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忌倒是非常赞成,回道:“他就那样。”
枫华的车马很快到来,赵煜丞起身拿起背篓,笑道:“明明是我自己家,还得给你们小两口腾地方,真是的。”
任忌道:“我倒是不介意你留下来观摩,你不觉得嫉妒就行,老光棍。”
赵煜丞道:“行走江湖,岂能被儿女情长影响。”
枫华正好走进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赵大夫好。”枫华非常乖巧地行礼,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不但完全消除了戒心,而且对这个救命恩人感恩戴德,十分尊敬。
“好啊,那小子发烧了,你一会儿把药喂了,让他睡会儿吧,记得盖好被子。”赵煜丞随意地摆了摆手,便转身出门了。
“怎么样了?”枫华凑近床边,伸手探了探温度。
“不知道。”任忌伸出一只手,将将搂过枫华,接着道:“坐过来。”
枫华拿起桌上尚有余温的药,慢慢坐下。一口口喂任忌喝下。
喝完药的任忌觉得轻松不少,抬起头离开枕头,耍赖般枕靠在枫华的腿上,枫华轻轻地扶住他的脑袋,生怕不舒服。
枫华的动作又轻又柔,任忌被他哄得昏昏欲睡。
“吴巍审了吗?”
“审了,人赃并获,容不得他抵赖。”
“什么时候处决啊?”
“年前的处决已经过去了,得等来年了,也不急,关在牢里,比死还遭罪。”
任忌低低一笑,道:“我家皇帝真是杀伐果决,威武霸气。”
枫华轻轻一笑,道:“这也是被逼无奈,生生历练出来的,起先我总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家相安无事,保的天下平安就是,没想到我的退让反而换来他们的步步紧逼,慢慢才明白,在政坛之上,强者为王,手段狠厉才能勉强活下去。”
任忌快要睡着,朦胧间听到这话,用力握了握枫华的手,喃喃道:“以后有我在,你可以自由自在的做最本来的你,那些阴暗的东西,不会再靠近你半步。”
枫华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轻轻抚着他的头发。
“其实,我挺喜欢现在的我,任忌,你的小皇帝有自己的手段了,能从崖耳烈嘴中套出吴巍来,能把琮儿保护的好好的。”枫华轻声道,语气很骄傲。
任忌笑了,侧过头,吻了吻他的手背。
“我哥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他迷迷糊糊地问。
“年后吧,礼部初定正月十二。”
“哎……对了,我突然想起来,再有几天就是琮儿的生日了,我这个做叔叔的这么多年都没能陪他过个生日,实在是说不过去,我想趁那之前,搬回任府。”
枫华皱着眉头,迟疑道:“你的身体能行吗,要不还是别去了吧,琮儿肯定能理解的,等伤好了再搬动不迟。”
“没事,我觉得好多了,回去以后住的更习惯。”
枫华道:“那我问问赵大夫,要是可以,后天我派车马来接你。”
枫华对赵大夫唯命是从,任忌毫无办法,干干一笑,道:“好吧,希望那个庸医能答应。”
枫华轻轻在他唇上点了一下,笑道:“人家赵大夫救了你,还天天说人家是庸医,他可是神医赵乾昇的独子,名气大着呢。”
任忌啧了一声,回道:“想当年,我当影下鹤的时候,名气也不小啊,哎……”
枫华轻轻一笑,俯身在他额上一吻,道:“快睡吧,大盗先生。”
任忌快要被扯入梦网,依然努力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薄唇,勾着嘴角道:“这里。”
枫华从善如流,重新俯下身,满足了他的要求。
任忌终于满意的进入梦乡,枫华任劳任怨的充当着人形枕头,静静地看着任忌的睡颜,大有超脱尘世,参禅悟道地意味,等到然恍然想起,已然金乌西斜。
赵煜丞推开房门,撒入一地金辉。
“还在睡?”他轻声问道。
枫华点点头,轻声道:“任忌说想回家住,他的身体可以吗?”
赵煜丞轻轻放下竹篓,随意靠在桌边,答道:“也没什么不行,他要愿意回去,你就派个平稳点的车辇来,动作都小心些就可以。”
“那我后天来接他吧。”
赵煜丞无声的笑了笑,说道:“那挺好,这家伙终于不用占着我的卧室了。”
枫华道:“多谢赵大夫了,以后还得麻烦您去任府给他诊治了。”
赵煜丞一愣,回道:“大泱宫多少御医,你还用得着我?”
枫华道:“我信不过他们。”
赵煜丞粲然一笑,回道:“荣幸之至。”
第72章
两天后,枫华准备了软轿,来接任忌回去。
赵煜丞靠在窗边看着那浩浩荡荡的车马,啧啧赞叹道:“果然是皇家规制,真是不一般,这马车真是极尽奢华。”
枫华小心地扶着任忌从床上下来,伤口随着动作隐隐作痛,任忌倒抽着冷气,回道:“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赵煜丞笑了,说道:“你小子可算快滚蛋了,一天天的烦死了。”
任忌突然回过身来,周周正在地行礼,赵煜丞奇怪地看着他,凤眼上挑,脱口而出:“你干嘛,没发烧吧。”
任忌行完礼,恢复往常的样子,吊儿郎当地道:“谢谢你这个庸医的不杀之恩。”
赵煜丞一笑,道:“那我收下了,快滚蛋吧,小残废,记得把诊金给我送来。”
任忌笑道:“我们家小皇帝替我给过了,别想坑我。”
赵煜丞摆摆手,道:“快走吧,看见你就心烦,路上小心点。”
任忌扶着枫华的肩膀走到外面,看到了传说中的车辇,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的确不怪赵煜丞少见多怪,确是太过华丽。
枫华眯着眼睛,笑着看着他,一脸骄傲。
“不…这是不是……太豪华了些。”任忌瞠目结舌。
整个车厢都用软垫包裹,大到可以在里面打滚,地上铺着厚厚的棉绒,把减少颠簸发挥到了极致。
任忌叹道:“我收回刚才对赵煜丞说的话,是我孤陋寡闻了。”
枫华不置可否,扶着他上了轿子,躺下安顿妥当。
远远挥别赵煜丞,车马启程回京城。
任忌今天没有来得及吃药,所以现在格外清醒,躺在车上也不安分,无聊地望着头上的顶蓬。
枫华安安稳稳地坐在他的身边,任忌收回视线,落在正襟危坐地枫华身上,起了坏心,伸出一只罪恶的手,顺着枫华地衣带摸进去。
“嘶。”枫华吓了一跳,吸了一口气,隔着衣服按住他不安分的手。
“乖。”任忌稍微一用1力,便挣脱了对方微弱的反抗,轻轻在枫华光滑的小腹上游走。
“任忌,你……不能!”枫华羞得面红耳赤,再一次抓住他的手,“你伤…还没好。”
任忌没理他,挣扎地伸过另一只手,一边动作还一边道:“啊,伤口好疼啊,这只手够不到,嘶,扯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