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左手涂了药膏裹起来,为了让他们长记性,特意用了慢慢好的药膏。但其实他们已经不疼了,灵力化一化,早不肿了。
萧讴说:“小暖,你写一行字,我模仿模仿,我替你抄。”
冷偌说:“咱们三个都模仿小暖的笔迹吧。”
没办法,扈暖写字堪称造字,一个月的禁闭能让她抄成三年。
金信贼光闪闪:“我有抄好的。正好我替小暖写。”
你怎会有这种东西?
“被我家老大老二气得睡不着,抄门规静心,不然我怕我忍不住扛刀去杀他们——我又打不过。”
三人佩服极了。
扈暖蔫蔫:“不,我要自己抄。”
三人:可是你自己抄我们真的没有出头之日了啊。
扈暖的硬气也就坚持了一行字:“我太难了。”
为什么要用毛笔写字,铅笔蜡笔水彩笔,哪个都行呀。
三人摸她脑袋:“不怕不怕,有我们呢。”
扈暖默默放出包包,只有包包才能抚慰她受伤的小心灵。
四人被关的是高级禁闭室,来这的人只是反思一下。不像里头的思过室,在那里可是没有灵力的,储物法器也打不开。
简直就是换了个地方玩,如果没有罚抄写的话。
包包有双肩、单肩、斜的、直的、横的、挎的、拿的、系的,一张虎皮剪都剪了,扈轻干脆多做些。反正剩下多少都只能制成空白符。
样式并不完全同于现代包,是融合了这里的元素,因此他们在外面用也不会引人注目,就扈轻在各地见识到的,女修们用的东西都五花八门,其中就有装饰大于实用的包包,造型堪称新潮。
地上铺了好大一张毯子,他们围着一堆包包挑。
扈暖拉过一个长圆的背包,往身上背。
冷偌拿了个手包,上头有条闪闪的银色链子可以系在手腕或者挂在腰间。打开里头,有隔断,摸上内衬。
“哇,真的有暗袋,暗袋是个储物袋。咦?储物袋可以拆下来,这就可以把包包收进储物法器了。好方便。”
储物法器最大的不方便就是不能互相容纳。
呼啦啦三十多个包被她们两个抢了一大半,金信和萧讴只各拿了三个。已经很满足,不明白那么多包有什么用。
玩够了,开始拿出点心吃。
“也不知师傅他们会不会给咱送饭。”金信唉声叹气,还过不去打手板的事,说萧讴:“你被打了一下的时候就该把手撤回去。你师傅难道还拉着你的手打?”
萧讴也郁闷着呢:“我师傅那板子打得雨点急,我来得及吗?你怎么不早嚷出来只打一下?”
冷偌说:“估计林隐师伯够郁闷的。他给你补上那两下的时候,脸都没法看了。”
扈暖:“啊,原来林隐师伯是想放过我们的?”
三人:“...”
心里同时想,这个脑瓜子哟,以后自己多操心吧。
扈暖不开心:“林隐师伯还跟我算账呢,哼,我也给他吃了很多好东西呢。我妈妈做的那么好吃的肉,我都大方的分给他了。玉竹峰的蛾蛹,明明是大师兄二师兄给我烤的。”
说着说着悲伤起来:“要是大师兄二师兄在,肯定不会让我受欺负。”
三人:“...”
就是大师兄二师兄在,他们也不能反抗他们的师傅。
白卿颜和郁文蕉跟着去麒麟山了,玉留涯这位宗主也亲去了,不然他早来看热闹。
7017k
------------
第477章 想办法(二)
再说乔渝四个,把徒弟送进禁闭室,站在外头一时不知往哪里去。
负责看守这片的管事见此心中好笑,上来道一定看好让他们专心思过,意思便是保证他们好好的。
四人才不好多留,一起往外。飞着飞着,林隐越发觉得今日自己既丢了面子被大的小的一起顶嘴,又丢了实惠没少打自家徒弟还让他比别人多疼。好生气。这口恶气不出不行。
于是,他不急不缓的拿出本命长剑,对着乔渝比了比。
乔渝从来不怯战,随即亮出了冰阙。
旁边两个没一个拦着的。
狄原喜欢切磋,干脆道:“咱们四个轮流对上一局。”
霜华也是好战的,直接往更后头的荒地去。
只能说,四个徒弟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师傅是好脾气。
四个真人打架,不,是论道,很快吸引了很多人去看,然后不见四人小分队在,自然有人好奇,事后事情就传了出来:四位真人论道前,亲自把自己的得意徒弟押送进了禁闭室。
哈?天方夜谭吧。门里都知道那四个孩子天天在一起,连宗主都护着,他们的亲师傅更是护短到没原则,会舍得罚他们?
再偷偷一打听,果然,哪里是罚,除了不能出来,除了抄抄门规,根本就是在歇着。
内门众人笑嘻嘻,就知道是这样。
小弟子们羡慕得不行,而那些做师傅的除了说几句教不严也难免说几句孩子,大多是这样说:“那四个孩子很不错,要是在我座下,也舍不得罚。”
调皮归调皮,但修行一步没落下。
唐长老试行修体课,他们四个最小,完成的却是最好,到今天为止,他们四个也是唐长老手下学的最好最能坚持的弟子。
有慧根,有毅力,值得大人疼爱。
大人没多想,随口让弟子们多向他们学习。底下弟子们心志还没长好,想法各种各样。有的如大人的意,认为是应该学习他们的长处。有的不以为意大家都差不多没见他们哪里比他们强。还有的一点儿不上心当做耳旁风,更有的太上心,以至于后来又惹出事。
而扈轻觉得他们回去后肯定是忙着上学,不好当即联系,到了晚上扈暖睡觉的那个点,她才拿出佛珠来说话。
“妈妈忘了说了,妈妈在那些包包里做了些小设计,你们认主后就知道了。那些小设计可别对着自己人用,万一伤着就不好了。”
扈暖听着她说话,抽了抽小鼻子。
扈轻一顿:“乖宝怎么了?怎么心情不好?”
扈暖的委屈立即压不住了,哇的开始哭,哭声倒不大,就是委屈,被打手板了,从小到大第一次。
扈轻腾的站起来,旁边扈花花警觉的跳起,妈妈要去杀人吗?我也要去。
扈暖抽抽噎噎的说话,金信三个老老实实在一边听着,突然心里冒出小期待:婶子会生气吧?婶子会骂人吧?
扈轻当然生气,自己辛辛苦苦生的孩子自己都没舍得打一下,但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人,何况这事本来就是孩子做错了。
她说:“真有这条门规?”
扈暖:“昂。”
扈轻:“你真冲金金师傅吐口水了?”
扈暖:“昂。”
扈轻头疼,她说:“扈小暖,你讲不讲卫生呀,你竟然乱吐口水。”
扈暖:“师伯让我吐的。”
扈轻闭上眼,开始想象,如果有个小孩对自己吐口水还吐中了——老子非打得他爹妈都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