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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回 青山书院 ...
——我是序——
青岚这个地方,自古就有着独特的分封。
在中央的帝都周围,分封由七个家族世代管辖,分别为梅、兰、竹、菊、松、柳、莲,世称:七君子。
在很早很早以前,因为路途遥远,除了面圣,相距较远的七君是很少见面的。
是从哪一代君王开始,为了七君的友爱,为了天下的和平,一纸诏书,便建起了青山书院,七君以及官宦家族适龄子弟皆可入内修习。
只是青山书院的正对面同时还建起了绿水画苑,而这绿水画苑的存在意义,成为了后人长久以来的争议……
因为绿水画苑入学的,皆为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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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我想入绿水画苑。”
容青眉幽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不合时宜滴是在饭桌上。
于是她优雅的娘掩住唇掉开脸轻咳,她爹比较不幸地正在啃鸡骨头,被一根鸡肋卡住,硬是请了郎中才平安无事。
容爹事后思考了很久,还是把容青眉叫了去,极力地亲和微笑,“女儿啊,你想入绿水画苑,可是为了你的表哥?”
容青眉低垂着眉眼轻轻点头,真是让容爹忧喜参半。
容青眉的表哥兰楚亦,是七君之一兰家的公子。
他的身份自是不必说,更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这种抢手货色,以容家的这点地位财力,那是好不容易才攀上了这门亲。
——如今,他这未来的乘龙快婿,就在青山书院中修习。
他喜的是,女儿终于情窦初开,懂得近水楼台先得月,要往画苑中去。
然而忧的是,自己这个女儿——太孤僻。就算以他这个亲爹看来,也孤僻得有些怪异。他本想两家离得远些,女儿和兰楚亦也没什么机会见面,就这么捂着,捂到上了花轿进了洞房,亲事一成,也就算生米煮成熟饭了。
如今容爹很迟疑——要不要把他捂了这么久的女儿放出去好呢?
对此,容妈倒是有着不同的意见。
“女孩子,到了年纪情窦初开,有了心上人自然是会变的。你看女儿都肯去画苑学习,这不是个很好的开始吗?”
“既然夫人都这么说……”
于是,容青眉去绿水画苑的事,就这么定下了。
四月里初暖,容家小姐坐在包得严实的暖厢马车里,被载向了绿水画苑。
相比较对面青山书院的热闹,绿水画苑里的学生却是不多,还俱都是家世良好的妙龄女子——要家世良好,要适龄,还要被家中允许到这里来,有这样条件的,自然不多。
这为数不多的世家女子,对于无异和尚书院的青山书院学生来说,自然是生活中一笔鲜艳的亮彩,比那春风还要动人。
容青眉人还未到,临着院墙的院子里翩翩佳公子们已经齐聚于此——
“诶诶,我们要不要赌一赌,这回来的小姐是胖是瘦,容貌算得几等——会看上我们哪一家的公子啊~~?”
“嘁——看你那样子,该不会以为你是吧?”
“怎么就不能是我?轮也该轮到我吧?”
“这种事是轮的么?”
此时一直坐在亭中的狐裘公子一个翻身优雅轻跃出来,“——都别想啦,我早就打听过了,这容家的小姐可是兰楚亦的未婚妻,有主的人了——是不是啊,楚亦?”他回头笑看向亭中,亭子里的公子与旁人一般无二的书生长衫,却生生穿出一股翩若幽兰的气息,且静且悠然,一笑间媚骨如天成。
他且笑着不语默认,四周顿时一片失望叹息——
“兰楚亦,是不是全天下的女人都跟你有关系?”
“上回来的那薛家的小姐,上上回那王家的姑娘,还有要死要活非嫁兰楚亦不可被画苑谴走的罗小姐——兰楚亦,是不是有你在一天我们是没出头之日了?”
“非也非也——”先前那狐裘公子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旁人一片唏嘘,“莲见啊莲见,你跟兰楚亦并称书院双璧,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倒是说,此事‘非’在哪儿?”
“欸——我莲见什么时候说过那些卖乖的话么?”那名为莲见的锦衣公子在一群院生长衫衣着中尤其显眼,斜斜一站尽是妖娆风姿两袖生莲,与那静雅悠然一笑如媚的兰楚亦果真是天生一对。
而他也正是七君之一莲家的幺子——只是与莲家素来的清冷形象不同,他这个莲家异类,与那宛若幽兰的兰楚亦相比竟生生添出许多风骚来。
他一笑,看得人心里一个咯噔——
“你们难道就不想想,兰楚亦的未婚妻来了,其他那些个小姐,不就从此与他无缘?便宜了你们罢——”
众人幡然醒悟——
“对啊!未婚妻都来了,兰楚亦可不得老老实实的修身养性了——”
一片欣然声里那容家小姐俨然就是他们的救星,兰楚亦只是一笑仍未做声,只在莲见走回亭中时才抬头,微笑并不解,“为何跟他们这么说?那未婚妻,跟修身养性是有什么关系?”
莲见看着他忍俊,拍拍他的肩膀,“也是,跟你,是没什么关系。”
此时趴在墙头上望风的学子喊了一声:“容家的马车到了!”
众人这才想起尚未下注,七手八脚的把银子押了,他们历来将女子容貌分了甲乙丙丁四等用于此时,既是兰楚亦的未婚妻,下注竟出现了一边儿倒,都是只押甲乙不见丙丁。莲见忽见兰楚亦自己也押了甲等,忍不住笑,“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这容青眉我也是没见过的,就当是自己顶一个,自然押个甲等。”
既然连本人也未曾见过,那岂不是更令人期待么?
押完注一群人便纷纷隐在墙头的树枝后,只见容青眉的马车在大门外停下,从家里带来的车夫伸长胳膊掀开厚重的车帘,却尽量站得远。
奇怪这小姐下车,竟没有个人扶,见得她轻扶车门迈下来,天青的缎面棉斗篷滚着白色狐狸毛边儿,帽檐压得低低的,已遮了大半张脸,帽檐的阴影又遮了另外小半张脸。全身上下,竟是严实实包在斗篷中未露半分。
一片默然。
这……这还让人怎么开这局?
“嗤嗤——”
没押注的某人一阵轻笑,先从墙头跳了下来。
“莲见,可没你这么幸灾乐祸的。”其他人也陆续跟着下来,见莲见伸手——“干嘛?”
“银子拿来,我帮你们保管。”他妖娆一笑,“这一局,可还没开呢。”
“嘁——”
这莲见此回算是庄家,银子既然分不下去,由他来保管是最妥当的。
于是银子进了莲见的钱兜兜,他还笑着安慰道:“别担心,既然人在画苑,迟早能见到的。——楚亦都还没心急,你们急什么?”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