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间细枝末节》作者:坐久了腿总麻
文案:
爱情死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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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
短篇合集,一个故事5000-3w字左右,每个故事都是BE。
第一个故事《救赎》完结。
第二个故事《你就不能疼疼我吗》完结
第三个故事《妾心》完结
第四个故事《安全距离》完结
第五个故事《丢失的星海》完结
第六个故事《韶华少年舞》完结
第七个故事《面具》完结
第八个故事《我住你对门》完结
第九个故事《朕予将军心所向》完结
第十个故事《小骗子》完结
第1章 救赎 1
刘悦明觉得只有当他自己,在夜深人静中,在那只放得下一张床一张桌和一个衣柜的卧室中,他才是他自己,只有这样他才将将能放松一点,他脸上那卑微的,讨好的,虚伪的笑才缓缓的放下来,然后,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不会摆出任何表情,就那样冷淡松弛着。
孤独和空虚一直伴随着刘悦明,一直伴随他,从他记事起,大约七八岁开始?可能那时候不知道什么是空虚,什么是孤独,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和他隔了一层薄纱,看着是模糊的,触碰又不知是否真实。
刘悦明今天和往常一样下班得很晚,S市半夜十二点的样子他感受过太多回,拖着沉重的身体他一步一步走向租住的房间走去,尽管S市是一线城市,可深夜里路上的行人依旧少的可怜,就算有,也依旧行色匆匆。明晃晃路灯下面的马路上还有来往的车,没有白日的拥挤,此刻宽阔的马路能让这些白天被限制速度的汽车跑得飞快,它们在飞驰。
路边偶尔有24小时便利店,但冷清得可以,那些白日各色的商店,此刻也黑黢黢的,走过住宅区,高耸的大楼里还有零星的灯光,或是长方形或是正方形的模样。
刘悦明偶尔会抬头望着那些有些模糊了边界矩形灯光,然后想,这些灯光里的人是不是一家人,是不是都能感受到幸福?
刘悦明一直都不知道,幸福是什么,他甚至不明白,快乐是什么。
房子在繁华市区后面的改造安置房,当然,是租的,他的经济实力不允许他购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尽管他起过无数的念头,想拥有一个家的念头。
不过,他知道自己不配,一个变态,怎么能配拥有这些呢?
走到高耸的楼房后,路灯的光芒已经无法穿透重重楼层,这里立马变得暗了起来,越往里走,越有种城乡结合部的感觉,柏油马路看不见了,只剩下水泥铺就的道路,偶尔路旁的七八层的破旧小楼里还有昏黄的灯光,但它们无法将路面照亮。这条路刘悦明走了五年,闭上眼睛,他都能描绘出这条路的形状,没有灯光,他也能安全的毫无阻碍的走回家。
在最后一栋楼前停下,刘悦明掏了掏钥匙,这才发现楼下的大铁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坏了,锁头被人撬开,大锁被扯了出来,吊在门上,刘悦明没有去研究的心思,他甚至都没细看,开门上楼。
这栋房子住得几乎都是外地来S市打工的人,他们或是一家几口,或是单身男女,看似不同,却一样的贫穷,因为这里房租便宜,所以吸引了许多贫穷如他一般的打工仔,没有经济基础,这些人当然也不会很讲究,楼道里不仅没有灯,甚至有些隐隐的发臭的味道,那是这些人放在门口的垃圾,天气太热,没有及时把它清走,自然会有味道。
然而刘悦明已经习惯了,他耸着肩膀,微微弓着背,慢慢的爬着楼,既丧又颓,他住在三楼,在这栋楼的中间,不上不下。
回到出租屋中,开灯关门上锁,将脚上的鞋子随意脱下来,扔在门口,换上拖鞋,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了灯,家里所有的灯,客厅,卧室,厨房,卫生间。
夜晚太黑了,刘悦明害怕,他害怕黑暗,只有灯光才能让他感受到一丝丝安慰。
不大的出租屋里没什么家具,客厅一张破旧的折叠桌,几把有了绣迹的折叠椅子,一个落满了灰的老式电风扇以及那些没收拾的零碎垃圾,除此之外,屋里没有其他的什么,冷清得可以,只有微微发黄还略显斑驳的墙壁被屋顶的灯光照亮,凸显出了几分来自人间的温度。
要说这房子里唯一有生活气息的地方,大概就是刘悦明的卧室。卧室很小,只能放的下一个衣柜一张床和一把椅子。床上是没有折叠的被子和一个孤零零的枕头,椅子上堆着衣服,未穿过的,卧室里的窗帘是不透光的,拉上屋里就会陷入一片黑暗。
刘悦明脱**上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一手拎着充满汗液的衣服,一手拎着干净的睡衣进了浴室。
第2章 救赎2
浴室很狭窄,有些发黄却很干净的洗漱台,一台不知用了多久的洗衣机以及紧挨着它的淋浴区。
关上浴室的门,随手将睡衣放在门把手上,刘悦明穿着拖鞋打开淋浴,热水器开的太晚,为了节省电费,水不是很热,带了些凉意,好在是夏天,可以忍受,刘悦明仰着头站在淋浴头下,任水从头浇下,打在脸上,然后顺着脖颈往下划,落在地上,打着圈从排水口流走。
刘悦明把水开得很大,水压有些大,冲得久了让刘悦明呼吸不上来,他挣不开眼睛,下意识张了张嘴,接着被狠狠呛了一口,伸手抹了抹脸,侧身扶着墙壁咳嗽起来。
咳声压过了水流声,在深夜里显得有点可怜。
咳着咳着就听见一声压抑的笑声,刘悦明的身体弓着,缓缓向下,头抵在杏色的瓷砖上往下滑。像难以对抗重力,他跪坐在地上,一手撑着墙,一手缓慢而踟蹰的往***伸去,握上了那根颜色丑陋的东西。
沾了水的手和那处紧密相贴,一来一回机械的移动着,跪坐在地上的男人皮肤在暖光的浴室灯光下有些发黄,黑色的头发一缕一缕的在水的作用下贴在头上、脖颈以及脸颊,他有些瘦,肩甲骨因为用力微微耸起,撑着墙壁的手掌在最后关头用力得发颤,伴随着沉重而压抑的粗喘声,抵着墙壁的男人突然往下滑了几公分,逐渐平静。
他缓缓放开握着的那只手,却因为方才太过用力还保持着虚握的姿势垂在身侧,撑着墙壁的手好像没了力气,慢慢的慢慢的落了下来,刘悦明双腿没动,上半身却一点一点的靠近膝盖,他睁着空洞而迷茫眼睛伏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在一阵沉默之后,爆发出一阵笑声。
在浴室久久回荡。
刘悦明额头靠在手臂上,视线下移,目光落在软绵绵黑乎乎的那处,恶心从胃部翻涌上来,他来不及收拾笑容,猛得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可惜,呕了半天除了呕出些胃里酸水之外便没有什么了,他知道,他吐不出来的,这种心理上的恶心虽然能带来身体上的感受,但他呕不出来,可难受却真实存在,刘悦明习惯了,干呕了十几分钟,眼睛通红,血丝浮现,他撑着膝盖慢慢站起来重新走到淋浴下,经过刚才一番折腾,热水流尽,只剩下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