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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成了被别人遗弃的狗(31)+番外

作者:安日天 阅读记录

四个小时后,他的精神差不多到了极限,我将电脑上的界面切成了工作界面,点开了一个完成了一半的文档,临近门前,迅速地冲泡了一杯咖啡,又把咖啡倒进了水池里一大半,清理掉痕迹,只留下小半的咖啡。

我推开了门,一点点拉高了黑色的罩子,我看着李新,李新也看着我,带着渴望和祈求,我在他眼中看见了我冷漠的倒影,我拧开了笼子的大门,将所有的工具从他的身上取下,在撤下性器上的束缚的时候,他几乎是立刻地射了出来,除了精液还有少许黄色的液体——他失禁了。

但我没有给他一个拥抱,或者带他去清洗,我将所有的工具放回到原处,然后离开了调教室,重新坐在了我的座椅上,敲着笔记本。

过了大概十分钟,或者是二十分钟,他跪着爬了出来,下体已经清理得干干净净,他爬到了我的腿边,扬着头看我,我猜他看到了我喝到一半的咖啡,和电脑的界面,他的呼吸急促了几十秒,然后就变得悄无声息,我处理完了一份文件,偏过头,才发觉他的脸上都是水。

他安静地、沉默地哭着,不带控诉不带怨恨不带祈求,就像人被逼到了极致,在极端地痛苦下,做出的生理反应,我看着他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笑出了声。

我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和他此刻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吧,就是这样,我那么过分地对待他,他除了哭,却从没想过可以站起来揍我这个选项。我可以把他逼到绝路上,但他心甘情愿,给我逼他到绝路的机会。

他信任我不会伤害到他,不会带他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不会领着他到深渊深处再亲手抛弃他,我恨他的这种信任,也恨着矛盾的我自己。有时候我想好好待他,有时候我想干脆毁了他,我没能救出他,我像是拖住了继续下坠的他,找到了悬崖边的一块石头死死抓住了它,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石头会松动,我的手会无力攀附,然后我们会绑在一起,一起坠落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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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够了,也抹掉了他眼角的泪,我拖起了他,把他抱在了大腿上,开始干他,他的上半身被我压在办公桌上,承受着我的侵犯,他的手指却像是不经意一样,按下了切换画面的快捷键,他看着画面上的监控录像,低垂着头,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我啃咬着他的耳垂,下体更加凶狠地干着他,我没有解释,他也没有再询问。

李新到底是李新,在这种近乎绝路的情形下,还是能挖出我在意他的证明,还能残留着理智去找出所有不合逻辑的地方,而这足够支撑着他,按照他所设想的道路走下去。

在高强度的调教日程后,伴随着是高强度的性交,我不知疲倦地肏干着李新的肉体,逼得他前端无法射出,但他却表达了极大的配合,他像是在包容我,像是在安抚我,但更像是在弥补我。

他死死地缠在我的身上,一遍遍地告诉我,他爱我,但他的话语太过苍白和无力,无法让我产生什么波动。退一万步讲,他即使爱,爱的也是四年前的我,爱的是大学毕业前的我,我早就变了,也就只有他,还以为我是曾经的模样。

当第一缕晨光洒在地毯上的我们身上的时候,我从他的身体里抽了出来,才发觉他的身体有些滚烫。他的精神支撑着他可以继续,但肉体已经不允许他胡闹下去,常规的药物已经不够用了,我联系了在医疗系统的那个朋友,那个朋友很了然地跟我说,玩大了?

我默认了这件事,按行规加了价,朋友问我会不会静脉注射,要不要他派个专业的护士去,保证嘴够严实,我婉拒了他的提议,我快被李新弄得十八项全能了,静脉注射也是前不久刚学会的。

李新半睡半醒了三天,每天只能吞咽一点稀粥,我们之间的关系再次变得温情脉脉,交换着亲吻和温和的小动作。但我知道在他睡衣下面,是一头淫兽,他也知道在我西装下面,是一头野兽。野兽和淫兽,大概也能称之为,天生一对?

等他稍好了一些,我邀请了他的父母和兄长们来家里吃饭,调教室和其他敏感的器具自然提前锁好收好,我亲自做饭,李新和家人们在客厅里言笑晏晏,气氛比之前我去他家好了很多,顺便订好了大年初二的时候,我带李新一起回家。这待遇有点像李新已经嫁给了我,我带他回娘家一样,但我们都不约而同地绕过了这个话题。

李新的妈妈很满意我们的房子里只有一个柔软的双人床,她大概也查阅过一些相关的资料,刻意地看了一眼床褥,我待李新像正常的情侣,这一点让她很放心。她不知道她心爱的小儿子,几乎经常遭受我的虐待,而这张床,大概是我们日常唯一平等的地方。

在送走了李新的家人后,我重新迈进了门里,李新已经脱光了,顺从又漂亮地跪着,门被我在身后缓缓关上,反锁好,我走近了李新——这才是属于我们的,“正常的”,“日常的”,“双方都觉得无比舒适的”生活。

70.

新年接踵而来,我和远在国外已经各自组建家庭的爸爸妈妈做了例行的视频通话,顺便向他们介绍了我的男朋友李新先生,他们像电视上演的那种开明的父母一样祝福了我们,然后匆匆挂断了电话。因为不够爱,所以也可以不必计较和在意,所以不必插手或者质疑,我切断了电话,李新抱住了我,他轻声地说你别难过。

我没什么反应,其实我也不怎么难过,很早以前我就知道我是被舍弃的那个人,在我的父母忙于国外各自的家庭,齐齐忘记给我打生活费的时候,还是李新救了我,大概从那时开始,我很大的一部分感情就挪到了李新的身上。年少时候的感情真挚而可爱,没什么目的和想法,单纯的因为想帮忙就帮忙,能搭把手就搭把手,才显得弥足珍贵,有时候我觉得我撑不过去的时候,过往的回忆总会让我能撑得下去,但最近我怀念过去的次数在明显变少,更多的时候,大半的心思都投掷在现在的李新身上。

人总要往前看,日子也总要往下过,他爱演戏也好,他心思深沉也好,他逼迫我也好,顺从我也好,他都是他,是曾经的李新、现在的李新、也是未来的李新,无从割裂、无法逃避。

年货大多数选择了网购,人群太多,李新会觉得焦虑和不安,我没兴趣玩一场群众中的羞耻调教,危险系数太高了,分分钟就能上微博的头条。在新年到来的前一天,我收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快递,彼时我刚刚和李新玩了一次捆绑play,他正跪在地上,让我为他涂药,门铃响起的时候,提醒说收快递的时候,我还有些奇怪,我一向把包裹投递到楼下或者专门的快递网点,直接送上楼或许意味着私人信息的泄露。

确认好身份后,我接过了包裹,签了字,从我拿包裹回来,李新的脸上就带着很微妙的情绪,他的视线一直盯着那个包裹,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我坐在了沙发上,李新慢慢挪了几步,凑了过来。我用桌上的剪子剪开了快递的包裹,是一个很精致的白色盒子,应该是外包装,拆开了白色盒子,里面凹陷了一个金色的盒子,再拆开,露出了银色的小巧盒子,我已经猜出来里面是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