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无聊的。』陈尘自语,她看着韩予邈说:『可是昨晚有人亲口承认了。』
『承认什么?』
『给你听。』陈尘从口袋里翻出一个手机,打开录音。
『怎么了?兴致不高啊。』
『游人,我出轨了。』
『靠。谁?』
『我老板,韩予邈。』
『韩予邈?老韩啊?』
『我就知道你把持不住。我们几个打过赌,你肯定得出轨。』
『为什么?』
『你啊,就像解放前,被陈尘压迫的太久了,自然有了逆反心里,再有那么一个成功,成熟,漂亮的女人在旁边守着你,为你付出,为你着想,你说你能不出轨?』
『可是我以前确实没出轨。』
『那你什么时候出轨的?』
『要不是之前这些事情让我极度失望,对陈尘有了怨恨,我肯定不会出轨的。』
『你俩这么多年了,那种事很正常。你也不要有压力,好不好?』
『本来我是没压力的,可是这几天也怪了,韩予邈和陈尘竟成了好姐妹了。』
『凌帛古,她俩不会搞到一起去了吧?』
『拉倒吧。你看我这还不够乱是不是?』
『我开个玩笑。依你看,陈尘知道你和韩予邈的关系不?』
『应该怀疑过吧。不过这几天看来,她好像只是认为韩予邈对我有意思,应该不知道我俩有什么。』
『那你到底想和谁过?』
录音到这里就没有了。韩予邈坐起来看着陈尘,平静的问:『你用这种办法去探小古,你在伤害她。』
陈尘把手机扔在桌子上,冷冷的说:『我不这样,你们就在伤害我。』
韩予邈无从反驳,只能坐在那里看着陈尘。
陈尘全然没有胜利的姿态,她甚至希望凌帛古只是为了和游人吹个牛,像很多酒肉朋友一样,两个人讨论讨论哪个女人漂亮,吹嘘吹嘘自己的光辉历史。可是韩予邈的表现让她不得不彻底接受这个事实。凌帛古出轨了。和眼前的这个女人。
相对来说,韩予邈更冷静一些,她知道自己否认不了事实,问陈尘:『你打算怎么办?』
陈尘摇摇头说:『如果是半年前,我现在会拎着菜刀把她砍了。可是现在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我结婚了我的家人还是不快乐,他们要求我这个要求我那个,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在焦头烂额的时候觉得看到小古就会烦躁,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有一种躲开她的念头。』陈尘叹口气说:『也许我这样的家庭并不是适合形婚,我不认识大家,却有很多人认识我,我根本承担不了流言蜚语。』
韩予邈亲自去给陈尘倒了一杯温水,她坐在陈尘的身边,把水递给她,温柔的说:『婚已经结了,就不能退后了。小古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所有的一切之所以发生都是因为我的自作多情。现在我醒了,你和小古还是曾经的你们,而我,以后不会再对小古有所幻想。陈尘,她爱你,也许她也对别人动心过,但是我相信她最爱的是你。』
陈尘感觉到水的温度穿透指尖,一点一点的传递到身体里。
天空飘下雪花的时候,凌帛古和陈尘利用一些空余时间把新家布置的差不多了。
距离那段让陈尘心碎,凌帛古焦头烂额的日子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这两个多月中,陈尘大部分时间是住在她们的新家,偶尔才回于子钦那里。肉肉在这段时间更加胖了,凌帛古一只手已经抱不起来他了。韩予邈的头疼依旧反反复复,和陈尘的关系却是越来越好。
大雪过后,越加的寒冷起来,陈尘买了几套保暖内衣,让凌帛古给她家人送去。凌帛古下了班就回去了,刚进家门就听见她父亲的咆哮,凌帛古手一哆嗦,钥匙偏了,在防盗门上划出一条细细的痕迹。凌帛古吸口气,打开门,看到父亲和阿姨正在吵架。凌帛古把东西放在门口的鞋柜上,问:『这是怎么了?』
两个人看到她回来,不再面红耳赤的争吵,凌帛古叹口气说:『给你们买的东西放这里了,我晚上有饭局,先走了。』凌帛古刚要转身出门,听见她父亲吼道:『你天天忙,忙,忙什么?是不是和那女人还混在一起?你什么时候结婚?』
凌帛古回头看看她的父亲,掉头出了门。
回家的路上凌帛古边哭边开车。她的父亲曾经儒雅,却不知何时变成这样。凌帛古觉得自己特别无助,她想找人聊聊天。她又不知道找谁。陈尘回来之后,先是截断了她和游人那帮人的联系,又严格控制她上下班的时间,连和陈浩的饭局,陈尘回来都要盘问许久。凌帛古最初是心亏,陈尘怎么折腾她她都不吱声,后来有几次忍不住了说几句,陈尘就说一些特别难听的话。有一次竟然说道凌帛古什么都不是,话里的意思让凌帛古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她养的小白脸,而不是她的老公。
但是好的时候,陈尘对她依旧体贴。这些加上曾经的美好,让凌帛古一直对陈尘还拥有着感情。可是今天,凌帛古伤心,伤心的时候就又想起了吵架的时候陈尘说的一些伤害她自尊的话,凌帛古难过,就更不想回家诉说她父亲对她的伤害,以免下次吵架这些成为了陈尘的武器。
凌帛古一直到家门口,才把瘀气压下去,她刚进家门,就听见陈尘和韩予邈的笑声。
凌帛古见怪不怪的换了拖鞋,连招呼也没打进了卧室。
陈尘跟着进来了。
『怎么了?』陈尘站在床边看着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的凌帛古。
凌帛古发出一声叹息,说:『想喝酒。』
陈尘想到也许是回家不开心了,哄着她说:『那我们陪你喝酒去好不好?』
凌帛古说:『不想和你们喝。』
陈尘半天没说话,凌帛古抬起头看着她,陈尘说:『那你喝吧,我回于子钦那。』
凌帛古心里一阵烦躁,冷笑着说:『你倒是有威胁我的事了是不?』
陈尘没吱声,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凌帛古。凌帛古接着说:『游人回来你不让我见,为什么?』
『她不是一个好朋友。』
『怎么不是了?你倒是说给我听听?』
陈尘不知道怎么回答,凌帛古接着说:『我就这么一个能掏心窝子聊天的人,你现在不让我找她喝酒,你让我憋着,憋死我吧。』
韩予邈听见卧室里凌帛古一阵乱吼,忙起来跑到卧室,看到陈尘站在床边,凌帛古躺在床上乱扑腾,问道:『小古,干嘛啊?』
凌帛古气急了眼,看到韩予邈,更是觉得心烦,对陈尘喊到:『我就不明白了,你能和我的老板当朋友,我就不能找游人,为什么?』
韩予邈一听凌帛古提到游人,知道陈尘是有苦说不出,拉着凌帛古说:『你喊什么喊?起来。』边说边把凌帛古拽了起来,韩予邈问:『你这是哪气不顺了非要找游人喝酒?我陪你喝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