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打不开。
水心站在炼器炉边上,想了想,一道雷电劈上去。
蛋咕噜噜滚。
炼器炉碎了一地。
水心:“...”
扈轻:“...”
“咳咳,你这炉子质量差了些。”
扈轻面无表情:“当然,这是最便宜的炼器炉。”
水心:“咳咳,我去给你买一个。”
扈轻道:“不用。”随手拿出一个炼器炉,质量看上去好很多。
水心挑眉:“谁的?”
扈轻:“杀我的人的。对了,他们俩是青阳门门主的徒弟,你知道青阳门吗?”
水心:“一个中型门派。”
扈轻哦一声,无所谓道:“反正到现在没人来找我。”
扎手指头滴血认主,炼器炉变大放在地火上,蛋塞进里头。
水心不理解:“这是想做什么?”
扈轻:“有句古话,叫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水心:“你这种人也有信仰?”
扈轻:“等扈暖修为上来了,我先烤,她再冰冻,你再雷劈。我就不信,什么石头蛋子能抗住。”
水心:“...”
这倒霉蛋。
扈轻把炼器材料拿出来摆在地上,最多的是烈沉石,其他种类的只有几块甚至一块。
纠结。
水心:“穷啊。”
扈轻看他一眼:“差点儿忘了。”把材料堆到墙脚,拿出之前反打劫的那八个储物袋来,叮叮当当往地上一倒。
灵石拣出来,其他的武器丹药材料玉简书籍杂七杂八,翻了一遍并没什么出彩的,毕竟那三个人不过是炼气修士。
水心跟着翻了一遍,嫌弃的拍拍手。
扈轻:“当初某个人穷得连身衣裳都没有。”
水心:“所以小僧来弥补。”
扈轻瞧他一眼,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这要是放到她那个世界的古代,她妥妥的被沉塘。
之前那些不好出手也拿出来:“帮我看看,这些我的确用不着了吧。”
扈轻一边说,一边拿几只玉简贴在额头,神识记忆,丢了进去,空的储物袋也推过去。
水心猜到了:“要我去销赃?”
“不然呢?留着做什么?”扈轻嫣然一笑,水心不自觉一个发抖。
“这些功法哪里比得上你给我的。”扈轻说话间把声音放软放甜。
水心更加发抖:“停,有话直说,你这样好吓人。”
扈轻奇怪:“真的?骨生香就是这样说话。”
骨生香:呸,老娘说话像母大虫哼哼?
挤个自己惯熟的谄笑:“有好功法,教我一个呗。”
水心诧异:“我教给你佛门上乘心法便得了,我可是佛门,功法也是佛门的——你没有佛性。”
“...我有慧根。”扈轻正经道。
水心看着她犹豫、思索、为难:“倒是有门狮子吼,和你挺配的。”
狮子吼...她没修过,可她看过武侠。
扈轻面无表情道:“女孩子家家下巴脱臼好看吗?我看拈花一笑的雅事更适合我。”
水心惊异:“你竟知道拈花典故,但你不适合做那等雅致之态吧。”
扈轻冷冷笑着将铁锤扔到他脚下:“对,我适合捶小人,尤其那些长了一条毒舌的人。”
水心讪笑:“佛门的功法委实不适合你,不然,我教你一套身法。”
扈轻:“不试试怎么知道。”
水心见她不见棺材不落泪,只得道:“好,我让你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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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关于生死(四)
扈轻张嘴要说,忽然周边环境一变,她处在一片水莲叶之间,含苞未放的荷花亭亭玉立,鼻尖闻得到的水气花香。
她低头一望,自己站在水上,脚下水面清澈,能看到水底的泥。她好奇的动了动脚,水面弹了几下,却也没将她沉下去。
远近皆是荷叶荷花,水面望不到尽头。
水心这是什么意思?
扈轻拂开荷叶荷花走起来,走了半天,周围仍是一般,仿佛她没动似的。
不由高喊:“什么意思?我知道这些是假的,难道你要我摘花?”
眼前景象一散,又变回炼器室,扈轻发现自己原地站着一步都没动过。
水心对她道:“你看,你不适合,你心不静。”
扈轻心虚:“我不该喊?”
水心:“心如止水,若是佛门人,见到的只有止水。”
扈轻眨眨眼,这个意思——
“我以为莲叶荷花是佛门的标配。”
水心:“着相了。”
扈轻:“你直接说我死板呗。”
水心:“你自己说的。”继续说服她学他的身法:“多少次我用这身法才逃得身死。”
扈轻心中一动,目光落在他心口位置:“这样怎的也不死?”
水心嘴角一抽:“小僧死了你可少了个钱袋子。”
扈轻:“教我吧。”
水心却反而迟疑了一下。
扈轻立即觉察到:“来路不正宗。”
说自己不适合修习佛门之术,主动教自己这身法,看来这身法怕不是佛门的。
水心道:“佛有两支。”
扈轻点头,心道,我们那个世界的佛教分支更多,每到一地总要与当地结合,这叫入乡随俗因地制宜。这么大的修真界才两支,不多。
水心:“我这身法,却是一位魔佛所创。”
扈轻一愣:“魔?”
水心:“是,以魔成佛。”
扈轻:“放下屠刀?”
水心摇头:“没有放下,可以说他是以杀成佛。”
扈轻:“只杀坏人?”
水心又摇头:“那位前辈行事匪夷所思,可最后飞升了。”
他自己也不理解,以扈轻这点小见识更加不能理解了。
她只关心:“那你修习这个没有危险吧?”
水心道:“这只是一部身法,有什么危险。那你要学吗?”
“学学学,这样好的东西当然要学,保命呢。左右我没佛性,便是它有问题,也作用不到我。”
水心笑着摇了摇头,果然是那个最惜命的扈轻。
“你如今字都认得全了?我写下来还是神识传于你?”
扈轻得意:“早认全了,我比天才也不差什么,你写吧。”
两人去了书房,水心提笔写下一句,扈轻沉默,水心好笑的看着她。
“这是佛文。”
扈轻:“呵呵。”
“口授给你。”
“不必,我学。”扈轻咬牙:“我可爱学习了。”
水心哈哈:“行,反正有时间。”
扈轻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给自己找这种苦吃。其实她只是死鸭子嘴硬,再有便是觉得技多不压身。
水心恶劣,看出她死要面子,故意从头开始教,要教出个佛门俗家弟子来。
扈轻话已出口,再反悔又拉不下脸,只得一个字一个字的跟着学。
趁她冥思苦记的功夫,水心易容带了那些扈轻不要的东西出去,也不知走的什么门路,换了些炼器好材料来。
不过扈轻现在也没心思炼器便是了,除了做饭便是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