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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千千岁(210)+番外

面对这种战争,谁家都不想自己的世子有任何闪失,那容昔既然娶了韩昀,自然算是韩家的女婿,替韩氏出面也无可厚非。

接着向上一行是:

任命赵氏赵骥为将军。

果不其然,赵氏派的也是次子赵骥,而留下了长子赵骐守城。

最上面最浓墨重彩的字则是:

南晋三军总元帅魏氏长子琅玕公子魏陵远。

这一句还像是生怕北周的人不知道魏陵远是何人一般,特意加上了一句“琅玕公子”的字样。临渊盯着那巨大墨黑的字,居然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姬弘不明所以,只看青麓和临渊脸色都不大好,因而问道:“这国书有何不妥么?”

青麓回过头:“恩……呃……拇……这个……”

半郁斜着眼睛睨了青麓和临渊一眼,径自揭了临渊的底:“殿下有所不知,这国书上面所指明的南晋的总元帅,也就是那位著名的‘南晋魏氏琅玕公子魏陵远’,如今便坐在您面前。”

姬弘的目光在虚空中晃了三四下,才终于带着某种肝胆尽裂的神色落在临渊身上:“你……临渊……你……魏……”

临渊扶额:这天底下他熟悉的人难道都有拖人下水的癖好么?

姬弘一时之间简直不敢直视临渊,临渊正襟危坐,勉强是在“北周侍卫钟远”和“南晋琅玕公子魏陵远”之间找到一个平衡。

姬弘神色都有些恍惚地看着临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怪不得!”

青麓急于打破尴尬的氛围,接口问道:“怪不得什么?”

姬弘对着身边的太监耳语两句,那太监匆匆跑开,姬弘这才回答道:“前两日,南晋送来的国书里面居然夹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给南晋元帅,我还想着想必是不小心夹在里头发过来了,打算让子桑有知回头捎到战场上去。”

青麓皱眉,看向临渊:“南都有人知道你会到北周皇宫来?”

临渊笑了一声:“这不难猜,既然他们敢任命我做元帅,想来祁凤山下监视我们的也不只一批人马。”

说话间,先前离开的那太监便步履匆匆地托着一封信跑了过来。

临渊接过那封信,信封上印泥尚在,显得好像从未有人动过一样。临渊轻笑了一声,姬弘颇为不自在地别过脸去。

要说姬弘没看过这封信,那真是说出来鬼都不会信。素有嫌隙、如今勉强合作的一方寄给主帅的信不小心寄到自己手上,姬弘要真的能忍住不看,那可不是君子的问题了,简直是作为一个君主的无能。

既然姬弘已经看过,说明信里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内容,临渊也就大大方方地在众人面前拆了信封,抖了抖铺展开信纸,稍稍诧异了一下。

“子陌写来的。”临渊看着那封没有署名的信上的字道,见旁人都一脸茫然,便随口解释道,“子陌就是南晋派出那位督军容昔。”

信上内容不多,寥寥数笔寒暄的口吻问了临渊好,附上了南晋已经探查到的著墨的行军图和南晋那边打算的布军图。

既然以这种方式传来,容昔想必本来也没打算瞒着姬弘那边,临渊看过之后,目光在容昔最后那一句上逡巡了两圈:

“跃之、筱卿与我皆与子桑将军同日动身,盼元帅早日到达。我与夫人皆安好,勿念”

临渊神色丝毫没有破绽,而是直接将信给了姬弘,道:“子陌这张图想来是要给北帝过目的,既然北帝病重,便理当由太子过目。”

姬弘面色微红,收下那张图。他当初自然偷看过这封信,这两张图也已经临摹了下来,这时候反而觉得颇为尴尬。

临渊眼见着姬弘的表情瞬息万变也并不拆穿,只问道:“殿下,子桑将军预计何日出发?”

姬弘立刻回答道:“三日后。”

临渊略一思量,觉得时间尚且还够他回一封书信,因而道:“殿下,请赐纸笔。”

姬弘立刻吩咐人去拿文房四宝来,临渊回头对半郁道:“听说丹毛燕能仅凭气味而送信,不知这封信上残留的当初写信之人的气味够是不够?”

半郁别了别嘴:“别装了,临渊,你要不是确定肯定够,哪会先要纸笔?”

作者有话要说:

阿笙:我就说嘛,临渊你想要置身事外,著墨才不会放过你,就算著墨放过你,你家人也不会放过你……

临渊(冷笑):究竟是谁不肯放过我?

阿笙,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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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

明日便要出征了,容昔坐在书房里,一张精致漂亮如同孩童的脸上一片死寂,对着面前的行军图,长时间一句话都不曾说。

赤毛的燕子忽而落到他的窗口,容昔并没有在意,仍旧在发呆。

沐浴在同样鲜红的夕阳中,那毛色如火的燕子丝毫没有放弃引起他的主意,居然大步跨进了窗口,在他书桌上踏了几步。

容昔终于多看了那燕子一眼,立刻注意到那燕子腿上帮着一个小铁桶。

容昔脸上露出简直是有些稚嫩的笑容,对那赤毛的燕子伸出手道:“来,到我手里来。”那燕子倒像是听懂了一般,连跳了两步,落到容昔手掌心里。

容昔动手解开那小铁桶,攥在手心里,那燕子得了轻松,很是高兴地一抖羽毛,向着窗外飞去。

小铁桶里是临渊的回信,容昔盯着那简洁到不能再简洁的回信,忍不住又笑了一声。信上不过八个字:

当断则断,切莫心软。

容昔把那信纸叠好,重新放回那铁桶里面收入袖中。靠在椅子里面笑了两声,陵远当年和如今都是一般样子,从来不会犹豫不决。 当断则断啊。哪有说起来那么容易?要是可以的话,他也不想动不动就杀人啊。

暮色沉沉地落了下来,容昔稚气的脸上有些无奈,却听见门被吱呀一声推了开来。容昔回头一看,发现是妻子韩昀端着一碗尚还冒着热气的汤走了进来。

容昔微笑起身,双手接过那碗:“夫人怎么来了?天色也有些晚了,夫人不早些歇着?”

话,是温和柔情的话,只是其间的客气与疏远,这数年来一成不变。

韩昀咬了咬唇,道:“天色已经不早了,夫君明日便要出征,今晚还在忙于公事,妾身担心夫君的身体,特意熬了汤来给夫君。”

容昔仍是笑:“多谢夫人关心了。”说着端起汤碗,送到嘴边,稍稍嗅了下确认没有异样才喝了两口,随手放到桌上。

韩昀没注意容昔的动作,只接着道:“夫君明日便要离开,今日何不早些歇息?”

容昔想了想,随手卷起桌面上的布阵图搁在一旁,向着韩昀笑道:“夫人说得是,为夫这就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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