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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沦陷(50)+番外

解最后一颗,需要把衬衫从西裤中抽出来,她拽了一下,布料发出咻的摩擦声。

“你转一下。”池娆半跪在床边,不方便帮他脱掉。

祝淮书没动,眼皮都没掀一下。

池娆心说得,您是大爷。她放下腿,踩着地毯站起身,垫脚捏住他的衣领,把衬衫褪了下来。

祝淮书是有锻炼痕迹的身材,腹肌和胳膊上的肌肉都很明显,肩膀平阔,窄腰上人鱼线消隐在皮带下。

池娆默默吞口水,手指伸向他的皮带,有点犹豫。这东西怎么解来着?她又收回胳膊,用手背蹭了下额头,湿漉漉的。

她无助地看向祝淮书,用眼神耍赖,意思是您自己来吧,不想动了。

祝淮书朝她挑眉。

她继续耍赖。

“听说,你跟枚烨是在酒吧认识的。”

池娆赶紧上手,一阵摸索研究,咔嚓一声,皮带解开了。

“我们是那个,活动嘛,会长决定的。”她仰头,讨好地笑着说。

“你们经常去?”

“我只去过一次,他们我就不知道了。”

裁剪精良的西裤被随手丢到床尾凳。发出噗一声轻响。

“以后不要再去了。”祝淮书伸出手。

池娆替他解腕表。

沉默了半晌。

她点头。

“我刚才说什么?”祝淮书淡声问。

池娆转身把取下来的腕表放柜子上,声音闷闷的,有点委屈,“......以后再也不去了。”

“哪?”

“酒吧......”

“祝教授,好了。”池娆耷拉脑袋。

“好了?”祝淮书挑眉。

/

祝淮书真不是什么好人。

结束之后,池娆一个人躺在床上,一边流泪一边想。

不知道多久前,她就听到自己嗓子哑了,可祝淮书压根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她身边已经没人了。一些水分,属于自己的,不属于自己的,都在从身体内往外流淌。

咔擦一声轻响。

祝淮书从门外回来,他披了件绸制睡袍,衣摆凌乱,连腰带都没系,跟平时很不一样。

“喝点水。”他扶起池娆,把水喂到她嘴边。

池娆泪水流了一晚上,捧住杯子,不要命地灌了一大口。

“慢点。都是你的。”祝淮书拍了拍她的背。

“我想去洗澡。”池娆放下杯子,湿润的睫毛缀在眼睑边,巧润得可怜。

祝淮书起身放杯子,没应声。

她以为这次还是要让她自己动手的意思,慢慢爬起身,准备下床。

祝淮书扣住她的纤弱的脚踝。

“结束再去。”

池娆身子一僵,腰塌下去,“还没结束?”嗓子还是哑的。

祝淮书不说话,但她能感受到他的视线落在她弓起的身体背面,像某种猎手在打量自己的猎物,漫不经心里带着点毋庸置疑的占有性。

她抬手扯被子盖身上,扭头小声问:“下次吧,祝教授。”

祝淮书轻轻摇头。

池娆眼角立刻湿润。

她太累了,身体上的疲劳让她顾不得理智。

“不要了不要了,呜呜呜,放过我吧祝教授。”

“这就累了?”祝淮书皱眉。

池娆总觉得这人难以置信的语气是在嘲讽她,更难过了。她把脸埋在床上,闷声呜咽。

“明天不想去了?”

“......想。”

“过来。”

“我去找枚烨行不行。”

“......”

身边安静了两秒,池娆感觉不太对劲。

身上忽然一凉,她想抓被子,手在身边摸索半天,没摸到,只好硬着头皮回头,正对上祝淮书凉嗖嗖的视线。

“他本来也去不了。”

祝淮书嗓音冷冽。

“你猜他找的谁?”

看来枚烨那家伙也找的祝淮书。居然是这么回事。池娆又把枚烨骂了一遍。

她怂了,磨蹭着爬回去,抱住祝淮书的胳膊。

“想做什么?”

“说话。”

祝淮书问了两句,池娆死活不开口,他干脆把她拎起来放自己腿上。

池娆被他磨得没办法,又直不起腰,干脆整个人靠在他身上。

热汗顺着他鬓后发茬滑落,在耳侧滑过塌陷处,顺着脖颈落到肩颈上。

第一次见面,他是清冷的,矜贵的,后来相处过一段时间,池娆才发现他的温和与柔软,可每到这个时候,她又发现前面什么清冷禁欲全是骗人的。

这人凶悍又不讲理,掌控欲很强。她猜他在讲台上估计也温柔不到哪里去。居然还有那么多小女生喜欢。池娆怀疑他的仰慕者多少有点受虐倾向。

祝淮书忽然撞她。

“还想着那小子呢?”

温.热鼻.息洒在耳边,池娆瑟缩,泪水溢出来,“没、没有......”

她几乎坐不住。

“祝......祝教授,你......太难,太难伺候了。呜呜呜......”

她用力抱怨。

祝淮书皱眉,扬手往她腰下拍了一巴掌,在她耳边低语一句话。

白皙肌肤上,迅速浮现红色巴掌印。池娆委屈又反抗不了,瘪着嘴抓紧他的肩膀。

生理性眼泪没停,一委屈,泪珠更多了,她哭得涕泗横流。

鼻尖泛红,浮现几颗细小的汗珠。

“这点出息。”祝淮书说。

池娆不是没脾气,听见他轻嗤,干脆推他,“呜呜呜不要你了!我还是喜欢跟枚烨待在一起。我们离.....”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祝淮书眸色沉黯,捏住她的后颈,将人往身上按,用唇堵住她没说完的话。

硬碰硬,磕到牙齿了,池娆吃痛呜咽,唇边有股腥甜。

祝淮书扣住她的手,鸦漆漆的眸子冷冽微愠,“想说什么?”

池娆眼梢绯红,泪花泛光,拼命摇头。

她终于知道祝淮书为什么不让关灯了。这脸色看得忒清楚,她没有半点不理会他情绪的机会。

“真不说?”

池娆继续摇头。

祝淮书松开她的手,“好。现在不说,以后也不许提。”

池娆想说凭什么啊,似乎被他看出来,全吞没在骇浪飘摇中。

从在书房听到他那句话,池娆就知道自己早晚会有这一劫。

任他折腾吧,她想。

迷蒙间听见他低回磁性的声音。

“长点记性。”他说。

池娆心说长记性了。

以后什么事都不能跟男人讲。

/

次日上午的早八。

池娆全程像一条失去信仰的鱼,戴着口罩,面无表情托腮盯着台上的教授。

“实在不行你就睡一会吧,姑奶奶。”梁丝看不过她这副死样子。

池娆如梦初醒,揉眼睛换PPT,“不行。最后一节课了。”

虽然咸鱼,但她没有放弃期末考试。

梁丝看她坚持,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哎,但是你今早怎么累成这个样子?”

池娆瞥她一眼,有气无力地竖起食指,示意台上在讲课。

梁丝撇嘴,不再说话。

教授在讲台上划重点,池娆拖着不怎么利索的身子坚持记笔记。只是那横不平竖不直的笔画,让梁丝瞧着都揪心,怀疑她的胳膊下一秒就要罢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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