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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一门四姓(3)

作者:自自在在 阅读记录

赵州桥、曲阜孔府、曲阜孔庙、武汉黄鹤楼、徐州燕子楼、湖南岳阳楼……

故宫、天坛、颐和园、圆明园、避暑山庄、卢沟桥、昆明大观楼、苏州园林、嘉兴烟雨楼、南京城墙、扬州个园、徽州民居、绍兴沈园、南京江宁织造府……

沈伯谦一边放图片一边讲述中国建筑发展史,从秦汉讲到魏晋南北朝、从隋唐讲到宋辽金,最后当然是中国古建筑的高峰——元明清。

接着对中国古代建筑的建筑特点、风格造型、主题思想、装修装饰、山水园景的一一说明,重点对园林建筑和庭院建筑进行了详细讲解。

末了(念lia)还问了那位棒子同学一句:我这里头哪一个是跟贵国学的呀?要说现代建筑中国不行,那我没话说,要说古代建筑?哼~那个声调、那个表情、那个语气,哎吆喂,真是能活活气死人。

本来四百多张ppt就已经看的棒子国那位如坐针毡了,被他这么一问,脸红的都滴血了……

可这位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主儿,过不多久又故态复萌,开始吹嘘起来。

沈伯谦还是一样,也不多说,又开始了新一轮研究,过段时间把这位满头卷毛的棒子国同学的脸再一次狠狠踹到地上!

后来虽然彻底整治了这位同学,但研究和宣传中国古代文化却成了沈伯谦的习惯做爱好。

这是闲话,先不多说,这里的意思是:他对古代宅子还是比较了解的。

这样带跨院和花园的五进四合院,装饰虽然称不上十分华丽,却自有一种大气庄重的感觉。

各处院落栽种的林木不多,却都是恰到好处,自成一景。

而且这这一路走来见到的下人虽然也不算多,但却也都是各司其职,进退有度,极有规矩。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呀!

这怎么可能只是个小财主?

必须是壕!

只不过是个低调壕!

准确说,应该是个有文化底蕴的低调壕!

唉呀妈呀,这不会直接来个什么世家、什么首富啥的吧?

但是,这样人家的主人,有必要亲自接受一个落魄人的感谢吗?管家出面足够了。

沈伯谦怎么想都觉得不合理,最后勉强想了两种可能:一,刘老爷是个难得一见的大善人;

二,天冷,刘老爷缺乏娱乐,闲的发疯,随便找人聊聊。

等见到人,他更觉得自己想的没错。

从他进到偏厅,刘老爷夫妇搁下茶盅,笑盈盈的招呼他坐下之后,就开始了无休止的查户口和好奇三千问。

刘夫人只是略坐了坐就回了内堂,没怎么说话,刘老爷可真是一直没停。

虽然觉得这对中青年美夫妇这样的举止有些奇怪,但沈伯谦也顾不得了。

因为他正忙着一边迅速在刚才得到的记忆中搜索着刘老爷问题的答案,一边还要想着这个身体的身份要用什么口吻来回答比较合适——

你叫沈伯谦啊?(这个答案不用想——正是。)

伯谦?伯仲季,那你在家里是排行老大了?(说谁的?有个便宜大哥叫沈孟凡——伯谦乃是家中独子。)

哦,名字谁取的?(上辈子是我姥爷,这辈子——先考所取。)

唔,沈小哥节哀,今年多大了?(二十三——虚度一十三岁)

十三岁参加院试,年少有为呀,家住哪里呀?(家早就没了——元宝镇李家坪。)

刘老爷问题一个接一个,完全不带停的,搞的沈伯谦想打断都找不到机会。

好不容易等他问起家里母亲身体如何,沈伯谦急忙起身,一脸焦急的说道:“刘老爷大恩未报,伯谦本不该就此离去,但心中实在挂念母亲,不敢再做逗留,还望刘老爷海涵。”

“哎呀,我这脑子,刘力刚跟我说了,我这一问起来就给忘了,你放心,他正在准备车辆,一会儿就送你回去。”

矮油,雷锋老爷带出来的雷锋管家呀。

总算是不用自己一个人走回去了,有马车坐,不错。

等辞别刘老爷夫妇,跟着刘管家走到后门看到车的时候,沈伯谦觉得自己的内心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牛拉的乌篷小车……

感觉一下子从宾利变成了夏利,没错,就是出租车那款。

不过此刻他也就是内心一下,对于有车坐还是非常满意的。

况且,车里还有大半车的年货,加上临走刘管家拿给他的五个银锭子,据说是刘老爷给他的见面礼。

沈伯谦晕晕乎乎的道别,晕晕乎乎的上车,走出去好一会儿才发现车夫原来就是赵福。

好歹也算半个熟人,沈伯谦感觉轻松了一些。

赵福一路上依旧是发挥着话痨本性,基本没停。

而沈伯谦被刘老爷的大手笔除了“恩恩”敷衍之外,一直在这个沈伯谦以前是怎么跟他母亲相处的,生怕待会儿露馅儿。

没想到,他根本没有露馅儿的机会。

一路颠簸的赶回他记忆中的坐落在山坳里的村庄,顺着记忆找到进村的大路,刚进到村口车就被迫停住了。

一群人正在路上撕扯扭打成一团,还夹杂着各种各样的叫骂声。

沈伯谦挑开车帘子扫了一眼,发现这堆人居然都认得。

他刚要开口问怎么回事儿,人群中已经有人眼尖发现了从牛车中探出头来的他。

一声几乎与凄厉的喊声,让这个身体原来主人残留的情绪以不可挡之势蔓延开来,他也无法克制的瞬间泪崩。

“小谦,你娘没了!”

“咕咚”一声,沈伯谦一脚踏空,硬生生从牛车上一头栽在了地上。

“娘——”

他不受控的嘶吼一声,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丫的,臭小子,现在知道难过了,早几天干嘛去了!幸亏我来了,不然我看你也就是个哭,丧事你都办不下来!孬种!懦夫!王——八——蛋!

沈伯谦昏倒前对着身上残存的那股意识狠狠的鄙视了一番。

对于自己的前身,沈伯谦是没什么好话的,只能说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但如今占了人家的身子(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对,算了,先不管这些细节),该负的责任还是要承担起来的。

问题是,这位以前过得实在是不接地气儿,从小除了被严令读书光耀门楣外,记忆里对于其他事情真是所知不多。

所以沈伯谦这次醒了之后,没动,继续装昏,竖着耳朵听着堂屋里众人的牢骚。

听了好一会儿,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烂摊子。

这事儿不大好办呀!

沈家是从他爷爷那辈打外地逃难过来的,不是李家坪本家一脉。

说是逃难,倒也不全是,因为沈家还是有些家底的,落在李家坪后,很快就置办了三十亩地,在本村绝对是中上水平。

只是沈家人不懂种地,都租了出去,后来他爹娶了隔壁陈家坳的一个姑娘,也就是沈伯谦的娘,但一直没能融入李家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