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建议她一个人住着孤单,可以买些人来伺候。
扈轻惊奇,这里竟也能买人?
办事人员解释,买人的事很常见,修真世家里还有家仆呢。凡人能生修士,修士也会生出凡人。不能修炼的凡人,或者灵根不好的修士,再或者穷困无资源养活不了自己的,很多人选择卖身,主家养活他们多多少少也能分到一些修炼资源。
扈轻多问一句家仆的孩子也是家仆吗?
办事人员习以为常的点头:“对,这些家仆卖身的时候都签了血契的。通常他们的孩子一出生就会被主家设下血契。只有主家才可以出手解除。”
扈轻又问:“这种血契可以强行设下吗?”
因为她是家属,办事人员不吝于告诉她:“那肯定不行,不然世道不是乱了套。肯定要为仆的一方心甘情愿。”
他顿了顿,后头的话没说。
可扈轻想得到,让人心甘情愿也不一定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威逼、诱哄、欺骗,世界变了人性不会变。
扈轻一再告诫自己,这不是平等公正的世界。
最后她选了一处前后庭院都有花树,空间也宽余的宅子。除了前后各有一间小屋,中间是二层的砖石小楼。其实也不小了,下头待客上头自居,有地火的练功室在一楼的后半部分,练功室里的墙壁地板天花板是耐火的岩石,屋里空间很宽敞,随便她抡大锤。
附带简单家具,屋里院里很干净,洞府自带清洁阵法,还有结界也比凡人那边的好太多。
扈轻看中了这房子白墙黑瓦,院子里有流水假山正好养一窝小金鱼给扈暖捞着玩。还有果树能结果子也是一桩乐趣。
地火,她看过,比她那末流炼器室里的好太多太多。
办事人员笑着说:“对,就得找这样的院子,不然那差些的地火小弟子们用着没有内门的地火有感觉。”
扈轻实在不想和他说话了,定了这院子,收了玉牌赶紧送他走了。
再不走,她又要破费。
两枚玉牌一握,从现在开始,这院子,就是她的了。
扈花花呜呜呜:饿饿饿饿饿...
扈轻急忙背着他出了来,她出来的下一秒,洞府结界激活,只要不欠月租,这结界就不会关。
之前她与办事人员打听过哪里去买食材,那人以为她是给孩子吃,很是贴心的告诉她好几处地方都能买到什么以及最优惠的价格。
扈轻大概比了比,灵力食材的价格和凡人区那边的比差不多,只是把灵珠换成灵石。这样一来,自己手里那几个钱当真不耐花了。
扈轻买了些肉类和蔬菜,回到新家,将厨房安置在一楼西边的空屋子里。这里的房间都很高,超过三米,面积也不小,最小的也有二十平,不是她这种现代楼房狗能肖想的。
烤炉烧烤架碗柜桌子都可以安置在室内,只是这里没有灶,幸好以前她做了个铁皮小炉子,勉强用一用。
扈轻一边做饭一边打量屋顶,盘算这么高的屋顶怎么合理利用。
扈花花趴在桌子上盯着锅里舔舌头,快一个月了,他终于能吃一顿正常的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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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扈暖请假(二)
一楼待客吃饭和修炼,二楼卧室和书房,房间足够用,一人一间,等扈轻把原来的家当找地方放置过去,宽阔的房子顿时显得以前的家具好小气好寒酸。
扈轻:...即将又是一笔支出啊。
不是她矫情,非要定制家具,而是这洞府原有的家具实在是少,上下两层楼,拢共一套桌椅,三个蒲团,除此之外,再无别的。
修士枯燥而乏味的修炼生活,由此可见一斑。
扈轻没打算自己以后的生活变成那个样子。
人生追求多元而包容的现代思想,让她不可能一下子变成这个世界原住民一般的想法和行为模式。
夜里差不多八点钟,她给扈暖发纸鹤:“宝贝,咱们搬新家了,在雀溪园乙字路一号。”
扈轻发完纸鹤便去到练功室研究地火,挨着地火她觉得暖和,后来干脆在练功室睡下。
这个点扈暖已经散开头发准备睡觉,收到纸鹤的信息兴奋得不得了,踩上鞋去找乔渝:“师傅师傅,明天我休息,回家看妈妈。”
乔渝:“我同意了。我管着你的时间我允许你回去,你别的课的时间我没办法。你知道蒙学新规定,请假必须先生同意,先生只听宗主的。”
扈暖握着两只小手摇啊摇:“那你就跟师伯说一声嘛。”
乔渝平静道:“如今你师伯谁的面子都不给。有本事你自己说动他,要不然,你下学回去第二天早上回来也来得及。”
扈暖噘了嘴,当着他的面拿出纸鹤,咳咳两声,尖着小嗓子:“掌门师伯,你最好了,我最最喜欢你了。”
乔渝一个激灵,你最最喜欢的不是你师傅我吗?权利的诱惑就这么大?
扈暖:“掌门师伯,我想请假,请三十天假。还有金金和讴讴,也要跟我一起请三十天的假。掌门师伯你不是不喜欢看到我们吗?就让我们离你远远的吧。”
乔渝:“...”
纸鹤飞走了,又飞回来,显示:拒收。
显然玉留涯已经不吃她那一套,甚至听都不会听。
乔渝忍不住幸灾乐祸。
扈暖呆了一会儿:“师傅,我想逃课。”
乔渝:“宗主会罚我的。”
扈暖:“那你就让宗主罚嘛。”
乔渝:...这还是亲徒弟吗?
扈暖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出主意:“要不然,师傅你生气吧,你把我逐出山门吧。我再负荆请罪,咱们再冰释前嫌和好如初。”
乔渝看着她头疼,以前吧,说话不利索他担心。现在吧太能说了他又觉得还是以前那样好。
乔渝心道,金信那个小胖子管不住嘴,把他老实巴交的徒弟都带坏了。还有萧讴那小子,话不多,心贼。
没能请下假,扈暖去爬山,如今小弟子们已经能不负重的情况下很快爬到山顶,这门功课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难,只等着什么时候再升难度。
半山腰,扈暖拐了拐,熟悉来到一处悬崖前,她趴在石头上往下看了看。风吹峭壁,矮树和藤蔓摇摇晃晃。
她犹豫了再犹豫,纠结了再纠结,眼一闭,心一狠,滚了下去。
嗯,这是她新学的苦肉计。金信说他不小心摔碎了他师傅的琉璃盏,不想被师傅骂,就故意从高处往下跳,磕破了膝盖和手,果然他就没挨骂。
扈暖表示学到了。从这么高的地方滚下去,好歹能摔断条腿,她就可以回家养一个月伤吧。
她紧紧闭着眼,双手揪紧小裙子,五官狰狞身体颤抖,半天——怎么不疼呢?
她睁开一只眼,又睁开一只眼。
咦?她怎么定在空中了?她的脚怎么跑到上头去了?
身体被转了个个儿,看到她师傅黑着脸。
“你可真聪明。”
扈暖嘿嘿一笑:“师傅,我这是怕你难做。”她一指:“师傅,你嘴巴长鼻子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