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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行禁止(33)

作者:野有死鹿 阅读记录

张灼地谨慎地看着他,手里的餐刀甩了个花,微微地低下了身。

男人爬着冲了过来!张灼地登时跳下餐车,一脚踹在餐车上,餐车飞了起来,砸在了男人的脸上,狭窄的火车空间,反而不适合大体格的怪物,他无处躲闪,脸撞了个血肉模糊。

张灼地在他尖叫的时候,跳上餐车,一脚蓄力狠狠地砸在了它的后背上,一刀扎进了它的后背,一声尖锐的痛呼从身下传来,张灼地被溅了一身脓血,眼镜被糊住了。

张灼地稳稳地拿着手里的餐刀,并未抽出,反而向下划去,用力又缓慢地伴随着它的惨叫声,把它的整个后背全部剖开——

张灼地伸出手去,扒开他的胸腔,掏出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毫不犹豫地扯了出来,身下的怪物登时仿佛是临终前的最后一声痛呼,倒吸一口气,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张灼地把那个发臭的、仿佛腌黄瓜的颜色一样的心脏掏出来扔在地上,他从容地站起来,运动鞋一脚踩了个爆汁。

张灼地在它身上蹭了蹭鞋底,扯了一块靠背上的布,一边擦手一边走到了车厢门前。

正当他拿着刀思考着怎么动手的时候,门把手忽然动了一下,紧接着从外头打开了。

白风风仿佛也刚经历一场恶战,挂着一脸脓血,神色如常地站在门外,张灼地也一脸脓血,摘了眼镜,用布擦了擦,走了出来。

“哥,”白风风一脸歉意,“不好意思来晚了,我耽误了会儿。”

“杀了?”白风风把头伸进去,好奇地看着12号车厢里头。

“嗯。”张灼地走到卫生间前的水龙头下冲洗手,淡淡地说,“把门关上。”

白风风顺手带上了门,也站在旁边洗手。

张灼地看见丁了好像也刚刚回来,坐回了座位,眼睛正往这边看着。

白风风用肥皂洗了把脸,顺便把头发也洗了,一身湿漉漉的,倒是显得更帅了。

张灼地被溅了一身的血,此时才感觉出来臭不可闻,简单地洗了洗走回车厢,感觉车里的氛围已经变了,少了几个人,剩下的大多数人对他侧目而视,已经有了戒备之心。

张灼地环视了一眼众人,刚刚故意把他的门锁关上的人就在其中,他看向了那个叫姜依依的小女孩,姜依依登时转过视线,只不过这回转头的意味却不同了。

可能到底还是年轻,不如成年人的稳重,一下子露出了马脚,张灼地心里已经大概有数了。

他没什么证据,幸好但是这里也不是要讲证据的地方。

张灼地坐回丁了身边,丁了马上拉住了他的手腕,他应该是想要拉手的,只不过是手伸到一半还是克制住了。

丁了的手有些凉,张灼地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白风风开始说他刚才发生的事情。

“刚你们走了两个多小时吧,车又停了两站,我怕再等下去失去机会,就也去了一节车厢,我去了第九节。第十节里宁一航和刘洪国在,现在还没出来呢。”

白风风对自己为什么一身伪人的血只字不提,只是交代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我刚回来,就看见了刘姐。”

白风风在外头,还在用刘艺烨的名字称呼丁了。

“这扇门其实是有玄机的,”白风风已经很确信,“我明明在9号车厢,但是一打开门,就回到了这里。”

丁了终于开口道:“我也是。”

白风风继续道:“我俩回来,发现你不在,就觉得出问题了,你进去太久了,我就试着去开门,发现门锁住了。”

张灼地打开手机,发现已经下午三点钟了。

他进去了差不多五个小时。

张灼地完全意识不到时间的流逝。

既然这样,其他没进车厢的人应该是很着急的,因为他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毕竟明天白天会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

现在车厢里已经完成任务完整回来的队伍只有他们,黄蜂的宁一航和刘洪国还没回来,红猪的三人,蜜獾的两人,都还没有进车厢。

三点半的时候,身后的门开了,宁一航先出来了。

他脸色看上去很不好,似乎经历了很恐怖的事情,刚回来就去卫生间吐了,然后回到座位上倚在窗前闭上了眼睛。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刘洪国也回来了。

他和宁一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状态,也是先吐,吐完了之后脚步虚浮地回到座位上,他看见宁一航也在的时候,愣了下,似乎有些惊讶对方居然活着回来了。

宁一航皱着眉头,看着他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说。

俩人保持着一种诡异的沉默。

张灼地在这个时候,却注意到了丁了的异常。

丁了的脸在慢慢地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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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伪人列车(五)

尽管速度很慢,但是五官却慢慢地变得不同了。

白风风显然也发现了,不动声色地看了张灼地一眼。

张灼地冲他做了个不要声张的动作,白风风眨了下眼。

丁了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的手越来越凉了,显然也很不舒服,有些恶心,反胃,不安地在椅子上动了两下。

张灼地问道:“怎么了?”

“想吐。”丁了小声说道。

张灼地怕他现在起身去吐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凑到他耳边,仿佛抚摸着他的头发一样低声说道:“忍一忍。”

丁了轻轻地点了点头,但可能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心理的防线就弱了,把头凑到了张灼地肩膀上,张灼地感觉他在发烧。

丁了的五官正在慢慢地变化,一点一点地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他做了伪装,脸上的肤蜡都错位了。

张灼地摸了下他的额头,冲白风风使了个眼色。

白风风说:“姐,你刚才吃东西了吗?”

丁了已经非常不舒服了,皱着眉头,扶着自己的额头,说不清楚话。

张灼地说道:“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丁了没有说话,张灼地在他耳边一遍一遍地道:“丁了,你叫丁了,今年二十岁。”

就在这个时候,列车忽然停了下来。

又到了一站。

停了大概五分钟,车门关闭,列车重新启动。

此时又有一列车厢的门打开了。

黄蜂的吴双、姜依依和王磊,蜜獾的高澜和李党展同时站了起来。

两队人全都挤在了门口,王磊和高澜同时握住了门把手,俩人对视一眼,战争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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