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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与被圈养(29)

“满山顶满山顶的植物,每一种植物都可以入药!”肉包强调。

“……药王峰。”苏峭若有所思。

“啊,大人,你知道那个地方?”肉包一脸的崇拜,水汪汪的大眼睛闪啊闪。

苏峭一笑:“我也不确定,我只是听说过有一座长满草药的山峰叫做药王峰,不过这药王峰只在传说中,具体方位并没有记载。”

“那个……”我眨吧眨吧眼睛。

苏峭和肉包看向我。

我继续眨眼睛:“其实吧楼山并不只是一座山。”

“嗯?”苏峭和肉包一脸疑惑,显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楼山。

我解释道:“楼山一共有三座山峰,主峰叫流岚,我们的主殿、起居室、练武场、炼丹房什么的都在主峰上。主峰上还有两座楼,分别叫经楼和剑阁,经楼里放着各种书籍,剑阁里供着历代前辈使用过的兵器,这两座楼的特点是比较瘦长,一直连到另外两座峰上,经楼连着的那座峰就叫药王峰——这件事一般连楼山弟子都不知道,而我之所以知道的那么清楚那是因为我六岁之前都住在那儿。”

“啊!啊!!啊!!!”肉包指着我满脸惊恐:“你你你你就是那个把药炉弄翻的小魔头。”

“我不记得了,不过,”我不满道:“如果是因为我弄翻了药炉才把你放出来的话,那么我应改算你恩人才是,你怎么能叫我魔头?”

“理论上讲是这样没错,可是当时那个场面简直就是灾难……”肉包喃喃自语,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

而往事具体是什么样子……我完全不记得了-_-。

我摸摸鼻子,接着对苏峭说:“现在的问题是,我不知道怎么回去,山门前有个幻阵我过不去,你知道的,我们原本找师兄的目的就是问他怎么才能回去。”

现下的问题就是——要救醒师兄我们必须先回去,可要想回去我们必须先救醒师兄。

多么纠结的问题啊,我仰头看……屋顶。

苏峭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先回去睡吧,明天再想,总会有办法的。”

“哦。”我点点头。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到其他的师兄,问他们回去的办法。

可是,又要到哪里去找我的那些个师兄呢?

我怀着一种沉痛的心情回到了房间,所以当看到杜怀楼躺在我床上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别的,还是沉痛。

“那个,杜怀楼,我们可能要去找我另一个师兄。”我沉痛地对杜怀楼说:“这个师兄好像一时醒不来。”

其实我下山的目的一开始并不是找师兄,而是找媳妇。

我有点遗憾,对杜怀楼说:“或者我们可以到处张贴寻人启事?”

杜怀楼不理我,手枕在头下,像一个等着捉奸的丈夫一样阴沉沉地看着我:“我在这儿半天了,你去了哪里?”

“苏峭那里。”我老老实实说。

杜怀楼的脸色越发阴沉了:“深更半夜你跑他房间干什么,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我表示鄙视:“那你现在在这儿干嘛?”

“我怎么一样!”杜怀楼一脸的理所当然:“我说过我可以负责的!”

“可是我不想要你负责。”我愁眉苦脸地咕哝。

“难道你想要他负责!”杜怀楼的黑脸上清楚地写着七个大字——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诚恳地摇摇头:“我也不想要他负责。”

杜怀楼脸色稍霁。

我又补充道:“我不过是想让他圈养。”

杜怀楼的脸又黑了。

“你就那么想被他圈养吗?”杜怀楼咬牙切齿。

我诚实地点点头。

“他比我有什么好?”杜怀楼切齿咬牙。

顾及到杜怀楼的反应,我未雨绸缪地双手托腮,仰头四十五度眨吧眨吧眼睛:“他比你好看。”

“你!”杜怀楼顿了顿,视线从我脸上移开。

LOLI必杀技成功!

一会,杜怀楼又看向我,找场子般不屑道:“鼠目寸光!”

“阿咧?”我不明白了,这个成语用在这儿有意义吗?

“楼小木,我决定了,我不要再对你负责了!”杜怀楼翘着下巴说。

“感激不尽!”我感激涕零。

“你!”杜怀楼滞了一滞,下巴翘得更高了:“楼小木,你会后悔的!”

“再说吧……”我不是很有诚意地回答。

“哼!”杜怀楼翻了个身朝里。

我提醒他:“你不是说不再对我负责了吗,怎么还睡在我床上?”

杜怀楼转过头来斜了我一眼:“我只是说不负责,又没说不占便宜。”

——这得有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该句话出自《圣院》作者:酥油饼)

我默默转。

“你去哪儿?”杜怀楼扬声问。

“去找老板退掉一间房。”我悲愤地握拳:“我不能明明只用了三个房间却给四个房间的钱!”

虽然八折。

——×——×——×——我是杜怀楼第三次被咬的分割线——×——×——×——

“嗷——”

杜怀楼的惨叫响彻云霄,我习惯地吐出口中的胳膊,睁开眼睛:“早。”

“楼小木,你……”杜怀楼愤怒地指着我。

我冲他一呲牙:“我怎么了?”

“你一定是属狗的!”杜怀楼忿忿地起身。

我慢条斯理地掀开被子:“是又怎么样?”

“你!”杜怀楼盯着我看了一回,狐疑道:“你是故意的吧!”

我摊手表示无辜。

天地良心,我还没恶毒到这份上!

可是,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做梦咬人到底是巧合还是怎么了?我昨天晚上明明吃得很饱!

我突然担心起来:“杜怀楼,你说苏峭要是知道我老这么做梦咬人会不会不肯圈养我。”

杜怀楼突然眉开眼笑,恶毒地说:“不会才好!”

这个问题实在不适合跟他讨论,我面无表情地起床穿衣。

齐秀今天只怕没心情给我扎包子头,想了想,我自己梳洗,可是实在不会绾女式的发髻,只好又恢复了我的楼山本色装扮,事毕,召集大家吃早饭。

四人一兽在客栈大堂坐定,我格外慷慨地要了油条豆酱,估摸着大家都吃饱了再慢慢提出那个昨天晚上本来想跟杜怀楼讨论结果却被他给搅和忘了的问题:“那个,要救醒师兄我们必须回楼山,要想回楼山我们又必须救醒师兄,这是个死结,眼下我们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到我另外的师兄,问他门回楼山的方法。不过,我完全不知道我另外的师兄都在哪儿。”

想了想,我又补充道:“悲观的讲他们萍踪浪迹无迹可循,乐观的讲他们可能无处不在。”

肉包赞同地点点头:“大隐隐于市,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虽然我不知道我师兄跟最危险的地方还有最安全的地方有几文钱关系,不过大隐隐于市总是没错的,于是我和善地对肉包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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