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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之花被万人嫌拉下神坛(16)+番外

谈宁余光瞧着他,微微弯起嘴角,然后面无表情地说:“嗯,好。”

林淇母亲回来的时候,林淇还在背英语单词,手捧着单词本,谈宁坐在他旁边,林颂安站在他身后,小孩吓得声音都颤了,硬是把最后一个单词重复念了五遍才敢回头。

林太太走过来,忍着笑说:“辛苦谈老师了,哇,我们家淇淇今天学了这么多啊。”

林淇把脸埋在林太太身上,满腹的委屈快要溢出来。

林太太还是护着儿子的,再加上宠溺惯了,还是忍不住问:“怎么了?”

“他——”

林淇刚要诉苦,就被林颂安打断,“叔母,林淇的学习态度还是要好好改一改的。”

林淇连哭都不敢哭了。

家族里的小辈谁不怕林颂安?尽管他这位堂兄看起来谦逊有礼温文尔雅,也从不曾对他们恶言厉色,可林淇从小就害怕他,说不出理由的害怕。

谈宁慢条斯理地守着书包,好像一切与他无关。

林太太讪笑了笑,“是啊,颂安,你得多回来教导教导你这个弟弟,也就你说话他还听一些了。”

“现在不是还有谈老师吗?”

林颂安的话让在场的其余三个人都愣住,林太太先反应过来,向谈宁介绍道:“小谈老师,这是淇淇的堂哥,现在在A大读金融,欸?我突然想起来了,小谈老师你不也是A大的吗?”

林颂安说:“原来是校友啊。”

谈宁朝他寡淡地笑了笑。

离开林淇家的时候,寒风正盛,呼啸而过,谈宁的头发都被吹乱了。

有风无月,更阑人静,夜幕点缀着几颗星星,别墅门口的庭院灯还发着光,将梧桐树的疏枝映在墙上,一个很平常的冬日夜晚。

谈宁摘下皮筋,任长发散着,他从包里拿出围巾系上,林颂安比他晚一步出来,关上大门,走到他身边,问:“谈老师回学校吗?一起?”

谈宁转身抬起头,第四次对视。

原本遮住半张脸的长发被围巾压住发尾,风吹不动,林颂安终于看清他的脸。

一双清冷的琥珀色眼瞳,林颂安心尖微动。

谈宁没拒绝,他说:“回学校,多谢。”

然后坐进林颂安那辆黑色路虎。

就这样,勾搭上了。

第11章

林颂安常说谈宁的那双眼睛是21世纪最大的骗局,因为瞳色浅,迎着光有种朦胧感,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双含情目,实则是无底寒冰深窖。

因为林颂安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勾搭在一起快半个月了,谈宁都没有问过他的名字。

还是第一次做完,谈宁要收钱,才勉为其难地加上了林颂安的微信,在林颂安的耳提面命下,备注了林颂安三个字,好像极不情愿一样。

“真坏啊。”

林颂安捏着谈宁的脸,咬了咬他的鼻尖和下巴,然后躺在他身上。

思绪回到六月份潮热的车里。

alpha终于发泄完旺盛的精力,谈宁平复着呼吸,抓着车门的手卸了力气,软趴趴地放在林颂安的肩膀上,推了推,又放弃。

谈宁无奈道:“好重,起来。”

“这一个月,你都没想过主动联系我吗?”林颂安指尖绕着谈宁的头发打转。

怎么又回到这个话题?

谈宁刚要开口,林颂安就自嘲道:“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会反问我,联系你做什么?”

谈宁眼神无辜地看着他。

林颂安又咬了他一口。

太黏糊了,谈宁不喜欢贴得这么紧,心脏都被压着,他几乎喘不过气,可林颂安还在细细密密地亲他,偶尔吻他的唇。

“谈宁,”林颂安很少直接喊他的名字,谈宁抬眸看他,林颂安眼神灼热,意犹未尽地抿了抿谈宁的唇,然后问:“你什么时候能主动亲我?”

谈宁皱起眉头,林颂安轻笑。

逗谈宁要点到为止。

谈宁可比猫凶多了,猫挠人最多打几针疫苗,谈宁若是气到挠人,那林颂安的易感期可就没人帮着解决了。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略过这个突兀的问题,林颂安起身,谈宁跟着他坐起来。

林颂安车上的湿纸巾几乎都是被谈宁用掉的。

几分钟后,谈宁一身清爽地坐在后座,宽大的卫衣遮着腿根,下面还没穿,裤子一半被林颂安压着,他懒得拽,就倚在车窗边发呆,恢复精力。

林颂安倒是很快就穿戴整齐,和谈宁差不多的坐姿,倚着另一边车窗,只是他把谈宁又细又直的长腿放在自己的腿上,很不老实地把玩着谈宁的脚踝,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随意道:“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来这个培训基地?你不是不在乎这些课外学分的吗?”

“出国。”

“什么?”林颂安抬高了音量。

“可以公费出国。”

林颂安不解,“你到底打算做什么?保研还是出国,还是去红圈所工作?”

谈宁不回答。

很奇怪,谈宁看起来应该是一个计划很明确的人,他有着精细的日程表,并严格地履行,他认真对待每一门课,课外时间全部用来兼职。但和他相处一年多了,林颂安突然觉得,他对谈宁好像有些误解。

如果林颂安之前坚信谈宁之后会选择升学这条道路,但谈宁“纡尊降贵”加入培训基地的事,又让他顿生迷惑。

林颂安问:“你决定出国了?”

“没有,但既然有这个机会就争取一下。”

“你想好毕业之后要做什么了吗?”

谈宁微微眯起眼睛,像是拨动一下才勉强走两圈的旧钟表,因为林颂安的提问,他才开始缓慢思考,许久之后,说:“都可以。”

“什么叫都可以?”

“还有两年,也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就算有规划,以后也可能有变数。再说了,我的规划和你有什么关系?”

林颂安的手倏然握紧,谈宁痛到下意识缩回脚,可林颂安握住不放。

车内温度陡降。

林颂安的表情明显变冷,眼眸掠过一丝愤怒,他拧眉望着谈宁:“你非要说这种话刺激我?”

谈宁想要逃,可林颂安轻易按住他的腰,整个人覆住他,如同一片阴翳袭来,谈宁逃无可逃。林颂安一只手捏住谈宁的下巴,手背青筋暴起,他强迫谈宁和他对视,质问道:“你非要让我不舒服,你才舒服,是吗?”

谈宁摇头,“我没有。”

他只是在诉说一个事实。

林颂安突然意识到,原来是他在越过边界,而谈宁一直恪尽职守,没有错处。

每次他一发消息,谈宁就会来,来了之后一声不吭,任他抱任他亲,明知alpha易感期有多暴虐也任他欺负,没有怨言。这样看,谈宁的确有资格问一句:“所以呢?”

所以呢,没有所以。

就像谈宁说的,就算有规划,以后也可能有变数,也许及时行乐才是万全之策。

林颂安慢慢放开谈宁,下了车。

关车门时咣当一声巨响,谈宁的第一反应是看向四周,幸好深夜的停车场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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