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学法医的啊?”当我做完总结之后,张主任不要思议的声音传了出来,“你?你是看相的?”
我转头朝着他耸了耸肩,礼貌的笑了笑。
慕容洁和派出所所长自然没有感到奇怪,他们听完我的话之后只是皱着眉头思索了起来。
这一次倒是杨开最先反应过来,他轻声地呢喃道:“凶手不是两名死者熟悉的人,却能够得到两名死者的相当程度的信任?不,或者说两名死者很有可能是不得不听凶手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凶手很有可能是在大众的眼中有一个比较不错身份的人。凶手很有可能是一位公众人物?”慕容洁不可思议地呢喃着。
但很快她又朝着我摇起了头,“可不对啊,我们之前怀疑的不是公众人物啊?”
所长也已经明白了,只不过眉头刚松又立马皱了起来,“你们之前有了怀疑的对像?”
慕容洁连忙点了下头,“我们去青松观问过了,凶手做这些是要做什么法,利用死者来续命。第二名死者和第一名的死法符合他说的,所以我们以此为线索,找到了几名得了绝症的人,我们觉得这几个人有最大的嫌疑。”
“可现在又得出了凶手很有可能是一名公众人物。”慕容洁沉吟着摇起了头,“这两者完全合不到一起。”
“哼,你们之前还觉得和死者姑父有仇的人是凶手呢!”杨开在一旁冷哼了一声。
我忍不住在心里笑了起来,不知道我要是告诉他,我还怀疑他是凶手,也怀疑我身边的张主任他会是什么反应。
“不,或许你们的方向还没有错!”倒是这时,所长一脸严肃,“你们的目光被局限了。想一想,凶手虽然不是你们怀疑的有绝症的人,但是却和他们有关呢?”
“比如,是其中一位得了癌症的人的朋友或者亲戚,想要通过这什么法术来治好他呢?”
我忍不住抬手在脑袋上重重地拍了一拍。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啊!我和慕容洁在得知凶手可能是要续命这后,就理所当然的觉得凶手就是需要续命的本人。
就和之前我觉得凶手不可能是死者的姑父,但后来又想到会是朱良姑父的仇人一样。我应该早就要想到,凶手有可能是和得绝症的人有关的人才对啊!
“我等下立刻去查查这几个人的社会背景!”慕容洁也和我一样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既有恍然大悟的惊喜,又有对于自己犯低级错误的惭愧。
接下来,所长命令人把尸体抬到了医院的太平间。
慕容洁和杨开,许成回了警局,去查资料了。
我本来也想要跟他们一起去,但被慕容洁赶回了招待所。我被泼了一身的水,虽然后来干掉了,但慕容洁还是怕我会着凉,让我回来洗个澡,然后好好的休息一下。
我略微的想了想还是听了慕容洁的话。
也就五个人而已,要查资料他们三个完全够了。天也已经黑了,也不可能查到了资料后立马就能采取行动。
而且我的确也累了!
之前被泼了水,因为灵光乍现,我的脑子在高速运转。后来又发现了另外一名死者,又让我处在了紧张之中,所以一直没有感觉。
直到现在放松下来,我才真的发现有点冷,冷到骨头都有些打颤了。
这是很明显的受了风寒的症状,我不敢大意,也不敢冲澡,只是用热水泡了一下脚,小心的盖好被子之后便睡了过去。
很多人在觉得自己着凉之后,首先会冲个热水澡,其实这种做法大错特错,这样只会让寒气侵入得更深,只有像我这样,立马休息好,让身体暖起来才最有效果!
然而第二天当我睁开双眼并且本能的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恶心呕吐之感立马传出,我感觉自己的头像是铅一样重,脑子里更是一团浆糊,一晃就乱动。
还是感冒了?
用尽了力气,我坚难的走到了洗手间,想要刷个牙,洗把脸再去医院看一下。
受风寒是小事,但对于现在我来讲却是件天大的事。凶手还要杀六个人,如果不能在第一时间把凶手找出来的话,那就是极大的祸端!
可是就当我抬头看到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我一惊。
两只眼睛的黑眼圈很深,很大。眼里充满了血丝,更重要的是,我整张脸都是青色的。
这,根本不是感冒了,是中毒了!
第66章 布计
除了脸发青之外,双眼还布满了血丝,在眼脸下方,甚至能看到一根根呈青色的细小血管。
抬起手,只见到双掌也呈现出了灰黑色,十个指甲全都青了,好像淤血从指甲肉里渗出来了。
我吓坏了,夺门而出,拼尽了全力往医院跑去。
这肯定是中毒了,一路上我也一直在想,我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又到底是怎么中的毒。
脑子本来就重,这两个问题我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甚至我到医院的时候,完全可以说是神智不清了。
我不知道我是被谁搬到病床上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医生为我诊治的,更加不知道躺了多久。
当我意识变得清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的病床前围了许多人,有慕容洁,有杨开,有许成,还有张主任,连所长都在。
当我的目光落到慕容洁身上的时候,她也正好看到了我,立马指着我兴奋地道:“醒了,他醒了。”
张主任立刻拿着听诊器凑了过来,开始检查我的身体。
“我去叫人!”许成连忙往门外跑去。
杨开和所长则皱着眉头看着我,没有说话。
很快许成又回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名年纪大概在五十岁左右的医生。
“心率还是很快!”那医生一进来,张主任就立马向他说道。
他点了点头后走到了我的身边,给我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看了我的瞳孔,测了血压,更神奇的是还给我把了脉。
最后又叫了一名护士给我抽了一管血,“暂时算是缓过来了,不过还要做更深入的检查。我看啊,最好还是弄到市里去,咱们这治不好这个。”
我努力的从床上坐起来,但还是感觉到昏昏沉沉的。无意间看到自己的手,手虽然不黑了,可是指甲里还是青黑青黑的,十分难看。
看来我还是没被治好,忍不住向张主任和那医生问道:“我这是怎么呢?”
张主任叹了口气,那医生也摇了摇头,“具体什么检查不出来,只知道可能是病毒感染。”
“而且我在这镇上行医了三十多年了,古怪的病也见过一些,像你这么古怪的实在是没有看到。按理说你表症都已经这样了,肯定是该丢了半条命才对。”那医生不住的摇头,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我再去开点抗生素给你挂上吧。你们好好商量一下,我们这医院的医疗条件肯定是治不好的。”
“而且要快,抗生素只是让他醒了过来,但我看他体内的病毒并没有抑制住,别浪费时间。”他无奈地向所有的人点了下头之后,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