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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千千岁(174)+番外

虽说我已经接手了家族里面大部分生意,然而魏氏尚还没有交接道我这里,往日里魏氏那边都是父亲出面处理。正好祖父前两天提议让我也开始熟悉魏氏那边,我这就去跟父亲所,我明日也要带着简简同去。委屈青麓姑娘扮作简简的侍女。

只是我只能帮助你进入魏氏内宅。魏氏如今不曾公布魏陵远归去,想必魏陵远也不会呆在先前的屋子,你还得自己去找一找才行。”

青麓欣然同意,暗自心道,这看起来各种不着调的赵公子居然还比较靠谱。要在如同北周皇宫一般的魏氏内宅找到临渊的难度,青麓并没有忽视。然而这已经是目前为止最有可能实现的方法了,无论如何也需要试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是写来致所有“别人家的孩子”……

临渊对此表示:= =哈?

☆、受刑

临渊面色平静,甚至带着颇有些祥和的笑容,稍稍垂头看着面前、额前微有薄汗的男子抬手把一根粗且长的针刺入他的膝盖,一直从小腿上穿出去。

他是如此地安静祥和,以至于正在对他用刑的人下意识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刺错了地方。

这一针无疑应该是刺在了膝盖上最为敏感的地方,刺穿了小腿上所有会让人痛的发疯的神经才穿出。经受这种刑罚的人难道不应该是开始惨叫、嚎哭、求饶,然后答应对方一切要求么?为什么会是如此地安静?

行刑手双股战战,看向四肢分别用“清愁”和铁索牢牢敷在行刑架的那个男人,和他被拉开绑在两侧的双手。

十指之上,分明都已经被数寸长的针刺穿,伤口处渗出些许已经发黑的血。十指连心,他此刻分明应该疼得连弯曲手指都做不到才对!然而他一直在笑,淡淡地笑,就好像这时候受刑的人不是他一般。

久经修罗场的行刑手此时猛地双腿一软,下意识地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他或许一辈子都不能再忘记面前这个人平和得近乎令人战栗的目光了,他或许这辈子再给别人行刑了,他作为行刑手的这辈子,或许已经毁了。

这是第四天了,面前这是换过的第六个行刑手。

临渊终于把视线从面前这个已经无力动作的男人身上移开,转向铁栏之外冷眼看着这一切的那那群人。他眼神在那群人中游移了一周,最后停留在站在最前面的两人中的那个中年人身上:

“绍肖大人,我早就说过了,用刑对我而言是没有用的。”

那个中年人名叫绍肖,是魏氏私兵隐卫的教头。他头发已经花白,然而面色依旧冷峻锐利,即便看到这一幕,神色也丝毫没有改变,恰如同面前冰冷的铁栏。

他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年轻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余岁,面色阴阴沉沉。临渊虽未见过,却也不难猜出,他便是魏氏最年轻的长老魏陵博。

魏氏的权力除了魏君之外,便是由家族中各个分家排出的长老来商讨决定,很多时候,长老们的权力几乎能与魏君分庭抗礼。

绍肖终于决定回答临渊那句话,用他数十年如一日的冰冷嗓音道:“我知道对你用刑没有用。”

这是自然的,因为他就是当年训练临渊的人,临渊或许应该称呼他一声师父。

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临渊曾经经受过多少刑罚,不必任何其他隐卫少,不过也不会比其他隐卫更多。

魏陵远不可能是会为了区区用刑而低头的人,否则他的教育也太失败了些。

“那这刑罚,想必就不是大人的意思了,”临渊明知故问地回过头,看着那位年轻的长老魏陵博,“不过我想也不会是父君的意思。对我用刑,让我同意回来继承魏君的位置?这种主意,哈!”

魏陵博铁青着脸向前一步,绍肖看了魏陵博一眼,终究是打断了临渊明知答案却依旧旁敲侧击的话,语调冰冷:“是长老们的意思。”

一直沉默的魏陵博隔着铁栏看着临渊无比冷静的样子,忽然开口道:“今天早上我接到探子的通报,有一个骑着双头妖兽的年轻女子独自到了南都。”

临渊自被囚禁以来第一次称得上专注地看向这里。

魏陵博见状冷冷地笑了一声:“要是世子再不发血誓,承诺留在魏家,我担心那个孤身一人的女孩恐怕会遭遇些不测。”

血誓,是魏氏所有的一种术式,它的效力比起任何东西都要更加可怕。

临渊的目光在听到这一句赤.裸裸的威胁之后陡然之间锋利了许多,声音亦不复先前温和的音色:“魏陵博,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魏陵博满意地看这里临渊变色,更是冷笑道:“世子以为呢?”

临渊忽地同样冷笑了一声:“既然你的眼线已经查得出我跟青麓的关系,我不相信你查不出她是什么人。且不论北周温阳帝姬死在南晋是多大的事情,你出生魏氏,总不可能不知道,一个没有子嗣的册木之巫祝,是不死之身。即便身受致命伤,不过也就是沉睡个千百年的事情,你果真以为自己杀得了她?”

魏陵博丝毫没有避开临渊的目光:“哼,你以为要一个人痛苦,只能杀了她?一个女人,要她生不如死还不能回北周报信的方法多得是!你以为……”

魏陵博原本还隐约有些得意的语调在临渊近乎嘲讽的目光中忽然间卡住了,临渊那种近乎蔑视的目光几乎让他本能地确信自己刚才还信心满满的想法错的离谱。在这种目光之下,魏陵博一时之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青麓是册木之巫祝。”临渊再度重复了一遍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册木之巫祝恐怕是不能用‘清愁’隔断气息的。否则与之气息相连的册木之侍奉立刻就能带着整个祁凤山和青州的大妖过来夷平南都。更何况,我也不相信青麓没有通知册木之侍奉就敢鲁莽前来。

所以,你刚才在说的意思是,你想要派人,在不惊动册木之侍奉的情况下,做足并且囚禁册木之巫祝?”

魏陵博勉强在临渊那种目光下稳定心神,中气不稳地接着道:“就算是我想要对付册木之巫祝那又如何?我调查过了,貌似我们这位册木之巫祝与前几位都不相同,她不会术式吧?”

临渊的目光里几乎都有些怜悯了,他好脾气地纠正:“青麓不是不会术式,只是不会用正常的术式。她最擅长的,就是杀招。”临渊笑了笑,“我跟她说不希望她杀人,所以她从来没有在人前用过杀招,你要不要猜猜看,当你把她逼到极限,你还能不能活得下来?”

魏陵博双手陡然间握成拳头,也许毕竟是太过年轻,定力远不如临渊,被他三两句话所激,一时间愤然拂袖离去。

可惜了这孩子。临渊有些遗憾地想着,要是他来当世子,肯定比自己要不让人失望一些。若不是他拿青麓来威胁自己,自己还挺喜欢这孩子的。

毕竟,魏陵博所做的一切,再阴狠、再不择手段,不过是为了逼临渊回到魏氏。他心机用尽,为的,到底还是魏氏的将来,并不是为了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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