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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竹马(69)

作者: 椿白 阅读记录

那一点光亮,刚好够路嘉洋看清江元洲半埋在他枕间的脸。

路嘉洋一直很喜欢江元洲的眼睛,连带着那浓密纤长的睫毛,也一并钟意。

他蹲坐着看了会,忍不住抬手,指尖轻扫过那盖下的长睫。

坏事刚做完,就被少年一把抓住了手。

少年掀起眼帘看他,眼底一片清明。

路嘉洋掐他脸:“装睡干嘛?”

江元洲抬眸盯着他看了会,忽地将他拉下,搂着他轻吻。

“在想,哥平时在这张床上,都是怎么睡觉的。”

路嘉洋笑:“还能怎么睡,在家里怎么睡,在这里也怎么睡。”

江元洲将怀里的被子挪开,换成搂路嘉洋入怀。

他一下一下轻啄着路嘉洋的唇,而后慢慢变成耳鬓厮磨的慢吻。

路嘉洋老老实实趴在他怀里,轻抬下巴。

两人刚吻得渐入佳境,忽地听见有脚步声在门口停下,而后是钥匙入锁的响动。

路嘉洋一愣,当即将江元洲推开道:“有人……”

谁想少年望着他,忽地抬手圈住他脖颈,将他拉回到怀里,而后更深地吻了上去。

第四十四章

“吱呀”一声,屋外的冷气倾泻入屋。

不多时,钱英卓带着困惑的声音响起:“诶?小路没回来吗?”

路嘉洋浑身一僵,在黑暗中睁大了双眼。

江元洲仍是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

他五指穿过路嘉洋发间,用平时能将路嘉洋吻到发不出一点声音来的吻法,肆意地占据着路嘉洋的呼吸。

“好像还真没回来。”

是钱英卓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这让路嘉洋稍稍松了口气。

只有钱英卓一个人回来,那可能是马上就要再走,只要不出声……

“诶,这不小路今天穿的鞋吗?怎么摆楼梯下面了。”

路嘉洋瞳孔骤缩,终于开始小幅度挣扎起来。

可江元洲不仅没放开他,甚至还无声轻笑着,去勾他舌.头。

路嘉洋不敢太大力推他,只能在黑暗里瞪他。

江元洲不仅不怕,甚至还抬手轻抚了两下他的眼皮。

钱英卓的声音就在床尾。

近到让路嘉洋生出一种,也许下一秒钱英卓就会伸手掀开床尾的遮光帘,好确认他是否在床上的错觉。

而江元洲依旧没有要停下亲吻的意思。

甚至圈住他的腰,将他往怀里搂得更紧。

路嘉洋紧绷着,浑身不受控发烫。

忽然间他猛地想起,不只是他的鞋子在楼梯下,江元洲的鞋子也在。

他终于狠下心用了点力气,抬手稍推开江元洲一些,而后快速捂住他嘴巴,用气音道:“你的鞋子也在楼梯下。”

意思很明显。

两人的鞋子都在楼梯下,除非钱英卓眼瞎,否则根本没法装不在寝室。

江元洲在黑暗里望着他,仍是没什么反应。

甚至下一秒,路嘉洋感觉到掌心一湿。

路嘉洋一瞬间又好气又想笑。

他算是明白了,江元洲这会是铁了心就是要跟他亲,天塌下来了也要和他亲。

路嘉洋不明白了:“想和我接吻什么时候不行,非要这时候?”

少年盯着他,缓缓拉下他手,问了句路嘉洋没想到的话:“哥不想让别人知道,和我是能接吻的关系吗?”

路嘉洋一懵。

不等回答,忽地感觉床被晃了下。

他瞳孔骤缩,下意识往床尾看去。

遮光帘依然紧闭着。

就听见钱英卓一声骂:“靠!这什么时候堆这么多鞋了!”

好像是被绊了一下,紧跟着自言自语:“得找个时间收拾收拾了,小路应该是换了鞋去接弟弟了吧。”

路嘉洋听着钱英卓的自圆其说,因过度紧张而飘走的魂终于飘回来些许。

他刚刚上来前没往地上看,所以不清楚楼梯附近的鞋堆得多不多,但他清楚寝室里几人是有这个习惯的。

因为寝室里没有鞋架,每个人的鞋子基本都摆在自己的书桌下方。

但有时候上早课着急,换了鞋来不及摆回去,就会直接堆放在楼梯下面。

还好回来的是钱英卓,心粗,估计除了几双他比较眼熟的鞋,不细看他恐怕连自己的鞋和别人的鞋都不一定能分得出。

钱英卓自言自语完,果然如路嘉洋所料是回寝室来拿东西的。

拿完东西,就带上门走了。

路嘉洋松下一口气,收回视线,发现少年仍直勾勾盯着他。

想起江元洲刚才的问题,他轻笑:“这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但在这样的情况下让人知道,是不是有点太炸裂了?”

他对江元洲从来都是温言细语,仿佛完全没有脾气,好像什么都会答应。

少年深深望着他,忽地将他压住,更深地吻了上去。

他抵在路嘉洋脸侧的手慢慢圈住路嘉洋耳朵,指腹轻捻路嘉洋耳廓上浅色的小痣。

将那小痣捻得充了血,他忽地开口:“哥知道我刚才一个人躺在哥的床上,在想什么吗?”

路嘉洋被亲得头脑有些发晕,眼底朦胧出雾气。

他说不出成句的话,只能发出一些朦胧的音节。

勉强算是回应。

江元洲摩挲着他被亲得发红的唇,一字一顿,缓缓道:“我在想,如果我跟哥同岁,如果我没有出国,如果我跟哥一起考上海大,读了同一专业,成为了同寝室室友。”

江元洲的话让路嘉洋一瞬间不受控轻颤。

路嘉洋清醒过来几分,抬眸望向近在咫尺的少年,脑海里因着那只言片语,竟真的生出了许许多多的画面。

他看见大一新生入学,江和雅、沈晓筠和路泓慷欢欢喜喜来送两人上学。

报道完,发现两人幸运地分到了同一寝室,少年笑着将脑袋搭上他肩头,漂亮的黑眸中满是愉悦:“哥,我们睡对床。”

那些他曾经在视频里带着江元洲走了无数遍的林荫小路,他都可以和江元洲并肩而行。

他们一起上课,一起做课题,一起去图书馆,像过去十几年一样形影不离。

一瞬间,路嘉洋恍惚的,觉得他们好像从未分离。

他不受控眼眶发烫,鼻头酸涩。

江元洲离开的这三年里,路嘉洋一次都没有说过,他不想江元洲离开。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到底有多不愿让江元洲离开。

触碰不到江元洲,一天里只能有那么短暂的一点时间能隔着手机去听江元洲的声音。

他无从得知江元洲每天到底过得怎么样,饭吃得多吗?觉睡得好吗?做检查疼不疼?发病时害不害怕?

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着长大的小孩,只是眨眼的功夫,就与他隔了千万里。

他每天都想,想得要命,想得浑身都疼。

路嘉洋不受控湿了眼眶。

他不想被江元洲看出,无端将人带入悲伤情绪。

刚准备调节情绪,忽地听见少年道:“如果再刚好一点,我跟哥睡在了对床,那每天晚上,等熄灯,其他室友都睡着以后,我就偷偷跑到哥床上,像现在这样,跟哥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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