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什么?”秦逍笑道:“可敦如果觉得我那么容易就被美色所迷,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我不想帮你,你无论如何诱惑都没用,可是如果我真心想为你做点事情,也用不着你以美色相诱。”
“为什么?”
“因为我做事情,只看是否对自己有利,是否对大唐有利。”秦逍凝视可敦。
可敦低下头,若有所思。
“我可以和贺骨的可敦谈利益。”秦逍平静道:“但我喜欢的女人是挛鞮奴云。如果有一天贺骨与大唐发生冲突,无可避免的情况下,我自然会与贺骨可敦为敌,但是……我会带走挛鞮奴云。”
可敦一怔,抬头看着秦逍,显然还没明白秦逍话中深意。
“我能分的清楚眼前的是可敦还是挛鞮奴云。”秦逍走到可敦面前,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我向挛鞮奴云承诺,总有一天会带你游览大唐的山河,让你自幼就存在的梦想成真。”
可敦眼眸中显出感动,柔媚一笑,道:“我相信你。”
秦逍这才凑近可敦耳边,压低声音问道:“奴云告诉我,那天晚上回去,是不是想着我如何欺负你?”
可敦故意叱道:“不许叫我名字,我是可敦,你……!”
“现在在我面前的不是可敦,是挛鞮奴云。”秦逍道:“我就是要叫奴云,一千遍,一万遍,让这个名字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
可敦虽然早已不是青涩少女,但她又何曾听过如此让人面红耳赤的情话。
先汗娶来可敦,只是看重她的美色,将她当成一件工具,粗莽至极,自然也不会和可敦说什么情话,而可敦身居高位,除了先汗,又有谁敢在她面前敢说错一个字,就更不必说对这位高高在上的可敦出此情话。
这几句话虽然很简单,却是让可敦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柔情。
她精明过人,如果是其他事情,即使再难,她也能够从容面对。
但偏偏这种男女情事,她却有些招架不住。
她天生媚骨,虽然知道如何魅惑男人,可是真的有男人对她甜言蜜语,她也是有些乱了心神,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一个女人一旦真的喜欢上一个男人,聪明的脑袋很容易就在某一刻变傻。
秦逍倒也不是天生就会说这些情话。
说起来他还真要感谢赵夫子和温不道。
赌神温不道当初被关押甲字监,一直让秦逍帮他寻摸画本小说,赵夫子是龟城擅长爱情小说的高手,秦逍从他手中购买的画本,在交给温不道之前,都会从头到尾先行阅读。
画本中那些情意绵绵的情话,他也是记得一清二楚。
那些情话用来应付可敦,可说是绰绰有余。
事实也确实如此。
几声“奴云”叫出来,可敦只觉得浑身发软,却已经被秦逍顺势搂住腰肢,贴着耳朵道:“奴云,告诉我,那晚你回去之后,是如何想着我欺负你。”
“我不记得了。”可敦咬住朱唇,将脸埋在秦逍的胸膛。
“你如此聪明,绝不会忘记。”秦逍对着可敦耳廓吹了一口气,轻声道:“我想知道,快告诉我。”
可敦心跳的厉害,连她自己都感觉奇怪,自己什么阵仗没见过,又有什么人看不穿,可是为何在这年轻人面前,自己却是如此绵软无力,她知道秦逍是故意在挑逗自己,但不知为何,她竟异常享受这样的感觉,只觉得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却是前所未有的开心。
“我……我就不说!”可敦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威严霸气,此刻就像一个羞臊的小姑娘,满是儿女情长。
秦逍轻声道:“你告诉我实话,我就告诉你医治寒疾的解药。”
可敦立刻抬头,脸颊潮红,媚眼如丝,恼道:“你……你不是好人,竟然用解药要挟我,这不是勇士所为。”
“在你面前,我就是个脸皮厚如山的男人,不是什么勇士。”秦逍看着可敦媚眼如丝的双眸,轻笑道:“你说不说?”
可敦抬手轻拍了秦逍胸口一下,却不避开秦逍眼睛,眸中反倒是媚意更甚,甚至带着挑衅:“你真想知道?”
她骨子里毕竟有高高在上的气势,被这个年轻男人挑逗的处于下风,心中有些不甘,想着要扭转被动的局面,反客为主来挑衅男人。
“自然想知道,就怕你不敢说。”秦逍与可敦四目相对,自然也不会让自己的气势落下风。
“那我告诉你,是我欺负你。”可敦竭力压制自己的心跳,不让自己显得羞臊,装作很淡定道:“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反正……反正你就是听话。”
“原来如此。”秦逍笑道:“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将你所想的演示一遍,让我更明白?”
可敦微扬起脖子,道:“你想做什么?”
“做你想做的事情啊!”
“我拿鞭子抽你。”可敦故作严肃道:“将你……将你当做马儿骑着。”
话声刚落,秦逍却已经哈哈笑起来。
“你笑什么?”可敦听秦逍的笑声有些得意,顿时有些慌。
秦逍贴近她耳边道:“你故意说反话了,那天你想的,肯定是我将你当做马儿骑,是不是?”
可敦粉面通红,抬手便要打,秦逍却已经握住,轻笑道:“奴云是草原上最烈的母马,要驯服这匹母马,可不容易。”看着她丰润朱唇,情之所至,忍不住凑近过去,便要吻住,可敦却已经抬手用手掌捂住他嘴,媚眼如丝道:“可别驯马不成,自己被母马摔伤。”见得秦逍双眸款款深情,幽幽叹道:“你可知道,自小到大,我从没有开心过一天,心里也从没有感觉过踏实。可认识你之后,我忽然觉得心里很踏实,而且……这几天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候。”
“这只是开始。”秦逍抬手将她腮边一绺秀发撩到耳根后面,柔声道:“商路打通,贺骨和真羽冰释前嫌,以后和睦相处,贺骨也会因为贸易变得富足起来,如此你就不会太过烦恼。”
“那……那你会不会一去不回?”可敦咬了一下朱唇,轻声问道:“你走之后,会不会再也不来贺骨?”
秦逍摇头笑道:“自然不会,有你在这边,我怎会一去不回?东北练兵事关重大,那边许多事情还只是刚刚开始,包括打通商道,组织大唐商贾和你们贸易,都要花时间,而且越早越好,所以我在这边确实不能待多久。但即使离开,我的心也会留在奴云这边,只等有时间,便会偷偷跑到这里来看你。你莫忘记,我是贺骨的向日户,漠东是我的第二个故乡,我当然要时常回家。”
可敦抬起手,轻抚秦逍脸庞,美眸之中却也是柔情似水,轻声道:“我从无对任何男人动过心,可是你的出现,却让我欢喜。这些天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心里却总是想着你。我虽然知道你是秦逍,可是在我心中,你只是从天而降保护我的向恭,是已经印在我心里的男人。”
可敦虽然比秦逍年长,是个成熟美妇,但草原人对此却倒无忌讳,许多部族的汗王去世,弟娶兄嫂,子娶可敦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所以可顿也并不觉得年纪是自己和秦逍之间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