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告诉你也不晚。”白知徒理所当然的把狐狸捞回来,满足地往胸口上一方,就开始rua他的狐狸媳妇。
说实话,幻想了很久的东西突然出现在面前,他真的有点懵,需要好好梳理一下才行。
“我根本不知道生我的人是谁,老道士说我身上带着的是上古灵狐的血脉,不知道怎么回事到我这里返祖了,就导致我被扔掉了。”
“上、上古灵狐……”身为菜鸡狐狸的苏云檐已经听懵了,如果真的是上古灵狐,那应该是他的老祖宗了啊……
天呐,他的老祖宗在rua他的毛毛!
要是让大姐知道一定会把他吊起来打的!
“现在你知道我是怎么回事了吧。”
说着说着,白知徒又打了个哈欠,他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原本就熬夜,现在又撞上这么大一件事,脑袋逐渐开始变得昏沉。
摸着手心触感柔软的绒毛,白知徒眼皮打架,就这么慢慢闭上眼。
“呼噜……呼噜……”
苏云檐趴在白知徒胸口上,视线所能容纳的东西就是白知徒那张已经闭上眼睛的帅脸,剑眉星目,端正俊朗,虽然他偶尔会觉得白知徒像个不着调的半吊子,但不得不承认,白知徒的长相和气质,换一身道袍就是道观里敛息垂眸,光华内敛的道士。
这样一个人……真的和他有天命姻缘吗……
那以后是不是代表他们两个要谈、谈恋爱,结婚?
甚至……组建一个家庭。
苏云檐脑袋里不知道幻想了什么,尾巴开始左摇右晃,尾巴尖在空气中划出荡漾的轨迹。
一夜酣眠,第二天清晨,白知徒悠悠转醒。
不,准确地说是被压醒的。
白知徒本以为找到媳妇第一天,他会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实际上,他只过上了窒息的生活。
而且还是字面意义上的窒息。
苏云檐人形态的时候并不胖,盘靓条顺,身高腿长,是个不可多得的大帅哥,可是当他恢复本体的时候,那就是个厚毛团子,体重绝对超过十五斤。
想象一下,早上醒来,一个超过十五斤的厚毛团子盘踞在脖颈到胸口的位置……
那是宛如泰山压顶的幸福感,饶是白知徒一个从小锻炼的大男人都顶不住。
白知徒慢慢坐起身,苏云檐还睡得正香,小嘴巴一张一合,随着白知徒起身的动作咕噜咕噜从胸口滚到腰腹。
对男人来说,这是一个比较危险的位置。
“……”白知徒沉默着把在危险边缘大鹏展翅的小狐狸抱回来,然后盖好被子。
摸着顺滑的白毛毛,经过一夜时间的缓冲,他宕机的大脑终于开始运作。
他下山是为了什么?
找未婚夫啊!
那他未婚夫现在在哪?
就在他的胸膛上!
而且是他的好朋友苏云檐!
他的好朋友,和他的未婚夫,现在变成了一个人。
……还有比这更幸运的事吗?
甚至还省去了和未来伴侣相亲的过程,直接步入同居时代!
想到这里,白知徒的眼睛’噌‘地亮起。
苏云檐正巧也慢慢悠悠地苏醒,他赖在白知徒怀中伸了个懒腰,四个爪爪朝天蹬踹,身体拉长成一个条状,大尾巴娇娇娆娆地扫过白知徒的肚子,留下暧昧的痕迹。
粉红色小舌头若隐若现,刚睡醒的大白狐娇气又可爱,眯着眼睛,一路带着’呜嘤……呜嘤,嘤!‘的幼嫩叫声在白知徒怀中打滚。
滚得毛毛都乱成一个小毛团也不停下。
等苏云檐彻底清醒,白知徒身上已经满是他的毛毛。
“……”苏云檐吓得头毛倒竖,小绒毛抖一抖,“你……你等我变回来,我帮你清理干净!”
立正坐好,准备变身。
一段静默后,他的表情变得凝重了几分。
又一段静默。
苏云檐慌张地不停打嗝,“嗝,好像,嗝好像变不回来了嗝!”
他难不成是因为太过害怕,导致变身失败?
而且还在打嗝,还能更丢人一点吗?
“变不回来了?”白知徒拎起苏云檐的爪爪,上下看看,没察觉到异常,怎么会变不回来呢?
“你的法术呢?”
像他们这种灵狐应该也是要修炼才对的,但他好像从没见过苏云檐用法术?
还是说苏云檐隐藏的太好,连他都瞒过去了?
“我、我不会!”苏云檐傻不愣登地看着自己的粉色肉垫,伸开,缩起来,伸开,缩起来,“我是我们山头资质最差的一个,修炼了三百多年,也只会一个化形。结果现在化形也不灵了呜呜呜嘤!”
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一定会骂死他的。
’资质最差‘四个字唤醒白知徒曾经的回忆,老道士好像说过他那个媳妇天赋很低,“是因为天赋低?”
“不是,嗝,我,嗝,我是因为身体的问题,嗝。”苏云檐因为惊吓而引起的打嗝看来一时半会好不了,只能说一句话打一个嗝,看着可怜巴巴,“别的狐狸都,嗝,都能修炼,只有我,每次修炼完,嗝身体里都没有任何灵气,嗝,我的身体……像个,嗝,像个无底洞。”
这是苏云檐前面三百年最伤心的事情。
这个尴尬的情景即将成为他后半辈子最伤心的事情。
现在两件最伤心凑到一起,苏云檐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倒霉蛋。
白知徒看着自家媳妇苦唧唧的面色,心里一软。
虽然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和苏云檐相处,但现在事实显而易见,苏云檐就是他惦记了十几年的媳妇,也是他将来要放到心里的存在。
苏云檐身体有问题,他又怎么能坐视不管。
况且,他也不是那么健康,搞不好还会早死。
他们两个还真是天生一对。
“其实我身体也不好。”白知徒把大狐狸揣回来,用手梳毛,缓解苏云檐的惊恐,“我的身体是人类的身体,血脉里传承的却是上古异兽,它给我带来无穷无尽的力量,同样也在压迫我的身体,我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能量。”
白知徒抬起自己的手臂,光洁的手臂上蜿蜒着根根鲜红的血管,“这股力量聚集在我的身体里,时刻等着爆发。如果爆发了,我可能就会死。”
“很抱歉在这个时候告诉你。”白知徒亲昵地用额头顶在苏云檐额头,压趴他那里的小软毛,“可是我不想瞒你。”
“你瞒不瞒关我什么事……”苏云檐无比庆幸现在的自己是原型,若是人类的样貌,白知徒一定能看到他脸上爆红的红晕,“没关系啊,至少你现在很健康嘛,将来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苏云檐抬起自己毛茸茸的爪爪,放到白知徒的脸上,希望自己软乎乎的肉垫能给这个男人带来温暖的力量。
虽然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个命定伴侣,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他还是比较喜欢那个怼天怼地的白知徒。
他一点、一点都不想看到现在这样沮丧的白知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