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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之合(61)

她第一次这么主动,脸已通红,其实她并不用这么做,孔不二也没有要求,但,也许是觉得欠他太多,他方才看着她时眼里难掩的渴望,让她觉得她可以让他快乐一些的,只要她做得到。

手慢慢的滑动,她闭上眼埋在他的怀中,听着他的喘气声,她轻声道:“你爹说你会是朝廷栋梁,我当时嗤之以鼻,因为觉得你实在很丑,没有你大哥高大,也没有其他人家的孩子那样俊俏,所以我爹替我定下这门亲,我是很有些不情愿。”她说着,睁开眼,看到孔不二也正看着她,她笑着伸出空着的手去抚他的脸,他张口含住她的手指,一根根的舔过,又忽然的低哼一声,咬住她的掌心,用力的喘。

“那次你和太子他们溜出去玩,被我爹打手心,你替太子挨了三十下却吭都没吭一声,晚上还拿了溜出去专们为我抓的蝴蝶送我,也没提挨打的事,结果蝴蝶装在布袋里早已闷死了,我大哭一场,于是我爹以为你欺负我,又打了你二十下,你还是没吭一声。”她边说着,手上的动作加快。

孔不二听她轻声说着,用力抱紧她,头埋在她的发间轻轻的叫:“薇薇,薇薇,你果然是薇薇。”然后忽然的低下头找到陈薇的唇用力的吻住,唇舌交缠。

陈薇气息紊乱,任他吻着,她已经不配这个名字了,那是父亲起的名,希望她是陈家的好女儿,而她早已玷污了这个名字。

激烈的吻,让她承受不住,她忍不住轻轻的咳,孔不二这才放开她,看着她的脸,看他咳嗽的厉害,一只手伸到身下,握住她的手,迅速的滑动几下,草草了事。

“怎么样?”他轻拍着她的背。

“没事,”她咳出泪来,却在笑,“这真没用,连这事都做不好。”

孔不二伸手替她理好有些凌乱的发,道:“已经可以了。”说着拿过她的手替她擦去手上的东西,又放在嘴上亲了亲,“天色不早,睡吧。”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不就是这档子事嘛,怎么这么忍不住,他替陈薇盖好了被子,吹灭了灯,自己也躺好。

也许明天该睡大哥那边,他想。

黑暗中,陈薇靠过来,他不敢抱着她睡,怕睡着了会压到她,只是握住她的手,闭眼睡觉。

快睡着时似乎听到陈薇说了句什么,他含糊的“嗯”了一身,翻个身继续睡。

陈薇说:“我是陈家的女儿,但我和我大哥现在和以后做的事都与我爹无关,你不要怪他。”

接下来,她一直没有睡,半柱香的时间后她叫孔不二的名字,孔不二已经睡沉,并没有应声,他吻过她的唇,沾过她唇上的迷药,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醒来。

她轻轻的坐起身,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下床来,自孔不二放在床边凳上的外衣里摸索了一下,找到他放在外衣夹层里的吹管,上次遇到暴民时她看他使过一次,她知道以孔不二的脾气,里面始终会存着颗弹子,备以防身,她将管子放在自己怀中,又拿起之前的匕首以及狼皮披风,走到门口,自门口的缝隙,借着院门口的一盏昏暗的灯看院门口的动静,果然不多时,有人来换陈锐的班。

看陈锐离开,她马上开门出去,她并不知道那截手指根本就是陈锐的,仍以为那是小七的手指,如果小七在太原,那么这个时候他是不是会去看小七,如果跟着他是不是能找到小七的下落。

她回头看看床上的孔不二,如果能找到小七,她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如果找不到,她咬咬牙,他就与陈锐拼命,逼他交出小七。

夜晚的太原极冷,外面的冷气一吹,她打了个机灵,扶着墙定了定神,将吹管含在口中,才有些蹒跚的往院门口走去。

院门口新换的守卫看到她,叫了声“谁”,她不说话,快速往前走了几步,距离差不多时,对着那守卫猛的一吹,那守卫连哼也没来得及哼一声,跌在地上。

她吐掉吹管,扶着旁边的墙喘气,觉得眼冒金星,脑中想着陈锐就要走远,她用力吸了口气,出了院去。

外面的院子也有人在巡逻,陈薇极小心的跟了一段,已累得全身冒冷汗,眼前有些模糊,她知道现在的身体状况在戒备森严的驻军府跟踪一个人绝对不理智,但想到小七,她咬了咬牙,跟上去。

驻军府的守卫都是住在驻军府的别院里,穿过大厅右边的一条走廊就是别院,陈锐不紧不慢的走过走廊,悄无声息,陈薇不敢靠太近,躲在一根柱子后面看他进了别院。

难道他真的是准备去休息,不去看小七?陈薇有些失望,但仍是不死心,借着月光远远的看着。

陈锐在别院一整排最左边的房前停了停,那里的门口把守着几个侍卫。

他向四周看了看,然后上前向那几个侍卫打招呼,不知说了些什么,几个侍卫同时走上来,以为只是随便聊几句,却只是眨眼之间,毫无预兆的,那几个侍卫同时倒地,竟是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

陈薇远远的看着一切,惊的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要做什么?

陈锐似乎是对着那几个倒地的侍卫笑了笑,抬脚踢了其中一个侍卫几下,确定他没有知觉了,又向四周看了看,人才跨过那几个侍卫推开那间屋子的门。

此时半夜,万赖寂静,陈薇听着那记在她这个位置极轻的开门声,背后已一片汗湿,她再笨也不会认为陈锐这是去见小七,屋里是谁,陈锐要做什么?

她看着他进屋,知道此时她不该再跟下去,但却又忍不住的想知道他要做什么,毕竟那是陈锐,是好是坏都是与他有千丝万缕的人,她不由得想到那会不会又是另一个阴谋的开端?

人慢慢的从柱子后面走出来,用力吸了口气,然后向那间屋子走去,只是人还未走近,忽然听到旁边叫了一声:“什么人?”

她一惊,然后同时看到那屋里陈锐窜出来,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一队巡逻兵冲向陈薇,他们并不是发现了陈锐,而是陈薇,陈薇知道自己跑不掉,干脆站住不动,等那队巡逻兵看清她时,大吃一惊,叫道:“夫人?”

陈薇抬头看向巡逻兵,指着不远的屋子,对着为首的那个人道:“屋里面有什么?”

几个巡逻兵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这才看到倒在屋门口的几个侍卫,更是大惊失色,冲了过去。

屋里是昏迷的老黑,巡逻兵冲进去时他几乎就要断气了,他的枕头掉在地上,显然是有人想拿枕头闷死他。

巡逻兵认定说他们发现的时候只看到陈薇在场,而陈薇对此一言不发,并不争辩。

她的脸色很难看,坐在椅中闭着眼。

孔不二有些恼火,在一个时辰多前他还认为陈薇已经慢慢的向他敞开心扉,觉得他们比以前更亲近,此时却发现根本没有起色,此时她就像个陌生人。

他今晚睡得死沉,是被大哥强推醒的,现在他知道,原来她对他下了迷药,他忽然有些心灰意冷,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他要怎么办才好?他恨不得对着陈薇破口大骂,但看着她苍白的脸,心又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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