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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精彩:剩女时代(51)

“呵呵,你免疫力低,最好别是我。世上本来既无路也无道理,都是靠走出来和说出来的,你要既无本事走和说,最好像现在这样乖乖的。你又没吃亏,一会儿送饭上来我付钱。”

“算了,还是我付吧,在我家里。又没几个钱。”

好姑娘,比于小娜斤斤计较找气生的臭丫头强多了。一高兴就不想教训她了,正正经经地跟她谈:“明后天去一趟小娜那里,现在你生活在天堂里,我生活在人间,她则是在地狱的地下室里半死不活的。我工作忙,你多去看看她,要当作——本来就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王佳的脸在慢慢变,小声而讨好地,“你都知道了?”

“瞒我就像瞒上帝那么难。不过我警告你,无论她怎么哭闹你怎么心软也不能告诉她实情,在这种事上,谁忏悔谁蠢蛋。要是王母娘娘敢睡我老公也得把她踢进地狱的地下室里,把老公也一起踢进去!这叫使用权私有。千万别指望她原谅你。我认为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你呢?”

她慌张地摇头:“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再说一遍!”

“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随即又变了脸,“要是大志说出去呢?”

“唐大志sb啊他说?!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他永远也不会招出你来,否则他死定了。万一别人在风言风语时,你要不屑一顾,然后就很无辜的样子声言告他们!我和大志都会声援你,于小娜也会。身正不怕影子歪,你要记住你是正的!再说一遍!”

“什么事也没发生!”

“明天去找她。”

“好吧。”

假话说上十遍八遍可就成了真理。我的三人团队,哪能说因为一点桃红色的风流韵事说散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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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Sir生病了,据说是急性阑尾炎,当晚就急救进了医院。满心欢喜之余又怀疑是不是自己人给咒的?这边五个人加上潘伟业班子里的叛徒,每人每天咒两句不算多,一天算下来也得≥10句,怎么受得了!唉,算了算了,以后不要再动不动开口闭口骂他了,不厚道不说,影响不好不说,上行下效,说不定下面这帮坏蛋也背地里如此骂咱!哪天这炎那症的,不是现世现报么?

第122节:剩女时代(122)

再说黄Sir早投降了,早不搞对抗了,有他没他一个样,何苦来着。

说来命苦,黄头前脚刚走,后脚中国市场总监巡逻来了,一点前奏没有,忽然电话来了,说到紫禁城大门口了。开门吧。

有些事就巧合得该扇耳光,屋子三百年没漏,也三百年没下雨,有一天忽然漏了,咣咣嚓嚓又下起大雨来。黄Sir在北京蹲了大半年基本上没起什么作用,现在要起作用了,又去医院了。市场总监权力非同小可,直接面试目测你的业绩、工作情况、工作态度,在报告册上能直接给你“定性”。不光马克怕,我们也犯怵。要是平常一点点,马克和黄Sir就能直接应付了,据说黄和来人还是同一个什么学院毕业的,是师承上的校友,尽管中间隔了不知多少届,恐怕一提起校长来,两个人还能击掌同贺。

马克的意思说你带他去转转市场吧,拣几个给面子的客户见见面,赶紧把他打发到新疆林胖子那里吃葡萄去。现在这么忙,他突来乍到多添乱啊!

马克当然忙啊,早不给发票相面了,迷王佳迷得晕头转向,慕尼黑在哪个方向指三遍才能指清楚。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到公司网上查老兄的资料,竟是一地地道道的海龟,1995年出去的,去年刚到德国公司。心里着急之余又庆幸,兴许这假洋鬼子没被全洗脑,留有一丝地方主义思维吧。说实在的,咱欢迎的要么是全装如马克的真洋鬼子,看在利益的份上他能真心实意尊重你并向你靠拢;要么是彻头彻尾的中国货,大家共同的思维,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谁心里都明白,最见不得这“跨国际”的香蕉皮式的二茬贩子,两边不沾还本事不如脾气大,动不动就用大洋那边的真理整你,自己站在太平洋中间,既能向这边偏,又能偏过去,左右逢源,浑水摸鱼,常用高屋建瓴式的理论说风凉话,一条条无耻之狗也。

但话也不能说死,相较于公司里的技术精英来说,海归中的管理人员实在是逊色太多,事实胜于雄辩,公司里最出色的一拨华人技术工程师在全球比也是响当当的,不服不行,但几个中国区管理人员就一茬茬地换,比割韭菜快多了,全中国的基层业务员全投他们的反对票,宁愿留任像马克这样的。真不知他们咋混的,同样就读世界名校,同样的职位,同样的机遇,就是不一样的心态,就像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邻居国家都拼命发财致富,中国非要把自己往死里整似的。可能基因不同吧。

来人叫杰基·张。当然可以念成劫鸡獐、揭鸡脏或街鸡獐、街鸡脏。厮皮鞋领带白衬衫打扮得人模狗样的,乍看上去像搞传销弄点小钱的。

“怎么称呼女士?”

第123节:剩女时代(123)

“陈一珊。”

装什么三孙子,不知咱的名号?就为了显摆一下在欧美渡过的那套乖张品位罢了。

“英文名字?”

“真对不住您,没有。”

“马克叫你很吃力吧?他这个人大舌头不会卷舌。”

“管他会卷不会卷,无论起什么名字这个Chen是不能改的,Zhang也不能改成Zang啊不是?”

“平时交流沟通方便嘛。”

“北京这个部除了马克和黄Sir外全是中国人,黄Sir会汉语,为了交流方便马克也早该进语言学院进修汉语了。不过马克人聪明,早入乡随俗姓马名克了。另外客户基本上100%是中国佬,要是起了什么外国名字说不定吓着惊着他。再说在自家门口装腔作势还得不偿失,现在当权的和有权批钱的这帮人大都35—60岁之间,还相当保守,对外国的东西挺敏感,容易起逆反情绪,恨不得让外国人跟他们去接轨。也不想让他们讨厌,所以他们认为陈一珊这样的方块字挺好的,也好听,还能当音乐唱,‘沉一沉啊,颤一颤啊’什么的。因此当他们要求俺改时俺再改,改成阿猪阿狗阿猫也无所谓。”

咱不知道上面一席话怎么得罪他了,骂他了吗?没有啊。讥讽他了?也不记得有。反正他回公司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员工都给自己取个外国名字,而且把公司网络中的中文拼音全换掉,改成通俗易懂朗朗上口的国际名字玛丽汤姆杰克莱温斯基之类的。

哈哈,公司里人一上午就有了事做,打开网络全世界搜索给自己寻找中意的名字。一时间大卫迈克珍妮阿伦在几个房间里来回飞窜,有的查了好几遍牛津字典才把bitch放弃掉。

咱郑重其事地在一张A4白纸上签下Bill克林顿Chen,叫人送过去,被pass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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