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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尼克号同人)[泰坦尼克]真爱永恒(125)+番外

作者:漫空 阅读记录

就算真的破产又怎么样,我有信心能陪伴他走过任何风雨,不给他任何自暴自弃的机会。

卡尔纠结地思考我的话,要他快速接受这种事情几乎不可能。没等他说出什么结论,洛夫乔伊已经敲门进来,他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鬼样子。听说他也落水,如果不是救援船来得及时,他可能已经活活冻死在大西洋里。

“船入港,我们到纽约了,先生。”

四月十八号晚八时,卡帕西亚号终于到达纽约。

卡尔只是简单地问我一声,“要不要看看美国,我的地盘。”接着没等我回答,连人带被子将我抱起来就往外走。船舱外,冰冷的大雨飘荡在整个港口上空,甲板上还放置着泰坦尼克号的救生艇,是被卡帕西亚号的救援人员拉上来的。

很多人,几乎都是泰坦尼克号上的乘客都聚集在甲板上,举着黑色的雨伞抬头看着自由女神像。

港口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几乎能看到泰坦尼克号起航那天的景象。不同的是,起航那天迎接的是光鲜亮丽的活人,而到达目的地迎接的是历经灾难的逃难者。

洛夫乔伊将伞举到我们头顶上,我将头靠在卡尔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声,看着远方身披长袍,手拿火炬的自由女神像。

自由女神像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变化,无论是现在还是百年后。

“你会消失吗?”卡尔突然低声问,声音小到差点被大雨嘈杂给遮盖过去。

我听着他加快的心跳声,这种心跳如鼓点,温热地开始奔跑。

甲板上有人猛然高喊:“美国!”这种声音穿透了雨水,时空,到达每个移民者的心中。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下层甲板高喊起来,“嘿,艾米丽,我们到了。”

我转头往下看,看到没有雨伞的杰克,站在大雨中抬头看着我,一只手指着自由女神像。雨水顺着他的脸往下流淌,流进他笑着的嘴巴里。

“杰克。”露丝头披着围巾,拿着雨伞匆匆来到他身边,还没有站稳,杰克已经将她抱起来转圈。

真是一对活宝。

我望向自由女神像头顶上的灯光,似乎能看到自己的未来,哪怕可能乌云密布大雨滂沱也一定会带着光明。

“不,我不会消失,卡尔。”我告诉他,也在告诉自己,顺便将杰克没有用上的台词拿出来改编,“将你的表换成泰坦尼克号的船票,是我一生做过最幸运的决定,虽然你长得像个灾难。”

灾难的相遇,灾难一样的相爱,还有一起沉船的倒霉经历,真是不美好的童话故事。

“听起来真不幸,你以后要永远跟一个灾难在一起。”卡尔不满地说,他面无表情,偷瞄我一眼,“我会记得你偷走我的表,还拿去换船票。”

我闭上眼睛,倾听着他不断加速的心跳声,一种灼热的温度缓缓爬上我的后颈。

“下了船后你不能再想东想西,将身体养好再说,别的事情你不用管,我会尽快解决一些小问题,然后我们先订婚,艾米丽?”卡尔怕我的听不见,叫我一声。

“嗯。”我如他的愿,轻轻哼一句。

“我会挑个好日子,如果顺利年底我们就能结婚……艾米丽。”

我安心地躺在他怀里,快要睡着,久久才继续哼出声,“嗯。”

“如果你不能跳舞,我给你开舞蹈学校,你说他们跳就行,艾米丽?”他的声音低下去,不忍再打扰我。

嗯。我几乎睡着了,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雨还在下,船终于到达目的地,无论明天如何,至少今夜活着的人都怀抱着自由的希望地看着女神像。

“我们可以快点生个孩子……”卡尔小心翼翼地说,企图继续听到嗯这个应答,“艾米丽?”

我沉默了又沉默,睡着了。

第81章 番外

泰坦尼克的沉没像是一场沉重的噩梦,随着破晓的晨光,最终还是沉淀在时间的流逝中而渐渐消散。我还记得我们从救援船下来的时候,黑暗的港口,磅礴的大雨,还有蹲在码头上等待着的人群。交织成一种异常沉重,冰冷的紧张感。

洛夫乔伊护着我跟卡尔下了舷梯时,我在卡尔的怀里往外看的时候,看到无数张焦虑的面孔,希望与绝望在这些人的眼睛里来回替换。

不仅是乘客的家属,就连报社记者都无法不被现场的气氛所感染,露出一种类似怜悯与焦急的表情。

我对那个晚上的印象其实很模糊,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卡尔的父亲也来到码头,他坐在汽车里,有一双跟卡尔异常相似的眼睛,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看着我们。

似乎在庆幸自己的儿子死里逃生,又更像是恼怒自己儿子竟然带了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回来,并且能预计到过一段时间这段该死的丑闻将席卷整个上流社会。

我并没有真正跟那个钢铁大亨说过话,因为卡尔很快就上了另外一辆车,边磨蹭我的手,边直接让司机往医院走。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躺在医院里继续治疗复健我的腿,卡尔几乎没有离开我,因为他跟白星公司有很多勾结,所以在医院的时候也不得不持续去关注泰坦尼克沉船的后续发展。

在泰坦尼克沉船的隔天,白星公司非常快就在距离沉船地点最近的哈利法斯特海港,雇佣一艘船回到泰坦尼克号的遇难地点打捞遗体。

与此同时,面对着来自各地的指责,还有船员罢工,白星邮轮公司被迫推迟奥林匹克号的,直到白星公司肯为奥林匹克号装上足够数量的救生艇才能继续出航。

“大概死了六百七十多人。”卡尔拿着纽约时报,皱着眉说。“要不是白星公司足够大,这种灾难足以压垮它。”

我坐在病床上,一脸严肃地低头在写信

“文森阿斯特的一万美元总算没有白花,想来他父亲很快就能举行葬礼了。”卡尔撇了我一眼,抖了抖报纸,上面的头条非常显眼。泰坦尼克号上的首富没有来得及逃生,死在大西洋里,他的家族出一万美元悬赏打捞船,希望能找到首富的尸体,打捞船不负所望,不仅打捞到这位首富的尸体,还将他放置在打捞船最华贵的棺木里。

比起一些被迫海葬的三等舱乘客尸体,只能说财富与地位的体现无处不在。

我后知后觉才发现,不仅仅是保证人团队,乐队也全部葬身在冰冷的大洋里。历史的惯性可怕得让我不寒而栗,就算提前拯救了三百个来自南安普顿的工作人员,可是乐队竟然没有人获救。

在还没有找到哈莱特的尸体前,我就写信给英国利物浦的莱克乐手人力仲介公司,并且附上乐队八人,每人五先令四便士的赔偿金,这是乐队成员的制服赔偿。就算发生了这么悲恸的事情,你也不能阻止这群吸血鬼公司继续要死人身上掏钱。我只能提前将这些款项支付给对方,以保证这些公司不要再写信给受难者家庭要赔偿。

当然每封信都是以卡尔霍特利的名义寄出去,毕竟钱是他在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