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婚后沦陷(69)+番外

梁丝打量四周, “咱们就在这......”

“呕......”

“大爷的!池瑶瑶!我新买的鞋!”

一阵鸡飞狗跳。

梁丝骂骂咧咧坐在公交车候车亭里, 全程嫌弃表情, 用纸巾擦干脚。身边堆了一堆小纸山。

“再让你在外面喝这么多,我就不姓梁。真的。”她骂累了,恶狠狠说。

池娆蹲在一边,傻乎乎冲她笑:“哎,梁诗,你怎么......分裂噜?......有诗、有诗分裂?”

梁丝没理她,她呆呆眨眼,忽然起身,跌跌撞撞朝刚才来的方向走去。

梁丝赶紧起身追,“求你老实一点行不行,叫的车马上就到。给我点面子,别吐车上......”

“哎?辣素祝教授?”池娆眼前一亮。

祝教授这会儿应该在历城睡大觉呢,怎么回出现在这里。

“开什么玩笑......”梁丝一点不相信,但是顺着池娆视线的方向看去,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形确实很眼熟,就在不远处。

男人朝这边走过来了,那裁剪整齐精良的衬衫西裤,不苟言笑的英隽面庞,由内而外的矜冷气息,除了祝淮书还能有谁。

梁丝两眼一抹黑。

呆滞零点零一秒后,她决定早点溜。

“祝教授,那个那个,我们团队聚餐,去KTV唱歌来着,娆娆喝得有点多。就,就拜托你了,我打的车到了,我先走了。”

连珠炮似的把话说完,她直接跑了。

“哎,你扶我、扶我啊,梁诗。”池娆失去支撑,差点原地摔跤。呆呆回头,看着飞快变小那个背影,“跑什么......不要我了呜呜呜。”

她晃晃悠悠,腰间多了股力量,抬头看去,隐约看到张俊脸。

“刘吕狼?里怎么也来了......”

身边的人没说话,她有点喘不过去来,挣扎两下,发现是腰间的手禁锢得更用力了。

她揉了揉眼睛,“不素刘吕狼......柯朗吗?”

祝淮书是直接买了最近一班的机票,赶到杭市的。

小北被池娆托付给酒店,他问过服务生,也问过小北,一路从湖景别墅找到市中心。

中途心里总是惴惴。她的手机落在酒店了,联系不上。他费了点周折让人打给她的那个朋友,确认她现在没事。

朋友描述女孩那边吵得很,一听就是在夜店club。

那一瞬间祝淮书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意外么,好像也不意外。

他去夜店找了,没看到她人,疯癫醉酒毫无形象的倒是见了不少。没叫司机直接回去,沿街转了几圈,果然看到路边的女孩。

她平时那么注意形象,喝醉之后一点都顾不上了。她朋友见了他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跑了,留她一个,让他头疼。

偏偏她喝得烂醉,跟平时完全两样,或者说,跟平时在他面前的样子完全两样。

还敢在他面前叫别人的名字了。

真出息。

腰间的胳膊又收了几分,几乎要勒进池娆血肉里,攥紧了她的骨头似的。

“疼疼疼......”她伸手推他,但力气小得可怜,无异蚍蜉撼树。

男人沉敛压抑的神情更加冷肃,连夜奔波让深邃的眼睛里充满红血丝,却遮不住寒意。

“救我......”池娆张了张嘴,嗫嚅:“祝教授救我......”

她低头,刘海乖顺地趴着,眼梢染了薄红,眼睑下一片也是红的,像哭久了,身上是混合的酒的气味。

夜风吹得灯影摇曳,拂过紧靠在一起的人中间的缝隙,吹得人清醒。

沉默几秒。

锢在池娆腰间的手渐渐松开。

她懵昧抬头,似乎认出眼前人是谁了,“祝教授,你怎么来了?”

“终于认出我了?”

她讨好地搂住他的腰,在他身上蹭了蹭。

“祝教授,嘿嘿......嘿嘿......给我亲一口。”她噘嘴,唇上亮晶晶的唇釉有点斑驳。

祝淮书拧她耳朵,“这么晚不回酒店,出去喝酒?”

她耳朵疼,抬手护耳朵,耷拉眉眼,成了苦瓜脸。

祝淮书领她上车,她死活不要上,差点当场吐给司机看。

“走、走回去。”她指了指远处高耸的建筑。

祝淮书估摸了下距离,拧眉道:“你认真的?”

凌晨四点,路上车流量小了许多,偶尔有骑摩托车飞驰而过的人,留下一串悠长的嗡鸣。零散的几个路边小摊,烟火气在灯光下翻涌。

池娆刚刚忽然说要找鞋,折腾一番,似乎清醒了些,祝淮书单手抄兜,另只手攥住她的手,走得还算平稳。

“我穿越了......今天素......邹二,啊nonono,邹三,难道今天素邹五?”

池娆大着舌头也要喋喋不休。

“祝、祝教授,嘿嘿......嘿嘿嘿......带我穿越回去吧......我还想回,回杭市......”

前面似乎是个公园,斜坡绿草如茵,矮树林郁郁葱葱。

“你最好少说几句。”祝淮书悠悠。

醉了酒的池娆可不怕他。

“揍嗦揍嗦揍嗦......”

她挣开他的手,自己趔趄着朝前走。祝淮书大步追上去。

她忽然停住脚步。

“祝教授,你喜欢我吧。”口齿清晰,跟没喝过酒似的。

她回过头,快日出了,天边变成了澄透的白色。她脸上是一种近乎乞怜的神情,微抬下颌,直勾勾看着他。

他走到她身前,想要扶住她孱弱的身体。暖燥的掌心碰到她手臂的这一刻,她却又启唇:

“喜欢我就可以包容我的一切,对吧。”

醉是醉了,还挺聪明。

池娆抬头,痴痴地笑。他还是那么高大,几乎能把她整个人笼罩住。逆着光,神色晦昧不清。只有那双眸子,被银丝边眼镜遮着,里面是她看不懂的复杂。

叶儿轻轻摇,唰唰簌簌。声音跟之前她去看节目那天,他去影都接她时,一样好听。

她将额头抵在他胸口的位置,听得到他的心跳,砰,砰,砰。他将十指.插.入她浓密的发间,捏住她的后颈使她被迫抬头。

然后一串吻落下去,细细又密密。想把她吞下去。

/

喝断片的代价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浑身哪里都疼。

昨晚睡得仓促,窗帘都没拉,池娆从床上挣扎着坐起身,先盯着床对面的电视发了会儿呆。

肚子咕咕叫,她揉了揉,决定下床吃饭。本来想叫早餐,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五点了,她默默放下内线电话。

她拢了拢后脑的头发,进洗手间照镜子,妆都被卸掉了,素白的一张面皮儿,在镜中张大嘴巴打哈欠。

身上穿的是带过来的一条睡裙,侧边拉链都没拉。她抬手扯拉链,忽然注意到脸上有点东西在闪闪发光,靠近镜子一看,是画眼妆用的闪片没卸掉,不止如此,眼线也卸得断断续续。

梁丝会这么粗心?难不成是她自己卸的?捂着脑袋想了一通,除了宿醉留下的头痛,半点记忆没提取出来。

而且还发现自己脑袋转不动,落枕了似的,一扭就疼。估计是昨晚蹦迪,甩头甩猛了。

上一篇: 隔夜茶 下一篇 惊春暴雪[先婚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