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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屏记(272)+番外

“你不是已经安排了吗,那样就很好。”齐攸道。

“四爷就没什么特别的要嘱咐?”荀卿染笑道,“都带到家里来了,四爷这些天在外面,少不得也有服侍的?四爷该提点提点我,哪个是有功之臣。不然我都当作一般仆妇对待了,四爷岂不是要心疼。”

齐攸也不答话,狠狠地吻住了荀卿染的嘴。

荀卿染挣扎不开,被吻的气喘吁吁。

齐攸已经褪了自己的长袍,伸手来解荀卿染的衣带。

荀卿染却突然起身。

“做什么?”齐攸问。

荀卿染伸手取过床头的烛台,借着烛光,仔细在齐攸身上从头到脚仔细照了一遍。

“你这是找什么?”齐攸失笑道。

找什么,找牙齿印,抓痕,吻痕等等一切可疑的痕迹,荀卿染自然不会说出口。

齐攸却被她看得浑身越发热了起来,也抬起身子,从荀卿染手中拿过烛台,吹熄了蜡烛,放回到床头。

“一会再看,现在,我想你的紧……”

齐攸语音渐低,翻身压了过来。

第二天早上,荀卿染睁开眼,齐攸早已不在身边。荀卿染唤进人来服侍,才知道齐攸早就去了总督衙门。

荀卿染一边洗漱,一边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很多话她都没来得及问齐攸。

美男计啊,一定是美男计,荀卿染忍不住腹诽。

吃过了早饭,荀卿染将写好的信拿出来,将其中一封拆开,又在信的末尾加了几句话,重新放入信封封好了,这才交给宝珠送了出去。

“唐大人可在家?”荀卿染又问。

“今早唐大人出城跑马,刚刚回来。”许嬷嬷道。

荀卿染点点头,心中有了主意。

前院,唐佑年刚刚吃过早饭,正在院子里消食,就见许嬷嬷领着三个年轻女子进了院子。

“唐大人,”许嬷嬷屈膝向唐佑年福了一福。

“许嬷嬷不必多礼。”唐佑年忙道。

“唐大人辅助四爷,劳苦功高。夫人担心这里的小厮粗手粗脚,伺候的不周到,就让这三位姑娘来伺候唐大夫。”

许嬷嬷说完,又福了一福,留下三个姑娘,转身回了内宅。

唐佑年望着面前的三个女人,不由得苦了脸。

第二百零六章 不得不说

荀卿染正将从京城带来的各色上等尺头,拿出来比较。外面小丫头来报说:“唐大人求见奶奶。”

来的倒快,荀卿染暗笑。

“请唐大人到书房暂侯。”荀卿染吩咐道。

唐佑年是齐攸的挚友,又一直在齐家居住,现在也是和他们一起住在总督府,算得上是通家之好,见一见并不违了规矩。

荀卿染换了见客的大衣裳,这才带着许嬷嬷、麦芽等人到书房来。

“见过夫人。”

唐佑年已经在书房内等候,见荀卿染来了,忙站起来,躬身行礼。

荀卿染微微屈膝,福了一福。

“唐大人不必多礼,请坐下说话。”荀卿染道。

两人分宾主落座,寒暄了两句。

“唐大人辛苦了。”荀卿染笑道。

“不敢当。属下牢记夫人的嘱咐,大事不敢说,小事也做成了一两件。夫人要大人少喝酒,属下一直记着。这次在城外大营,凡要喝酒,十有六七都是属下替大人挡了。”

唐佑年陪笑,向荀卿染表功。

“知道唐大人是个可以托付之人,唐大人辛苦了。”荀卿染笑道。

“那个,军营之中,官场上面,有些应酬在所难免。”唐佑年又道,“比如说,那几个姑娘……,大人是不愿意收的,我也帮着大人推脱。不过,这却是平西镇官场上的规矩,大人若是不收,那些人难免心中不安,生出别的想头来,反而不好。大人初到此地,人心还要收扰,只得与光同尘。夫人蕙质兰心,定比属下看得还要透彻。”

荀卿染失笑,望着唐佑年,问道:“唐大人过奖了。我能知道什么,比如说这样的事,我可是第一次遇到,该如何处置,还望唐大人指点。”

她将那三个人送到唐佑年的院子里,倒也不是真的要祸水东引。唐佑年住在总督府,又是齐攸的左膀右臂,荀卿染心里已经将他划在自己势力范围内了,自然不会真的将麻烦给唐佑年。之所以要这样做,好罢,是有那么一点迁怒的意思。因为她早就向唐佑年嘱咐、暗示过,不仅是不想让齐攸喝太多的酒,当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她都希望唐佑年在其中周旋、帮齐攸挡掉。

当然,她这么做的主要目的,还是要在唐佑年这打探打探消息。

唐佑年是个聪明剔透的人,这不,宋嬷嬷刚送了那几个人过去,他就来求见荀卿染了。

“不敢,不敢。大人交给夫人处理,自是相信夫人能妥当处置,哪些用属下多嘴。”唐佑年道,他也知道荀卿染这样问他,这样的话就搪塞不过去,就又说道,“那几个的身份,属下也查问过,没有妨碍,夫人随便安置在府里哪处,不碍事就是了。”

荀卿染轻轻叹了口气,那三个人不管碍事不碍事都要留在府里了,不管怎样,让不能碍事也就是了,她有些在意的是另一个。

“那位辛姑娘,和另外三个不同吧,唐大人可认识她?”

唐佑年脸上陪着笑,心却咯噔一下子。他就知道荀卿染会问起,他想装糊涂,却明白那样在荀卿染面前是糊弄不过去的。唐佑年暗自叹气,那件事,以齐攸的脾气,肯定是不会告诉荀卿染,他也不能说。但是荀卿染问了,他也不能什么都不说。

“属下也是今个一早才知道,辛姑娘原来是大人奶嬷嬷的亲人。”唐佑年道,“属下只听说辛姑娘从前锦衣玉食,流放至此,很受了些苦。夫人待人宽厚,是辛姑娘的福气。其它的,属下也……一无所知。”

只怕不是一无所知,是不好再多说吧。

荀卿染一时没有说话,咀嚼着唐佑年话中的含义。

“夫人,有些事,不是越知道的多就越好的。”唐佑年又似无意地低声道。

这却和齐攸的口气一样。

“这几位姑娘,原来都是在军营中?是哪个大营的?”荀卿染笑道问道。

死道友不死贫道,唐佑年不需太做挣扎,就道:“夫人,都是老邢送的。”

“呵呵呵。”荀卿染意味不明地笑了几声。

唐佑年将自己的面容保持在最忠厚的状态,心道:老邢,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知道在唐佑年这再也探查不出什么,荀卿染便作势起身。

“夫人……”唐佑年也忙着站起来。他能说的都说了,荀卿染作弄他一下也就就算了,不会真的把那几个人塞给他吧。

“哦,对了。”荀卿染停住,似乎刚刚想起来似地,对唐佑年道:“府里这才刚安顿下来,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唐大人那里有什么不方便,尽管和我说,可不要见外。”

“大人安排的很周到了,只是,属下那里,针线上还是仰仗夫人安排,不用特意……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