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说道:“你懂得多,又能治好这种奇怪的病,我当然是佩服你。”
一旁的成哥不屑的“嗤”了一声,池农笑道:“你看,大傻成都不佩服我。”
成哥说:“我佩服你个毛!我自幼习武,身体棒的跟老虎似的,就不会生病,不生病就不用你个兽医看,你得意个屁!”
池农“哼”了一声:“以后有用到我的时候,到那时候再说。”
说着话,我们已经进了屋,池农把屋门关上,问成哥道:“你有什么要紧事?”
成哥也不说话,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把上衣脱掉,转过身,背对着池农,成哥指着我的后背,说:“你看这个黑斑。”
池农盯着我那煞暗斑痕,一时愣住了,看了半晌之后,他才倒抽了一口冷气,说:“这是阴毒侵入血脉,淤积了很长时间,然后又在肉皮上显示出来了。”
成哥说:“可以这么说。”
池农问道:“怎么弄的?”
成哥说:“就是我爹死的那一次弄的。是个鬼上身的老太婆干的。”
池农有些茫然不解,我又把当时的情形详细地给池农说了一遍,池农听了之后,沉吟不语,成哥等了半晌,忍不住问道:“你能不能治,倒是放句屁啊!”
池农这才慢慢说道:“自古以来,玄门五术,山、医、命、相、卜,出自同源,之间都有剪不断的联系,对于这种诡异的病症,用纯医术上的方法治不好,我想你们相门肯定有相关的记载。”
我把衣服弄好,点了点头,说:“按照相术所说,九个月内,找到邪祟,除掉它,我这煞暗斑痕就没了。”
池农说:“这就是了。”
成哥瞥了池农一眼,说:“还让我佩服你,佩服个屁!你也就会治治小疼小痒,一给你找个真正的病人,你就不行了。”
池农微微一笑,也不恼,我说:“成哥,不是这么说,术业有专攻嘛,这还是咱们的事情,不关医术上的。”
池农笑道:“还是这位小兄弟说话在情在理,不像你这么无理取闹。”
成哥瞪了池农一眼,对我说道:“那咱们走吧,不打搅神医了!”
说着,就拉我要走。
池农忙道:“你们要去哪儿?”
成哥没好气地说:“去找邪祟啊!”
池农说:“现在?”
成哥说:“当然是越快越好了!”
池农说:“有眉目?”
成哥说:“去郑家探探就有眉目了。”
池农沉吟了一下,然后说:“我跟你们一块去吧。”
成哥说:“你不看病了?”
池农说:“连着坐了三十六天诊,我也得休息一下。”
成哥说:“这还像句人话,那你跟我们一块走吧。”
池农说:“今天不行,我最起码得把今天的诊坐完吧。这样,你们去我的别墅等我,我晚上回去。”
成哥假装不情愿地说:“好吧,房钥匙,车钥匙给我!”
池农苦笑道:“你把车开走了,我怎么回去?”
但话是这么说,池农已经拿出来两把钥匙给了成哥,说:“老地方,没换房子。”
成哥接过钥匙,拉着我扬长而去。
晚上,窗外月色如洗,黑夜中的山势连绵起伏,恍如魅影。
正值夏中,天热地干,但在池农的这栋山间别墅里,林风不住吹来,坐在藤椅上的我和成哥都舒坦之极。
这山里只有这么一栋别墅,孤零零的,据成哥说是池农花大价钱买下来的,池农也没请什么保安,但是却有说不出的清幽宁静,正合我和成哥的心意。
现在,我们身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叠花生米,一片熟牛肉,两只烤乳鸽,一篮时鲜水果,成哥和我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小酒,吃着小菜,成哥嘴里一边吃,一边嘟囔着骂道:“池农这个小混蛋,还真会享受……”
骂着骂着,屋外忽然传来了一声猫叫,“喵呜”一声,空灵凄厉,叫的我心中极为不舒服,成哥看见,笑道:“山猫发情了,你也害怕?”
我说:“我是想到赤农白天治病那情形了。”
成哥的眼睛忽然亮了,他对我说道:“铮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瞥了一眼成哥,心有余悸地问道:“又是恐怖故事?”
我们来了一下午,到山里逛了一趟回来,就开始无聊。我们把池农冰箱里的食物都倒腾出来吃,一边吃一边胡侃,成哥没少跟我讲故事,都是恶心而恐怖的故事,估计他是受了赤农重口味治病的影响,但我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成哥笑了笑,神秘地说:“这次与猫无关,很好听的。”
我警惕地说:“是真的事情还是杜撰的?你别老编恶心的故事吓我!”
成哥微微笑道:“是真的,而且故事的主人公还有个美丽的少妇,你要不要听?”
“好吧,你讲吧。”我说。
成哥吃了一粒花生米,轻咳一声,开始用他那波澜不起的平淡调子,讲起故事来。
第十七章 相士行夜,狸猫鬼哭
有一对年轻的夫妻,丈夫很帅,妻子成熟漂亮,两人感情很好很好。
妻子有个爱好,特别喜欢松树,不但家门前种着松树,连屋子里也摆着一颗迎客松,妻子对迎客松的打理非常细心,细心地像照顾孩子一样。”
那个丈夫也有一个爱好,喜欢养猫,他养着一只大狸猫,每天都将猫洗的干干净净的,也像是照顾孩子一样。
有一天,妻子出差,家里就剩下丈夫一人,丈夫睡觉时,就把狸猫抱到了床上。
夜里,丈夫睡熟,梦到了妻子,两人在梦中缠绵恩爱,丈夫的那根东西便在被窝里蠕动,大狸猫惊醒了,以为是老鼠,扑上去一口便咬掉了半截。
丈夫惨叫着醒来,明白了怎么回事之后,恨极了狸猫,他拨打了急救电话,虽然没有保住命根子,但是却保住了命。
从医院回到家之后,他找来一把菜刀,要把狸猫杀了。
狸猫似乎知道了主人的心思,在屋子里来回逃窜,但最终还是让主人给捉着,在狸猫的惨叫声中,主人一刀把它的头给剁了下来,猫脖子里的鲜血迸出,都洒在迎客松上,血淋淋的,碧绿中透着惨红。
妻子回来了,发现了家中的变故,她安慰丈夫,让他不要有心理负担,好好治病,她还会像以前那样爱他。
但是迎客松却死了,不知道为什么,一天之内便枯萎了。
妻子很伤心,虽然迎客松死了,但她还是舍不得扔掉,坐在死掉的迎客松前,发呆似的看着。
丈夫陪着她坐在那里,安慰着妻子,劝妻子把这棵死掉的松树扔掉,然后他再给她买一棵新的。
妻子终于被说服了,这时候已经是夜深了,两人准备去睡觉,丈夫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脖子上,痒痒的,还有点刺痛,他伸手一摸,是几根枯萎的松针,便随手扔掉了。
两人熟睡了,但很快,一声凄惨的猫叫把丈夫惊醒,他惊恐的发现那棵已经枯死的迎客松上长出了一颗猫头,正与自己之前砍掉的那个狸猫的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