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传信符发的出去,连外身上的药比她的齐全多了,也练过九转金身诀,经脉强健,连意倒不怎么担
心。
后来,倩倩又毫无芥蒂的开始倒关于魔炎的事,连意大约就能看出倩倩是一个深山中单纯的妖。
就和蓝皮一样。
不过,它比蓝皮更狡黠些,蓝皮更纯良、任劳任怨。
这些日子倒是接二连三想起在眉昆界的亲友们,也不知道他们如何了。
……
眉昆界,万剑峰,依然是数万年如一日的平静,可是那平静之中,隐约透出的盎然生机却让走近的人都有怡
然自得之感。
这些日子,万剑峰已经繁忙过一阵了,还是有些不同的。
那棵四阶灵果树下,是久违的宁静,连意亲制的躺椅上,连万山躺在上面,抱怨呢:“我说窥天,你说现在
这世道气不气人,那鸿阵涯任遥飞那小丫头化神了,我在这跟着忙,跟她的小辈似的,想当年,她家老祖奶奶老
任,看到我,都要叫我大哥的!”
连万山是真的嫌弃这一副躯壳,变成个老太婆已经够让他崩溃了,辈分还小的不行。
他这越活越回去,也真是够了。
窥天看了连万山一眼,姿态还是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
这些年,这连意的曾祖母的皮相还是有变化的,虽说没有修为,可是那脸,那眼神和气势,依稀能看到当年
那个化神大修连万山的影子。
当然必须是熟知连万山的人才能看出来。
这皮囊是会随着骨相变化的,骨子里是谁,就是谁,哪怕这老妇人一点不端庄,穿着那似男装的长袍,坐没
坐相,站没站相,可是却没人觉得违和。
另外,连万山一事,宗内高阶修士心中隐隐有所察,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也没人敢把这位老祖宗怎么着。
“可不是么,不过,任遥飞化神,是眉昆界的大事,更是凌霄宗的大事,这万剑峰上有连家的族地,连意又
是任遥飞的弟子,人家有心之人怎么可能不来探探底?”毕竟难得有这能道贺的机会,还光明正大不是?
想想,这鸿阵涯一脉的三个女人还真不简单。
一边想着,窥天就忍不住和连万山唠叨:“鸿阵涯三个女人还真是女中豪杰啊!”
“啧啧啧,任遥飞如今也没多大吧,六百岁还是七百岁?就化神了,自伤好之后,她仿佛打通了人中二脉,
一飞冲天!”
“再来,那芙菲,也是不客气,她徒弟是不是现在也在连家,还是在任家来着,和那小锦程一样,就放养在
两家,自己去闭关冲击元婴去了?”
窥天觉得很烦,锦程那孩子,太活泼了,日日呼朋引伴,更是把连家当成自己家,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师
父的家也算是自己的家的感觉,但行吧,既然连家认,他窥天也不能说啥,但是她真的太闹腾了。
回来就回来,带一堆人?!窥天都被吵的头要炸了,日日都在连万山这儿躲清净。
十年多了,那小锦程这修为可没什么进步,他倒要看看等她师父回来,她怎么交代!
“还有连意,就不说了,日常越级作战,彪悍的要命,这一去十几年了,再回来,没准就要准备结婴了吧?
!”窥天只觉得牙疼。
鸿阵涯三个女人是长得都挺美的,还美的不一样,任遥飞是那种说一不二,位居高位的端庄之美,芙菲是一
种明明冷艳傲然,实则却外强内软的矛盾之美,而连意是自在随性,鬼马精灵的洒脱之美。
可是,当真都是高岭之上的霸王花,谁敢拔?怕不是手不想要了!
惹不起惹不起!
连万山想到连意,也挺高兴的:“这一次出去,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不过自家丫头从来不让人失望,虽然让他们操碎了心,但是带给他们的惊喜也很多。
真真是把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技能运用的忒熟练。
“任遥飞化神,咱们凌霄宗这回风头是出得大啊。”这事连万山也挺高兴。
出风头没什么好怕的,只要自己足够强,那就不怕出风头。
“谁说不是呢?”窥天很认同。
这邪魔倒是让眉昆界诸位修士越发团结起来。
虽然如今那飞升塔不见踪迹,飞升似乎暂时无望,可是整个眉昆界却没有气馁,欣欣向荣。
真希望广眉星域能够重新焕发生机,重现古修时代的风采。
也不知道乙火界最近怎么样了。
原本,那随厄星君隔段时间会和他们这儿的化神修士传点消息,虽然不能面面俱到,可是大致消息还是能收
到,尤其连意,可是活跃的很。
随厄星君已经数度夸赞了。
可是,近期却是没消息了,听说忙着位次之战的事呢。
对于连意时常被点名夸赞一事,惹得一直和随厄星君联系的擅纯星君每次都酸溜溜的给他们凌霄宗传消息。
这实在也不怪他,送出去的可都是每个宗门的精英弟子,凭什么你凌霄宗的精英弟子就比别家的更精英,惹
得人家一夸二夸三夸,才开始,擅纯星君还本着自己化神修士的脸面,本着清术门和凌霄宗万年的宗门交好,忍
了。
可是,事不过三啊,三次以后,他忍不了了,虽然按时传递消息,但是只要是关于凌霄宗的,他必是要亲自
来,先是酸溜溜的把消息传达了,然后就是大肆扫荡,主要是一些美酒,尤爱任家的忘忧酒。
临法也不说什么,他知道擅纯真君没恶意,宗门关系在那儿摆着呢。
虽然确实有点酸,可人家每次消息都一丝不苟的送到了。
不就是一点好酒么?
怎么?他们凌霄宗难道送不起。
不过:“任遥飞出关了,这一次擅纯老儿要完了,擅纯那不着调的趁着任遥飞闭关,喝了任家多少酒,你看
任遥飞会不会让他全吐出来,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想到这事,连万山就来了精神,一骨碌从躺椅上蹦了起来,窥天也露出一抹坏笑,两人一脸期待。
任遥飞那脾气,说破天去,她要是觉得你没理你就是没理。
临法同意给的又怎样?
她同意了么?
她说话,临法不是还要听么?!
说句不能说的话,其实啊,任遥飞人家想当无冕之王也是当得的。
只是,人家任遥飞虽然脾气爆,但是很守得住底线,不该她管的事情,她绝不插手,人家日子过得安逸着呢
。
但是这忘忧酒,她可就有资格说道了。
擅纯太贪了,那忘忧懒得很,日常压根不愿意泡澡来着,忘忧酒出产量本来就很低,擅纯一来就要卷走现有
的忘忧酒的一多半,虽然任家也不是没有存货的,不过那是供给鸿阵涯师徒三人的。
这买卖肯定是做不来了,任家忘忧酒的买卖几乎停摆了!
“这次擅纯必定要狠狠出回血不可。”窥天摸着下巴,一副猥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