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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香小狼狗救夫记(123)

半个月后。

热玛坐在梳妆台前,无言着看镜中的女人,高鼻梁、白皮肤、棕栗色的头发,她是柔北的女人,拥有波斯血统的后裔。

侍女捧着一套套妆奁侍奉左右,热玛淡淡瞥了一眼,将头一扭,拒绝了侍女的动作。

“我是柔北人,不穿汉人的东西,反正只是做宇文恪的妃子,这些俗礼就免了吧。”

侍女们面面相觑,又跑去汇报许久,得到许可后才重要放弃了,热玛仍旧穿着柔北的罗裙,保留着最后的尊严。

“今夜皇上会过来,请王妃做好准备。”翻译官用柔北语对她说完,带着众人鱼贯而出,殿内又只剩下热玛一人。

这半个月来,她一次都没见过宇文恪,汉人礼节繁重,哪怕是如此随意的联姻娶妃也不得僭越规矩,从祭祖祈福开始,每一步都不出差错。终于,在隐忍了半个月后,她等到了宇文恪,过了今晚,一切就都结束了。热玛的手抚上心口,感受到那里的硬物,心下稍安。

在焦虑中等到傍晚,寝殿的大门缓缓推开,宇文恪走进来,淡淡与她对视一眼。这不是热玛第一次见到宇文恪,只是感慨面前的男人怎么比从前还要虚弱,脸色煞白,脚步虚浮,仿佛能被身上千金满绣的龙袍压垮。纵使已经憔悴如此,男人的那双眼睛还是充满桀骜与鄙夷,藐视众生。

侍女出言提醒热玛,热玛这才反应过来,起身迎了上去,按照宫中姑姑指导的礼节顺从行礼。她的顺从似乎取悦了宇文恪,他再次投来目光,没说什么,缓缓坐在床边,习惯性伸手揉着太阳穴。

侍女再次提醒着规矩,热玛转身从台面上拿下一盅酒杯,里面是她加了料的酒液,那女人给她的毒1药就被她藏在胸口,躲过层层检查,终于成功将毒1药放置在杯中,按照规矩,她要以妃子的身份为皇上奉上一杯酒液,热玛便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暗杀宇文恪。

事情异常顺利,宇文恪想也没想便接过酒液,端在手中没喝。

“叫什么名字?”宇文恪突然问她。

“热玛。”听完翻译官的翻译,热玛回答,又被翻译官翻译成汉文说给宇文恪。

这个场面诡异的可笑,即将以夫和妾的关系共同生活的两人,就连面对面的交流都做不到,甚至连名字也未熟悉,好在二人都不关心这种事。

宇文恪又看了她一眼,重新端起酒杯放在唇边,热玛屏息凝神,在心中催促。

快,快喝下去啊,喝下去就能为我的族人报仇了。

“皇上,皇上!”不合时宜地呼喊打断了宇文恪的动作,他重新放下酒杯,看着面前闯入的太监向他禀告。

“皇上,不好了,吉日彻辰打到长安了!”

第110章

为了营救热玛,花河一不做二不休,联合勾丽王一路从云起城发兵南下,转瞬就到了长安。这里是大新都城,中原百万雄兵横陈关内,一时间双方僵持,久攻不下。

自从那日宇文恪匆匆走了,热玛便再也没有见过他,姑娘如同折翼的鸟雀,困在宫殿中,见不到丝毫的希望。她有些责怪花河,明明差一点就要成功了。

花河与霍渊同样焦急,热玛生死未卜,战况焦灼,一切都在转瞬之间。

就在双方僵持的七天后,是夜。

花河正要睡下,蓝杉匆匆而入,禀告道:“至尊,有人要见您。”

“见我?”花河很疑惑,与霍渊对视一眼。

霍渊抬头顺着窗外看见月亮,低头沉思道:“今天十五,没有宫禁。”

“嗯?”花河不解,对于这突然的拜访,霍渊似乎并不意外。

“去见吧,转机要来了。”霍渊迅速起身,神情严肃。

等到蓝杉领着人进来时候,花河属实吓了一大跳,他没想到来的人竟是位老熟人。

“小美男,好久不见了。”凌兰摘下帽子,俏皮冲他眨眨眼,她虽然称不上年轻,但是因为人长得漂亮,做出这些娇俏的表情竟也不觉得违和。

“凌兰?”花河有些懵,在他的印象里上一次见凌兰还是在长安宫中,见到一位背影神似的宫女,为此他还追了好远,在后山偶遇霍渊的母亲虢夫人。

至于另一位,从走进帐内开始便默不出声,整张脸都用黑布遮盖,头上还戴着大兜帽,万分神秘,奇怪的是,从他一走进来开始,花河便总觉得此人有说不出的熟悉。

就在他好奇打量的时候,那人缓缓拉下兜帽,露出一双灰蒙蒙的瞎眼。

“老…老巫!!!”花河太过震惊,愣在原地,嘴巴长得老大。

“殿下,算来我们也是许久未见了。”老巫笑笑,他看向花河的眼睛还带着从前的慈爱,只是现在这股子慈爱在花河看来如芒刺背。

“你失踪以后去哪了?你是不是真正的巫师?你是冒充的,对吧?原先的继承人去哪里了,羊野巫师是不是你杀的?”花河连珠炮一样问出一大堆问题,自打老巫莫名其妙失踪,部落原本的平静就被打破,就如同幕后有一只手,将族人推入无尽深渊。

“蓝杉,去叫木落过来。”一个个问题涌在脑海中,小狼崽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率先稳定局面。

老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在听到木落的名字时,灰眸明显躲闪。

霍渊从背后握住他冰冷的手,强迫小狼崽子冷静下来,将军道:“你们二人是同一阵营的?”

凌兰笑笑:“曾经不是,现在是了。”

霍渊不答,他甚至懒得看一眼凌兰,毕竟虢夫人的死也可以说是凌兰一手促成的。

“我们是来谈条件的。”凌兰没让气氛继续僵持下去,率先表明来意。

直到花河示意她说下去,凌兰才接着道:“你们久攻长安不下,眼下宇文恪纠结大军全力防守,仅凭你们的力量根本无法打破这固若金汤的长安城门,我们主子在长安城内有亲兵近百,皆是一等一的大内高手,不如我们里应外合,共同出击,一举拿下宇文恪,这样双方都有利,你看如何?”

“你的主子?”花河挑眉,这宫里关系错综复杂,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安乐公。”霍渊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将军质问凌兰:“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吗?”

凌兰笑而不语,答案已经了然。

“什么?”花河属实震惊,“那不是个疯子吗?”

霍渊在他耳边道:“我早猜测他装疯卖傻以求自保,只是未曾想到这其中还有如此大的纠葛。”

细细一想,花河在长安宫内唯一一次见到安乐公就是在那次屠1杀蒙洛的宫宴上,安乐公表现奇怪,但若说是装疯,这演技到着实令人叹服。

“不愧是霍将军。”凌兰由衷赞叹。

“那你呢,你的主子也是安乐公?”花河看向老巫,咬牙切齿。

老巫刻意忽略了他语气中的怒火,低眉顺目答道:“我只效忠先帝,从前是,以后也是。”

霍渊道:“先帝留下遗嘱,将王位传给宇文恪,此事众人皆知,你既然效忠先帝,那么也就该效忠宇文恪,为何又反过来帮衬安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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