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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科男护士穿进豪门生子文(69)

作者:麦成浪 阅读记录

断子绝孙这四个字直击周玉荷痛处,周玉荷气得浑身发抖,正要爆发时,手被人拽住了,她转过头,是郁南在拉住她。

郁南超她甜甜一笑,拿起一片哈密瓜放在她碟子里,挑了下眉:“周阿姨,安静吃瓜。”

没等周玉荷回过神,郁南蹭地站起来,朝着楚先贤抬了抬下巴,“喂,你说董事长霸家,是持股没给你们分红还是没给你们发工资?为什么把你们踢出核心岗你们心里是真的没一点数吗?一个个在其位不谋其事,你看市场部之前被你嚯嚯成什么样了?要业绩没业绩,要业务没业务,欧洲那边业务推广,是你们部门该干的事,确让董事长带着李助理去干,挖坑等着别人帮你们填,你倒好,泡杯茶坐在办公室里挪用公款,这就罢了啥也干不好,害得整个部门的职工跟着你拿绩效C,除去高管和董事,楚氏平均工资一万八,而你部门职工月薪不过万,就是你的主要业绩。”

“公司是你楚家的,但也是大家的,有抱负的要大展宏图发光发热,没抱负的挣点钱安稳过日子,你们倒好,没金刚钻还非要揽瓷器活,干的全是中饱私囊的烂事,拿着分红还吃里扒外,一将不才累死三军,本事没有就爱刷存在感,把底下人累得没抱负没脾气只剩怨气,员工到外头不光说你,还说楚氏小作坊,用的都是自己的亲戚,还以为自己劳苦功高呢,啥也不是。”

楚先贤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是个比他能骂的,骂得他脑子嗡嗡响,一时找不到突破口去反驳。

楚究很贴心地倒了一杯凉白开放在郁南前面,郁南喝了一口后继续说:“你不仅能力一般般,素质也让人不敢恭维,人家生日请你来吃饭,你以怨报德有何居心?一个个不要脸的阴阳怪气,还说别人白眼狼,你们才白眼狼,断子绝孙?我们董事长年富力强,只要他愿意,想给他生孩子的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家冲走,我们董事长只是洁身自好用情专一,这么可贵的品质居然被你说成断子绝孙?拜托,男人都能生孩子的时代,要断子绝孙真不太容易,董事长这基因,生一个顶你家生五个,也不需要赶早拼数量。”

“还有,老董事长虽然只活了36岁,他的一生虽短暂但辉煌,一生清清白白顶天立地,他担任董事长的时候企业正在转型,你们想着卖掉拿钱的时候他想着拓宽业务,凭一己之力帮企业过难关,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职工的事,他的战略眼光还编入了高校教材,他走了那么久,公司里的元老都还念着他的好,说起他的时候连标点符号都在夸他,如果他还活到现在,轮到你们在这儿欺负人?而你呢?只让人记得挪用了3500万的公款,你的一生却又臭又长,有什么用呢?人家墓碑常年干干净净都是鲜花,你怕是坟头长草都没人给你拔,嘴巴放干净点吧,算是给自己的子孙后代积点德,小心报应在自己身上。”

周玉荷听到郁南替亡夫说话,心头一酸。

郁南逐字逐句数落完了,根本就不给人反击的机会,就开始给人派活:“周阿姨,他们不是来吃饭的,让他们回家自己做饭吃,咱不伺候这帮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把别人的客气当成福气,得寸进尺惯了都不知道谁是主谁是客。”

周玉荷接到任务开始干活,黑着脸说:“你们现在都回去,公司的事我依法查处,如果有违规,该收回的股份都收回来!”

听到要依法追究收回股份,楚先贤彻底疯了,怒扫餐桌上的杯盘,抓着一个酒瓶就往郁南抡过去。

楚先贤还骂骂咧咧,“果然是个外人,外人养的白眼狼,宁愿相信个外人,不信楚家人。”

众人一阵惊呼,郁南下意识抱头躲,却被楚究一拉,整个人躲进了他怀里,脸埋进了他的胸口。

郁南眼前一黑,只听见咣当一声后,伴着葡萄酒浓稠的气息,从楚究的胸腔里传来一声闷哼。

楚究在自己的生日家宴上,让自己的后脑勺开了瓢,还非常不幸地轻微脑震荡,人缝了五针之后躺在医院病床上打点滴。

楚究被砸之后踉跄了一小步,重量压在郁南身上,郁南勉强托着他站稳,酒瓶摔到大理石瓷砖上四分五裂,孩子喊着“好多血”崩溃大哭,众人尖叫怒吼,还有周玉荷清脆的巴掌声和震耳欲聋的一声“都给我滚蛋”。

周玉荷吞了速效救心丸后佣人在家照顾,郁南不理会这混乱的场面,让人赶紧拿来药箱,他沉着脸给楚究简单包扎止血后,一把把楚究背到了背上,在混乱中冲出人群,而后直奔车库。

楚究头晕目眩:“我能自己走。”

郁南冷声呵斥:“闭嘴。”

楚究:“你会流产,流产很痛。”

郁南:“管好你自己。”

楚家的管家也很有眼力见,跟上去直接开车到了医院。

医生一阵忙碌之后,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郁南坐在病床旁抿着唇皱着眉低头刷手机,他这眉头,从楚家别墅出来后都没舒展过。

楚究一直在看他,郁南偶尔瞟向他,然后忒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

几天前是他脑袋开了瓢,楚究看着,现在是楚究开了瓢,他看着,谁能想到脑袋开花还能轮流来呢。

郁南忍不住吐槽:“你们家真奇葩。”

楚究没反驳:“是啊,丹枫宫就是一座牢笼。”

郁南抿了抿唇不说话,有亲人的房子应该叫做家,他不知道楚究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把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说成是牢笼。

郁南忽然萌生出一种,如果楚究不够聪明,估计都活不到现在的感觉。

郁南:“你家从小到大都这样?”

楚究想了想说:“我爸去世后是这样的。”

郁南很无语,“你这生存环境也太恶劣了吧,你怎么活到现在的,还不如我们福利院呢。”

楚究笑了笑说:“足够聪明,不然早就死了吧。”

郁南愣了愣,呵呵干笑两声不说话。

楚究:“在生气?”

楚究是故意叫郁南来他的生日宴会的。

楚家的事他说再多,周玉荷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在周玉荷的观念里,楚家人团结一家亲才是对去世的父亲最好的交代。

周玉荷信任郁南,他想利用郁南在周玉荷面前揭开楚家的遮羞布,让周玉荷知道,她苦苦维护的楚氏一家其实已经四分五裂,只剩下表面和平罢了。

楚先贤只是个突破口,公司还有更烂的账,他若要连根拔起,必须要说服周玉荷。

郁南那么聪明,不会不知道他的用意。

楚究在打算这个事情的时候,意料到楚先贤会挑事,意料到郁南会出头,也意料到楚先贤会发疯,甚至意料到会见血,也想好了怎么护他周全,怎么补偿他。

但唯独没意料到自己会替郁南挡下这个飞过来的酒瓶。

亏欠也好,愧疚也罢,他不想看到郁南受伤,就像看那天的录像回放时,郁南被人用石头砸后脑勺时,他的眼睛像被针扎了一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