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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的具现化
一直以为那些都只是有趣的梦,直到某一天才突然发现,原来梦也是可以具现化的。
当然,她并不是指美梦成真这样曼妙的意思,不过,其实也还没有达到直面噩梦这么悲惨的境地,只是,稍稍有一点惆怅罢了。
伴随着哗啦一声清响,床上原本处于睡梦中的赛那沙猛地坐了起来,惊吓的情绪消散后,余下的满满都是无奈,拨着湿漉漉的头发,笑道:“我亲爱的杜赛尔,你又更暴力了。”
床边的女子杜赛尔有着一头火红色的及膝长发,柔顺且耀眼,就像她那血红色的眸子一样,夺目,却多少有点渗人,尤其她的皮肤过分白皙,甚至带着些许病态的惨淡,累加之下便显得格外鬼气森森,即使是在大白天猛然见到也会让人不由得一身冷汗。
这位鬼气森森的女子放下手中的水桶,桶里的水已经悉数贡献给了面前的男子和他身下的床榻,她板着脸看着他,绯红的眸子不见火热倒带着些阴森:“昨天晚上到底是谁闹着要赶回哈图萨斯的?”
“王兄向来大度,一定不会介意我晚那么一点点的。”赛那沙笑着起身换了件干爽的衣服,虽然现在大夏天的倒也不担心着凉,但他要是敢这么浑身湿透地去抱自家亲爱的王妃,她的下一个动作八成就是把那水桶直接砸到他脑袋上。
哎呀,她的手边实在不适合放任何可以做凶器的物品。
“如果我的记忆力没有问题,”杜赛尔扯过早就准备了的干布帮他擦着头发,“召唤你回去的似乎是你的父王,而不是你那位好王兄。”
“真奇怪,”赛那沙稍稍倾身低头以方便她帮他擦头发,“为什么这几年你总是不太待见王兄呢?明明小时候很粘他的,而且就算是现在也还对他很有敬意。”
杜赛尔狠狠将他的头发揉成杂草状:“我才没有粘过他。”
“嘶,会痛,杜赛尔,下手轻点。”赛那沙按住她的手抬头露着哀怨地申述道,“就算王兄不知道什么时候严重得罪了你,但我可没有哦,我亲爱的王妃,而且要是你拔光了我的头发,难道你不觉得会太伤你的眼了吗?”
“自己擦啦。”杜赛尔将手中的布塞到赛那沙手中,没好气地说道。
“其实已经半干了。”赛那沙随意理了理头发,将布扔到一旁,伸手抱住杜赛尔,“怎么起这么早?”亲吻着怀中女子的颈项,并不在意答案地随口问道,“不用担心跟米坦尼开战的事情,虽然确实比我们预料中的要快,不过,反正也是迟早的事。而且无论真假,好歹现在我们还有一个战争女神在保佑……咳,杜赛尔?”
突然被自家王妃一个肘击的赛那沙被迫松手,揉着肚子很是无辜看着正在瞪他的杜赛尔。
这姑娘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而且还越来越让他摸不着头脑。
“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杜赛尔撇头哼道,“你也赶快打理好你自己,然后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好。”赛那沙笑道,伸手再次抱住杜赛尔,“乖,别动,”扶住她的脸,低头深深吻住她的唇舌,“怎么可以忘记早安吻呢?对吧,我亲爱的杜赛尔。”
“唔……”因为呼吸不畅而脸颊略染上些绯红的杜赛尔也没有再反驳,早已习惯了他的气息,早已习惯了他的拥吻,早已习惯了他的宠溺。太过习惯,以至常常会忘记初次看到那故事时的满心惊愕。
赛那沙和杜赛尔要进入西台第三王子的宫殿,不客气一点的话那是连传报一声都不用的。不过表面功夫还是不能太少,而且与其自己满宫殿的去找人,赛那沙还是更偏好于待在原地让他们的王兄来迎接他们,毕竟虽然他本人是迫不及待地要见到久别的兄长,但杜赛尔可不耐烦在偌大的宫殿中团团转。
“赛那沙,杜赛尔,你们终于回来了,最近还好吗?”见到最亲近信赖的弟弟妹妹,即使近来满脑子惆怅的凯鲁也立刻喜形于色。
杜赛尔点头忍不住露出微笑却又立刻想到了什么而板回脸,赛那沙则始终神采飞扬:“当然。说起来,王兄你的女神在哪里?”
“咦?”凯鲁微愣,但赛那沙仿佛没看到一般,继续道:
“我们就是为了看看那个能让王兄你意乱情迷的美女才飞奔回来的。不要藏着了,快让我们看看她。”
“……”凯鲁看向杜赛尔,杜赛尔撇头。
“哎,王兄,”赛那沙抱住杜赛尔笑嘻嘻地看着凯鲁,“这么挑拨可不好哦,我对杜赛尔绝对一心一意,只是不忍心看王兄你一直孤家寡人而已。喔喔,就是她吗?”看到一个陌生的高挑女子,赛那沙点头,“的确很美,当然,还比不上我的杜赛尔。”
“我没有挑拨,还有,不是她。”凯鲁抚额,不知道算不算是被赞美了的高挑女子哈娣则指了指边上的黑发小个子女孩。
赛那沙视线移到真·王兄的女神身上,沉默了片刻,低头对杜赛尔耳语:“王兄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幼齿的?上次我们见到他时有这征兆了吗?”
“赛那沙,”凯鲁相当忍耐,“我听到了。”
杜赛尔没有配合赛那沙调侃凯鲁——虽然这是她近几年培养起来的新嗜好——她看着那位黑发女孩,夕梨,杜赛尔即使极力抑制自己的情绪却还是不自觉地开始失神,被披风遮住的右手缓缓紧握成拳。
“杜赛尔?”无论她再怎么掩饰,赛那沙依然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怀中女子的异样,“怎么了?”忧心地看着她的脸,试图找出反常的原因。
“……没事。”杜赛尔低下头,扯了扯披风,注意到夕梨正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杜赛尔略显僵硬但还算和善地对黑发女孩笑了笑。
凯鲁皱眉,看向赛那沙,眼中明显含着质问。赛那沙只能无奈地对兄长摇摇头。
“她最近常常都有点闹情绪。”晚上,哄着杜赛尔先去休息后,赛那沙对凯鲁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要不王兄你来问问?她一向更听你的话。”
“你确定她更听我的?她这几年可没给我好脸色看过,”凯鲁怀疑地看了赛那沙一眼,“虽然小时候就很别扭了,结果长大了居然更难捉摸。你是怎么照顾她的?你可别忘了母亲可是专门让我作杜赛尔的后盾的,如果你欺负她……”
“我怎么可能会舍得欺负杜赛尔?”赛那沙摆了摆手,“算了,反正我总会找到原因的,时间也不早了,我去陪杜赛尔,明天见了王兄,你也去陪你的美人吧……啊,对了,”赛那沙突然顿住,然后皱眉,“这么说起来,这次最初杜赛尔情绪不对就是听说那位战争女神的事情,今天也是,看到那位战争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