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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的苗疆少年被神明缠上了(3)+番外

徐灼就坐在旁边嘴角弯起地看着他吃,像投喂白殊很有成就感一样。

莫杰希和孙江对视一眼,虽然徐灼说是嫌宿舍没人无聊,但真正是为了陪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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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白殊和莫杰希去上早八。

刚开学不久,天气已经逐渐在朝着秋天迈进了。

上午的课程过去大半,白殊打开保温杯,浅浅地喝了一口,淡色的唇瓣染上水渍,变得润润的,比涂了唇膏的颜色还要好看。

下课时间,周围干什么的都有,白殊坐在后排靠近门的地方,周围自发地围绕着他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他有些困倦靠在桌子上补眠,在他脑袋低下后,教室里说话的嘈杂声似乎都压低了一点。

坐在前排的几个学生转头朝白殊这边看,他今天穿的外套是徐灼的,过于宽松了,脑袋埋在臂弯里露出一截像雪一样白的脖颈,羊脂玉般的触感。

太过漂亮的人是有种攻击性的,直视他,盯着他看都像一种亵渎。

白殊只想补一下觉,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感觉到有人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才醒过来,茫然了一瞬 :“下课了?”

白殊平时都冷冰冰的,刚睡醒,眼睛雾蒙蒙又水润,看着懵懵懂懂的,脸颊粉扑扑的,上面还有一道压出来的印子。

叫醒白殊的女生乍然对上这么一张脸,结结巴巴地说 :“嗯,下、下课了。”

白殊晃晃脑袋,清醒了一点,看了女生一眼,礼貌道谢,收拾好课本走出教室。

早上听到的声音应该是错觉,白殊一整个上午都没有再听到过类似的声音,刚刚被同学碰到,脑子里也没有出现别的。

手指抵着额头揉了揉,白殊满脸困倦地走出教室,旁边冒出一道人影,徐灼手搭在白殊肩膀上,笑吟吟地说 :“你说我们是不是有心灵感应。”

徐灼比白殊高,搭着他肩膀跟他说话时总要低着头,凑得很近,白殊刚开始还会不习惯地躲开,现在已经习惯了 :“等多久了?”

“半个小时吧。”徐灼半点都没有把在教室门口等白殊下课这事放在心上,想起什么,脸上带着好看的笑,懒洋洋地说 :“我帮你找人问过了——”

刻意拖长语调,透着一点故弄玄虚。

徐灼脸上带笑的凑近白殊,声音像泉水击打石块,潺潺流水一样动听。

白殊垂在身侧的手指紧张地摩挲着裤缝。

近在耳旁的话逐渐与之前脑海里响起的声音重合。

徐灼的手搭在他肩头,随意一搭的动作却没有哪一次比现在的存在感更加突兀。

像是恶狼扑倒了羔羊,又像某种擅长绞杀的猎手缠绕上猎物。

恍惚间,他甚至还听见了类似于蛇类吐信子的嘶嘶声音。

“他们说,做梦梦见蛇是心理原因,可能对这种生物产生了害怕的情绪,缓解这种情绪就好了。”

“殊殊,你晚上害怕的话,要不要我陪你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段是未来会发生的事,省略号下面就是现在进行时啦~祝大家兔年吉祥,万事如意,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一夜暴富。撒花撒花

推推预收《误入偏执怪物的洞穴后》

一场山体滑坡导致一个偏远的村落从此与世隔绝。

再次出现在大众视野是在五十年后。

姜清越作为记者带领着摄像团队去探访这座与世隔绝的村落。

他和热情友好的村民亲切交流、吃了村民做的饭、喝了村里的水,参加了村里独特的祈福仪式。

在探访结束后,他带着摄像团队离开了村里,并带走了一个模样俊美的男人。

*

姜清越和带回来的男人一见钟情,举办了婚礼,并搬了新家有了新邻居。

睡在新家的每一晚,他都能听到黏腻潮湿的滴滴答答的水声。

隔壁新邻居衣冠楚楚,时常上门帮忙,看他的眼神却带着某种浓烈的欲.望。

转到他们部门的新同事,在大雨天送他回家时,不经意露出来的影子庞大又扭曲。

.

姜清越被周围发生的怪事吓坏了,哆哆嗦嗦地躲进男人怀里,怕得瑟瑟发抖。

他的脑袋靠在男人怀里,没看见男人身后扭曲又癫狂的影子,一根根触手挣扎着从影子里钻出,渐渐笼罩住整个房子。

像怪物的巢穴。

*

除了偶尔发生的怪事,姜清越的生活温馨又甜蜜,直到偶然间,他在网上刷到了一则帖子。

[搞什么,我就是那村子走出来的人,村里十几年前就没什么人了,现在就是一片荒地……]

姜清越吓得手机掉落在地,耳边又响起了悉悉索索的爬行声音,仓促回头。

他看见,被一条条触手围绕的怪物。

长着他爱人的脸。

第二章

徐灼半开玩笑的话近在耳旁,脸上是一贯的调笑。

白殊的手指痉挛地抖了下,心跳毫无预兆地加速。

徐灼比他高了大半个头,往常总会配合他的身高,低下头颅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

但或许是他的话和上午脑海里出现的那道声音重合,又或许是耳旁现在幻听一样的嘶嘶声。

白殊突然想起蛇缠绕着人时,也会是这样直立着脑袋,一眨不眨的注视。

周遭的时间一瞬间像停滞了一样,莫名的心慌涌上心头,白殊神情有种说不出的慌乱。

脑袋上落下一点重量,宽大的手掌在白殊柔软的黑发上揉了揉,把头发揉得有些乱,徐灼笑容干净清爽,揶揄道 :“吓傻啦?”

伴随着这句玩笑话落下,耳旁的嘶嘶声如潮水般迅速退去,过快的心跳逐渐恢复正常。

白殊脾气坏,即便容貌过盛也掩不住身上的冷淡气势,像掩饰无端的心慌一般偏头瞪着徐灼 :“少开这种玩笑。”

他脾气不太好,冷着一张脸看着很唬人,换个人来说不定还要跟他争辩两句,但徐灼手臂仍然搭在白殊肩膀上,笑眯眯地应好。

他好像不会生气一样。

白殊脑子乱糟糟的,他睡醒时,教室里已经没几个人人了,现在走廊上安静得只有他们两个人。

垂在身侧的手心虚虚握成拳,入秋的天气,他的手心硬是被逼出了一层冷汗 :“我去一趟洗手间,不用等我。”

这栋教学楼的尽头处就是洗手间,白殊加快脚步,几步就拉开了和徐灼的距离。

脚步仓促得几乎落荒而逃。

身后,徐灼歪着脑袋看白殊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拐角,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敛。

.

洗手间的门轻轻合上,暂时形成了一个封闭空间,白殊捂着心脏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白殊前二十年的人生都是顺风顺水,有和谐相爱的父母,一路维持着很好的成绩上了自己理想的大学。

虽然偶尔会因为容貌和太爱干净被排挤,与大部分男生都格格不入。

但白殊活到现在从来没经历过类似的事件,他可以确定以及肯定,那道声音就是出现在他脑海里的,不存在徐灼说漏嘴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