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次是老天在帮他。
阿水突然翻身坐在陶嘉宇的身上,看着对方饱含yu望的眼开始解开背后的拉链,动作刻意放的缓慢,阿水也看到了陶嘉宇眼中的不耐烦,都在这个档口,是个男人都该毛躁了。
阿水握住陶嘉宇的手放到自己脸颊边,他求饶般说:“陶少,我来行不行,你就躺着。”
这夜北风呼啸,屋外又下起了雪,寒风刮在脸上跟刀似的刺冷刺冷,杜泽摸黑开了暖气然后把外面的多肉全都搬进了卧室,拉窗帘时无意间看到右上方亮着,他抬头看过去,是张卓家的书房。
半夜被外面鬼哭狼嚎式的风惊醒便再也睡不着,杜泽躺床上数了几百只星星都没能让自己意识消失,干脆爬起来去厨房煮宵夜,3点34分说早不早,他把昨晚多出来的鸡汤重新加热,望着白天的天气预报顺手给张卓发了短信:“你饿吗?”
张卓回答的很简单:“不饿。”
“哦,我热了鸡汤,给你端上去哦。”
张卓瞄了眼手机,他之前的回复算是哪门子意思。
楼下到楼上不过两分钟,他打开门的时候看到杜泽穿成了球在瑟瑟发抖,“这个点了你还做什么吃的。”
“醒来之后就睡不着了,正好想吃点热的暖暖,然后看到你还没睡……”
杜泽来的时候还带了电脑和画纸,张卓心知他来的目的不简单,直接就问:“到底怎么了。”
“那个……”杜泽低头看棉拖鞋,缩着脖子说,“外面的风吹的也忒惊悚了,我做了个特别恐怖的梦。”
张卓的心情不大好,“那如果我不住在你的楼上呢?”
“那就开灯好了,但,但是现在不是没有如果么。”
“你出息呢,这么大了还怕这个。”
杜泽没说话,自个把工具搬进书房后突然探头出来:“马上就天亮了,就一会会儿。”
这“一会会儿”可真长。
“你以前对我很好,我现在也要对你很好。”
张卓都快被杜泽小孩子家家的逻辑气笑了,笑到最后连那点火气也尽数消失,他看了几眼:“在画什么。”
杜泽说:“是一个游戏外包,没说什么角色只是说了要求。”
“当初你就是接了外包才被丰达招的是不是。”
“恩,那个角色是某大型游戏里的,我事前一点都不知道。”
就是这样,接活的人不知道这个角色是什么背景,反正赚外快就对了,可当自己设计的角色出现在官图上,它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物,而是设计者在简历里可以加上一句:XX游戏XX角色设计师,游戏越火越大,这份简历就越有份量。
“我记得你大学时喜欢纯艺术。”就是单纯的画画,比如像他的爷爷一样做一位有名的画师,而不是进入公司成为每天发愁有没有加班、要不要熬夜的职场人士。
杜泽喝着热乎乎的汤,吸吸鼻子说:“搞纯艺术太苦了,这条路,爷爷不让我走。”
等了十几秒也没听张卓回复,杜泽抬起头,张卓的手就落在了他的唇边,嘴唇被碾压着平添几分不自在,可张卓像是执意要摸似的。
“嘴边有汁。”淡然的收回手,张卓忽略杜泽那被自己摩挲的发红的嘴唇,状似难以忍受道,“还跟小孩一样。”
杜泽没来得及想太多,反而擦擦嘴嘿嘿笑了两声,“谢谢。”随后又说,“陶嘉宇之前介绍的那些外包,还有吗?”
“又想干了?”
杜泽笑的坦荡荡:“估计是快要放假了,闲不住。”
张卓看他一眼:“等天亮了,你问问陶嘉宇。”
可真到了早上,杜泽又困的趴沙发上起不来,张卓在厨房难的下厨做早饭,想着杜泽喜欢吃煎蛋就自然而然的多打了两颗蛋,鸡蛋壳“啪”的一声被敲碎,张卓望着不断起泡的鸡蛋陷入沉思。
“张卓,我想吃鸡蛋。”
“宿管不让用大功率。”
那人拉了拉他的衣服:“那你明天记得早点喊我,我们去食堂吃。”
张卓觉得嗓子眼涩的慌,打开冰箱喝了半杯啤酒,手机响了起来。
“张卓,你给我请两天假。”
“请了就不给你年终奖。”
“我真碰上事了。”陶嘉宇靠着墙看向床上裸着背的女……男人?他心里咯噔咯噔如木鱼在响,头痛欲裂。
“我不多说了,你帮我请两天假。”
阿水浑身发寒,披肩的长发遮住半张苍白的脸,他勉强支起胳膊半趴在床上,另一只手捂住胸前,许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看陶嘉宇,自然也没出声。
最后是陶嘉宇憋不住了:“你是男的!”
特妈的艹,早上起来看见自己光着身子和一女的躺一起就已经很刺激了,刚伸手就摸到个把,这日子刺激过头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阿水不是双性,其实作为一个内心huang暴的老司机,我也吃这口的但是,我写不好哈哈哈哈,阿水是男的不是双性,女装大佬么么哒
第14章 怕你传给我
陶嘉宇扶头盯着在床上的“女人”,他没法说服自己相信这是个男人,男人装女人是会有违和感的,无论是气质还是五官上的差别,但他居然在阿水身上没有看出任何破绽,如果非说有,那就是眼神。
阿水看上去十分虚弱,陶嘉宇舔舔嘴唇不知道他觉得的“虚弱感”是从何而来,为什么男人会给他一种怪异的虚弱美?
“昨晚?”他抽了抽嘴,还在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阿水一直低着头,背部和脖子里都有不同程度的吻痕,此时无声胜有声,陶嘉宇捂住嘴,转身开始翻钱包,这时门铃打破里死一般的寂静,门外的人谄媚的递进来两套衣服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是我的衣服。”阿水颤抖着站起来喘了半天,抬头看了眼陶嘉宇又迅速收回眼神,几秒后承认道,“我是男的,昨晚我们的确是……那个了。”
已经不用他多说,陶嘉宇的目光落在阿水腿间,从腿gen处有条血迹往下蔓延像极了那道代表贞洁的处nv血,他没有那个狗屁的情节,但此时此刻,内心真的产生了“我欺负他”的感受,偏偏这个“她”是“他”。
阿水伤的不轻连走路都成了困难,陶嘉宇之前没上过男人不代表不懂,他看阿水只是简单的擦了腿间的血,穿衣服时却连坐都不敢坐,再看向床单不忍的转过头,他索性把钱包里的钱都拿了出来,塞到阿水的钱包里说:“跟我上医院。”
那笔钱很厚不是小数目,阿水被他拽的腿疼,忙制止道:“你不用这样。”
陶嘉宇脸黑了半边,咬牙切齿道:“给我去医院做检查!”
至此,阿水也就不多说了。
在夜总会工作的人没有几个是干净的,检查身体是必然也是那些客人最关心的问题,毕竟谁也不想因为寻欢作乐而染上臭病,尽管如此,阿水在穿上衣服上还是说了句:“昨天是我第一次出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