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我救了你,扯平了!”影像中的女人挑衅的说道。
男人不是滋味的别过脸,像是故意的,抓过女人紧紧的抱着,然后在她背后对着敌人开枪。
那是很让惊叹的枪法,没一枪都是致命部位,简直神准的像是子弹自己飞过去的。
“我现在又比你多了。”男人把玩着手里的枪,甚至在这种情况下,还吃着女人的豆腐,亲吻着她不服气而撅起的小嘴。
零碎的画面,似真似假的声音,让她陷入了一种混沌。
她觉得头痛欲裂,脑海里有好多声音,凄厉的,欢愉的,兴奋的,骄傲的,紧张的,大呼小叫一起串杂在一起,让她有一种坠入深渊的感觉。
不要了,不要再出现了。
她在内心大叫,但是这些不知道的画面,和现时融汇在一起,让她无力拔除。
学生们没发现她的不对劲,依然奋勇杀敌,完全进入这场虚假的战争。
千色从地上站起来,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只是凭感觉而已,她只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晃来晃去,或者更是一种本能,她觉得有危险。
小巧的沙鹰在她手里如一把灵器,更似一把具有杀伤力的夺命之刃,射杀得快速而精准。
她已经忘记了自己不能展现实力,胀痛的脑袋,模糊的视线,激发了她的本能。
灵巧的翻越之中,她已经射杀了几个敌人。
学生们终于发现到了她的活跃,看见她绝伦的射击手法,完全忘记了自己也在战斗中,就这么站着被敌人‘射杀’
通常‘死’后,装备会立即停止攻击的能力,并持续震动告知‘死者’赶快退场。
可是由于千色的战斗力,处于‘灵魂’状态的学生们依然在战场里‘飘荡’。
最后结果就是,他们竟然赢了,还打破了去年学长留下的最高分。
欢呼声差点把整个训练室的顶掀翻了。
等影像一结束,千色终于清醒了,看着学生们蜂拥而来,抱着她乱叫,她又愣住了,他们说得一切她都听不清楚,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
接着,学生们欢呼声变成了惊叫。
因为,她晕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身处训练基地的医护室,学生们一见她了,都围了过来,再次大呼小叫。
这次她是听见了,直觉得耳膜被震得发痒。
“老师,你吓死我们了。”
“就是,就是!!”
“还好,医生说你是体力透支,加上太入戏了,情绪太紧张,以致于昏厥。”
千色想,这个说法,倒是免去了她很多解释。
“不过,老师,你帅呆了,我们赢了耶。”
这个问题她就有点头大了,她的表现是不是太显眼了。
“老师,你也太诈了,要不是路易斯老师说你是前fbi探员,我还不知道。”
嗯?千色愣了一下,然后想起黑羽制作的假身份和假档案,为了能够顺利让她丝毫不被怀疑进入圣米德兰,黑羽特地进入了fbi的人事档案库,将其中一名叫memory的探员身份和她做了重合,将她的所有经历都变成了她的,在圣米德兰的人事管理处,她就是一个因伤退役,有着杰出功勋的前fbi探员。
看来这十分有用,又让她刚才的表现得到了最好的解释,她可以安心,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被识破。
松了一口气,她想再休息一下,却被身边叽叽喳喳不停吵闹的声音弄得无法宁神,一个头两个大,正想发飙,路易斯就进来了。
“missmemory,如何?好些了吗?”路易斯关心的询问,之前听闻她晕了过去,他吓了出了一身冷汗,以为出事故了。
“已经好很多了,好久没有那么紧张了,不好意思,让您担心了。”
“没事就好,学生们就是这样,喜欢一起疯,一起闹,这是好现象,说明他们很喜欢你,你看,他们就没拉我一起进去。”路易斯的口气还显得有点吃味。
“那当然了,路易斯老师就只会文的,武的可不行,要您拿枪,您大概都不知道怎么拿?”有个学生毫不客气的披露道。
“谁说的,我会拿枪,只是觉得枪是正义的,子弹是罪恶的,所以从来不去耍。”路易斯非但没有为学生的暗贬而生气,反而还很哲学的说出自己的道道来。
圣米德兰的老师也并非一定会拿枪,会搏击,或者其他什么跟军事,政治有关的东西,也有专属做文职的,像行政那般,路易斯就是其中一个。
千色倒觉得他的话说得很有道理,所以她虽为杀手,也不用枪。
因此颇感同意的点了点头,“有道理!!”
路易斯听见她的苟同,心里一喜,看来这位美女对自己有好感,不要看他三十来岁,可至今还没结婚,一直都在寻觅伴侣中,她出现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了,但是苦于没机会好好接触,看来这次算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想着,他露出傻傻的笑容。
千色未知他心里的想法,看见他笑,她也跟着笑。
这让路易斯心头一阵悸动,心脏怦怦直跳,想再说些什么,可紧张的又说不出一句话来。
学生们倒比较精明,看出了端倪,或许是因为先前的训练让他们更喜欢千色了,不由的有种梦中情人被亵du之感,拿着不要打扰千色休息为由,硬生生的赶走了路易斯。
他们这时都挺乖的,知道她需要休息,也都走了。
安静的空间让千色终于有了休息的机会,她躺在床上,脑海里仍是乱糟糟的,理不出一点头绪,刚才的那些画面,此刻却又像是被封存了,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只是那种感觉,那种温柔的,甜蜜的,如同被深深爱着的感觉却依然残留。
到底那些是什么?
或许真是体力透支了,她再次沉入睡眠。
*
由于训练为期两天,圣米德兰的学生便在集训基地留宿一夜,这一夜可甭想有什么甜头,可不像在外面,想出去就能出去的,除了睡觉,只有睡觉。
不过大家都累了,对于这里的门禁森严也没有怨言,经过一天的训练,疲累自知,一大半以上的学生沾床就睡了,不想睡得也只能留在房里,看看书,聊聊天什么的,也就打发了。
千色因为身体因素,依然呆在医疗室,睡到一半有些口渴了,便想起来倒水喝,可遍寻不找水源,只能出了房门。
她记得训练基地的休息室有贩售机,便沿着走廊走过去。
哪知医护室离休息室有一大段距离,而送来的时候她又是处在昏迷中,所以对路不是很熟悉,但冥冥之中又似乎有种若有似无的熟悉感。
她好像来过这里……
可是这种感觉太过隐约,走到一半她又没了这种感觉,结果--迷路了。
她想着这么来回乱走,身上的胸针会引来人的吧,下意识的摸去,发现并没有佩戴,因为她换了医疗服。
总不见得让她在这里干等吧。
她选择自寻出路,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或者是其他微妙的东西,她竟然走出了集训基地,一路上都没遇到人。
当她意识到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一件事。
不是没有人,而是她走的地方全部都是不容易被人看到或是没有安装监视器的死角。
直觉,还是……
还是那种感觉--熟悉,又不熟悉,认识,又不认识。
她想回去,但看到隐约有人走了过来,她不想惊动别人,边寻了一个道,走了进去,进去后,她发现,她来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
wfp纽约总部大楼。
她原本就是为了来这里才假扮老师的,现在真的来了,还是以这种方式,太过突兀,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是继续走,还是回去。
捉摸不定,犹豫不决,理智告诉她,还不是时候,可是心底有一种奇妙的力量催动她踏出了脚步。
寂静的走廊,曲折悠长,每一条都好像走不到尽头,但是她知道该往哪里走……她无法不在意这种感觉,仿佛有人在前头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