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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无心(女师男徒)(54)

鱼丰不以为意,“你八成眼花了。”

“还有他们走的时候雨还没停,你只送了他俩一把伞,那男人把伞整个撑在小包头顶,可他自己的衣服,却一丁点都没有湿。你说这又怎么解释。”

鱼丰也挺固执。“你眼花了……吧。”

他婆娘切了一声,“那小包一身白衣服,模样就跟画里的仙似的,也就你个二愣子觉得她是凡人!”

“行了!”鱼丰打断她的话,“不管她现在是谁,我们小时候都是一块长大的玩伴,她现在过得好,她相公对她好,旁的什么都不用管。”

···

云端之上宁玄予控制方向,失去仙力的宁长闲连极目远视都成问题,只能疲惫地闭着眼睛假寐。

过了许久,当脚重新接触到坚实的地面,宁长闲诧异发现居然是在昔日的夕云后殿。

这里的景致是宁玄予成为魔君陛下之后,仿造着子归山建造的,宁玄予将她带进房间,因为夕云后殿在不归中是禁地,所以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失踪许久的魔君陛下归来。

宁长闲一向是极冷静的人,她平静坐在凳子上,翻开手心研究他对她下的封印。

宁玄予却伸手掩住了她的手心,“师尊,你放弃这个想法吧,徒儿的封印,除了我,无人能解,而在你身体大好之前,我不会让你再动用仙术。”

宁长闲闻言淡淡道,“如此也罢。”

宁玄予看她神色又恢复了冷冰冰拒人千里的模样,心中早有准备也忍不住黯然了一下,他缓缓抬起手,向她的衣带伸去。

宁长闲身子一僵,突然开口,“且慢。”

“你要反悔不成?”宁玄予心中一紧,脑中瞬间过了十几条对策。

宁长闲只是僵直着脊背,略略沉吟一番,才说道,“为师,对双修当真是……”她似乎在斟酌哪个词更合适,“……一窍不通。”

宁玄予知道,他的师尊从不说谎。所以这句话,应该是真的。

那边宁长闲略尴尬地扶了一下额角。

她是个一直以来都有些自负的上仙,让她承认自己在某方面几乎于空白的无知比赞同双修其实更辛苦。那仙人莫名其妙的自尊心,着实让魔君陛下恨得牙痒痒。

魔君陛下收回了手,“那我……”他又想了下,把“教你”俩字咽了回去,“我这里有几本书,师尊你看一下,我们……明天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党的自尊心……也让某姬恨得牙痒痒。。。

☆、48唤你阿闲

宁长闲当初能年纪轻轻修成仙骨,理解能力自然不是旁人能及的,魔君陛下看她简单翻了一遍手中的三本书,一目十行。

稍后她慢慢合上最后一页,干净利落地起身解开衣带,一下露出了胸口一片雪白的肌肤。

魔君殿下没心理准备,慌张背过身去。

宁长闲疑惑出声,“玄儿?”

宁玄予重新转过身来,看她有条不紊地脱下外袍,闷声问道,“您不后悔?”

宁长闲将外袍随意丢在书桌上,扬起手中封印丝丝缕缕血红色的痕迹,语气略有不耐,“你给我后悔的机会了么?即使选择同人双修,我却真的不愿选你,可惜我的想法,你能听得进去吗?”

自然不能。

两人都知道答案,空气中尴尬的沉默。

宁玄予突然问,“师尊,若是可以选择,你会选哪个?”

宁长闲抬手放下头发,漆黑如墨的发色如同一泻而下的瀑布,她平静吐出三个字,“顾乐安。”

魔君陛下的妒火腾地一下烧得旺盛。

而宁长闲这几日着实生他的气,只说了个名字也懒得解释。

这时候宁玄予从她身后抱住了她,恨恨威胁,“我就知道,顾乐安他恋慕你那些年,你对他,是有怜悯的吧。”

宁长闲没有出声。

“那你对我呢?”

宁长闲叹息着转身,“为师说过许多次,我对你,只有师徒之情,只是如此。”

宁玄予轻笑,“我却觉得不是。”他低头飞快亲了一下她的唇,“你应该认真去看自己的心,去看你自己的态度喜好,而不是苍生的,也不是别人的。”

宁长闲微微垂眉,面色依旧平淡,似乎是倾听思考的样子,但是魔君陛下却明白,她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于是他只叹息一声,道:“良宵苦短,阿闲,我们做些别的事情。”

这个称呼,他在脑中排演了千百遍,终于有机会叫出口。

宁长闲皱起眉头冷冷看他。稍后缓缓垂下了眼帘,任凭他的手解开了她里衣的带子。

其实说来,宁长闲心中是有些自暴自弃的,她痛恨自己无能和现如今的手足无措,无论眼前的徒儿怎么对待她,心中除了震惊,也只余下哀凉。不过修行多年的上仙,即便是这个时候,终究是存着几分大局观和非凡的冷静的,她做出了最有利的选择,活下去。

……这个H真的没法写嗷会崩的啊抱头哭……

魔君陛下心中着实挫败地很,她究竟是寡情到什么地步才能在床上依旧态度冷清,除了最初进入的时候似乎弄疼了她才难耐地微微皱了一下眉外,旁的时候她简直像庙堂里悲天悯人的神祗般无悲无喜。

——当然,也不排除魔君陛下的技术确实不怎么地。不过,这点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清晨醒来的时候,他身边已经人去床空,他慌张起身穿戴好衣物,生怕她不守诺言私自离开,待他打开房门,才发现宁长闲只是在桃花树下静坐凝神修炼。

她盘腿坐在垫子上,眼睫一动不动,连上边飘落了一小片桃花瓣都没有察觉,夕云后殿的威风吹得她衣袖鼓风,满袖桃红。

宁玄予在她身边坐了一会儿,只觉着这么静静的坐着,心里却满涨涨的是幸福,他伸手拂去她眼睫上的桃花瓣,宁长闲眼帘动了下,却没有掀开。

宁玄予知晓她心中怒火未散,只得无奈叹息一声,起身朝夕云殿走去。

他好长日子没有回来,想来天虞和南水应该叫苦不迭了。

这天的子归,正在孜孜不倦的种桃树的宁长庚收到了一封信,送信的是一直肥到极点的青鸟,它下落的时候直接跌进了宁长庚的水桶里,幸亏信是用小竹筒封着,这才没有被浸透。

信是魔君陛下手写的,说宁长闲和他在一起,三个月后即能除掉情花毒。信写的含蓄模糊,没有说他们现如今在哪里,只说了能解毒,旁的一字未提。

不过这个消息让一直低迷的埋头种桃树的宁长庚欣喜了一番,虽然不知道魔君陛下的方法是什么,不过他和宁长闲一样,都是不会说谎的人,既然说能根治,那就绝对不会再留任何隐患。

他给魔君陛下写了回信,哪料那肥胖的青鸟却死活不肯飞走,两个纤细的翅膀托着臃肿的身子飞了一圈重新栽倒在宁长庚的脚底下,宁长庚面皮抽抽,把它拎起来丢到了他的茅草屋,和院子里的鸡鸭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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