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的手搂着他修长冷欲的脖颈,徐祀的衬衫也全部湿了,腰腹流畅的线条,手臂结实有力,牢牢地掌控着他。
水珠从他额上滑落,从高挺的鼻梁,到唇畔,傲气的锋芒就难以收敛,英俊的眉眼完全暴露在影影绰绰中,给初月带来了压迫感。
“不是……”初月摇头,想要解释自己本能的举动。
徐祀没有给她机会,而是反客为主,将她摁倒泳池边。
“唔……”初月脚踢着水,发出哗啦啦徒劳的声响,徐祀额发被打湿,反射出危险的光芒,就在初月感觉自己几乎被吻的要窒息的那一刻,一股力量强势地搂着她的腰往上……
他伸手将她往房间那张大床上抱去。
既粗宝,可又体贴,初月完全没想到,她前三天就压根没离开过这个房间,她的手腕被邦在床投,无法挣扎。
第79章
初月稀里糊涂做了个梦。
好像梦见了回到了初中时期,徐家的司机每次放学后都会把她接到那栋格外豪华的别墅内,初月就跟回自己家似的,完全不避讳,她横冲直撞的跑向徐祀的房间。
徐祀比她大两岁,早已开始接手家里银行的事情,初月进去房间找不到,又扭头去二楼的书房。
他就在那里,制服的衬衫扣子解开,随意地坐着,长腿敞着,英俊的五官在盛夏阳光的沐浴下,俊美而耀眼,见到初月过来,徐祀才会从电脑中抬起头。
似乎从很久很久以前,初月只信赖和相信一个人,就是徐祀。
他陪伴着她从懵懂的童年一路长大,她甚至习惯了出现问题就去找他——实在是太依赖他了,已经成了本能。
如果没有上高中,也没有在那场考试里遇到许翊景。
初月曾经是无比坚定的。
她觉得自己会嫁给徐祀,毋庸置疑,他会一直照顾她,她不用担心外面掀起的任何波澜,在他的保护下无忧无虑的长大。
初月缓慢的睁开眼,醒来就看到徐祀正看着她。
那双眼眸宛如沉沉的墨,紧紧锁着她,而她被状得头昏脑涨,尤其是看到了徐祀下颌那里落下的汗珠,初月眨了眨眼,“……徐祀,你不怕纵与过度啊。”
她的声音掺和一些温软的鼻音,但有气无力的。
任凭谁被这样的男人摁着三天都会累,初月卷翘的睫毛垂落,但她自己又是个特别没定力的人,享受着对方无微不至的“服务”,自己却动也不想动了。
“认输了?”徐祀抵着她的额头,迅速而猛染,气息更为滚唐。
初月的身体向后,她的眼眸看着他,明明是透着高级的昂贵感,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男人,却在这种事情上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或许,除了吃寸和别人不同?
她摇摇头,想说自己才没有认输,但已经没力气了,肌肤与肌肤间的亲密无间让她觉得熟悉,又有点害怕。
再清醒时,初月的嗓子稍有点哑。
她才轻咳了几声,旁边的人就送来了水,初月喝了点,习惯性的一下子钻进了他的怀里,趴在他肩头一直在哭,很娇气,也很令人怜惜。
徐祀拿出了惊人的耐心,像是小时候她在练网球摔倒后那样,一声一声哄她。
完美的堪称艺术品那样的手指在拨弄着她的长发,初月脑子混混沌沌的。
遮挡着的丝被早在轻欲纠缠间落下,她阖着眼,“你困吗。”
“那倒没有。”男人俯在她耳边,腔调色气的不行,“我每天玩数字,都没有这几天兴奋。”
他拍了拍她的脸颊,“初月,睡吧。等你起来后,我带你去潜水。”
她在体力上完全输了,但还不想让徐祀这么得意。
初月勉强撑起身子,把下巴搭在他脖颈间,“潜水?你是不是打算像电影里那样杀了我骗保啊?”
“……我还不至于贪图你那点保险金。”徐祀的声音愈发嘲讽了。
“那,和我睡觉是什么感觉?”
“你想要什么样的回答,我觉得很爽,这个答案你满意么。”
“徐祀,”初月笑得更厉害了,“你真讨厌,明知道我现在讨厌你,你要做的是让我开心,哪有你这么说话的?你就不怕我跟其他男人——”
黑暗中,徐祀默默睁开眼睛。
“不睡?看来是嘈的还不够,那就再来一次。”他抓住她的手,她无辜的睁大眼睛,瞬间裹着小被子躲到了一旁。
她马上闭上眼睛,睡觉前又说,“我吃不惯这里的食物,好热。明早我想喝绿豆汤……”
也不知道男人听进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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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带小岛的日光仿佛永远不会停歇似的,炽热又灿烂,初月在大床上睡得饿的不行。忽然,她隐约闻到了香气,缓慢睁开眼,抱着枕头走出了卧室。
在外面那张巨大的桌上,她看到了几乎不会出现在这里广市小吃,还有她心心念念的绿豆汤,格外消暑。
专门为他们提供这些餐品的的人是白人服务生,看起来不太像是会做这样精致的食物的模样。
初月随口问了一句,“你做的?”
“书房里那位先生做的。”对方也熟练地回答,初月低头,在餐桌坐下,试探着往嘴里送了一口。
好难吃。
她咬了口,让徐祀这种从未下过厨的大少爷做饭……天方夜谭吗?
初月知道他就算出国读书,也在外面买了套房子,专门有管家和助理照顾他平日的起居,就连雇佣的厨子也要时不时更换,满足他挑剔的口味。
她还在磨磨蹭蹭吃着东西,管家面不改色心不跳,将地上凌乱的安全措施和空盒子收起,离开前还不忘为他们重新放了盒未拆封的。
初月吃完后,走进了衣帽间。
一如既往地顶级服务,十分贴心,连搭配裙子的鞋子与配饰都一应俱全,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享受,还有事无巨细的服务让初月仿佛回到了家里破产前。
她挑了身墨绿色的吊带裙,长发柔顺,金色的臂环就在右手臂上,宛如神女一样。
初月迟疑着走出来,徐祀早已换好了衣服,在沙发上坐着等待他。
他自然也是穿了十分符合度假风格的外套,休闲短裤,身形高大颀长,眉眼英俊。
听到她的脚步声,他扭头,自然的开口,“今天想去哪里。”
“都……都可以。”初月其实还有点心虚和不适应,她和徐祀仿佛只有在情--事上是绝对合拍与默契的,但当脱离黑夜,要正常相处,却又觉得奇怪得很。
情侣?并不是啊。
实际上徐祀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说过一句要跟她继续交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