青,疼得他又是一抽气。

许如青穿戴整齐,明显是要出门的打扮,林在野指了指许如青的行李箱,又看看他:“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你要出门吗?”

许如青松开行李箱,用脚尖把行李箱往后踢了踢,轮子摩擦着地板,咕噜噜滚出去几米远。

许如青一把拽过门外的人把他扯进来,两只手紧紧抱着他。

房门被林在野轻轻带上,林在野撞上许如青的胸口,疼得他闷哼一声,手心拍了拍许如青后背:“轻点儿,轻点儿,你这么抱着我,我身上疼。”

许如青一下子又松了力道,但没放开林在野,半拉半拽把他带进卧室,又拉上窗帘。

公寓里暖气很足,林在野已经暖和了,许如青直接扒了他身上的衣服,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

除了脸上的淤青,他身上也都是大片的痕迹,看着就触目惊心的红跟青紫,后背还有几处破了皮的擦伤,出了血,边缘已经结了痂。

林在野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好地方,盘腿坐在床上,只穿了一条内裤,老老实实任人支配。

许如青手里拿着药,一点点给他擦,他不敢太用力,拿着棉球轻轻点着,感觉到林在野疼得绷紧了肌肉,他就停下来,低头对着吹一吹。

两个人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弄好,林在野最后换上许如青的睡衣,又宽松又长,很舒服,整个人惬意地在许如青公寓里转了一圈儿,每一寸地方都不落,看什么都觉得稀罕,拿起来摸摸碰碰,最后站在窗边,俯看这座城市。

这是他第一次来,那些横竖交错的街道跟高耸的建筑,就连天空的颜色都是陌生的,可是因为这里有许如青,所有的一切他好像已经梦到了无数次一样,是有温度的,就连当天夜里的雪都是温和的。

在许如青这里,林在野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只是身上的淤青却没那么容易消下去,看着还是吓人。

白天他送许如青去学校,晚上再去接他,然后踩着雪一起往回走。

冬至那天是周末,许如青放假,林在野坐在沙发上给林漫打电话,林漫刚吃过午饭,问他什么时候回去,林在野随手拍了一张许如青在厨房里调饺子馅儿的照片发过去,说突然来了许如青这里,可能要过几天才回去。

林漫一开始还担心,看他在许如青那也就放心了,还让他们好好玩。

许如青在厨房里鼓捣了半天,因为吃什么馅儿,俩人早上还掰扯了半天,林在野想吃芹菜馅儿的,许如青不吃芹菜,他想吃鲜肉虾仁跟牛肉的,后来他准备了三种馅儿,调起来用了不少时间。

客厅里在放电影,林在野仗着自己是病号,悠哉悠哉坐在沙发上,是一部爱情片,又纯又欲。

包饺子的时候林在野加入了,俩人一起所以很快,许如青又叫了一家餐厅的外送,他们饺子刚煮好,菜也到了,许如青还特意叫了一瓶酒。

林在野吃了一口饺子,又举着酒杯跟许如青碰碰:“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有什么?”许如青问。

“什么都有,钱,平安,快乐,”林在野看着许如青,“还有你。”

突然被林在野的眼神勾了一下,许如青嘴里的饺子艰难地咽下去。

吃过晚饭,喝了酒,两个人都是晕乎乎的,许如青从次卧找出画板跟画笔,还有颜料盘,手指熟练地在调色盘上调着颜色。

窗外的太阳在下沉,室内一片昏黄,一切都是暗淡清浅的色调,但许如青手下的调色盘却绚丽极了。

“很久没画过你了,我想画一次。”许如青调好颜色,用命令的口吻看着林在野,“把你衣服脱了。”

林在野虽然喝得有点多,但还有点理智:“可我身上都是伤。”

许如青并没有理他的话,语气比刚刚还强势:“脱了,要不我帮你脱。”

林在野听话地把衣服都脱了,刚想找个地方坐好,许如青端着调色盘,握着画笔一转身,他画笔上的沾着的蓝色颜料没落在准备好的白色画布上,而是直接落在林在野的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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