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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花?败柳!(29)

白霓裳对小粽子感激地笑了笑,并对身后的小蝶和梅儿道:“你们在外面等着吧,我自个儿进去就行了。”

“是。”两人同时应道。

白霓裳跟着小粽子走了进去,乾清殿登时沉寂下来,仿佛静地可以听到心跳加速的声音。“小主进来吧。”

白霓裳一惊回神,终究不敢再耽搁,狠了心一掀帘子,走进去却不敢抬头去看,只低了头,跪下行礼,“臣妾白氏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金砖坚硬,咯的膝盖硬生生的疼,他却久久的不说话,空气里沉寂而又空洞,若不是刚刚自己真真切切的看到他的身影,听到他的声音,白霓裳真要怀疑这屋子里除了自己再无他人。

白霓裳忍不住抬起头,看到井弈正背对着她站在窗前,她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堪察一下地形,正好对上了左寒那双明亮的眼睛,正在对她微笑。恬淡而安适,像灵山秀水间沉静的温玉。他好像每天都是笑着的。

周围安静的仿佛过了有一生那么久,膝盖疼的已经麻木,井弈才说了一句,“起来吧。”

白霓裳谢了恩,膝盖又酸又麻,一个踉跄,险些倒地。咬了牙强撑着,垂头只盯着雕着暗色十字如意纹的金砖,静静的等着,正在准备开口时,左寒走过来向她行礼,淡如轻烟般道:“微臣参见婕妤小主,小主吉祥。”

白霓裳也对他点点头,轻道:“尚书大人。”

金砖光滑地几乎可以照出人像,时光在上面打旋。最终还是左寒打破安静:“小主,在后宫住着可还适应?”

白霓裳轻笑道:“多谢尚书大人关心,霓裳还算适应。”

“哼哼……三妹你太拘谨了,其实大哥也没那么恐怖,还是那个在青楼里会对你伸出援助之手的大哥。”左寒笑得宽容。

“嗯。”白霓裳感激地回笑。他是却自己不要害怕。

左寒深深地凝视了白霓裳一眼,又看了看井弈,微笑道:“既然三妹有事要说,我这个臣子在这里也不是很好,那皇上微臣就先告退了。”

皇上终于回转过身,对他的识相满意地摆摆手让他退下。

乾清殿里只剩下他们俩个人,小粽子也同左寒一起掩门出去了,白霓裳紧张得手心里起了汗,心咚咚的直似要从心口里蹦出来,揪着披风的手忍不住的轻轻颤抖。这是她第一次单独面对他。

井弈慢慢的走过来,站在白霓裳的面前,锦丝织就的靴子上有暗暗的龙纹,明黄色的袍子绣着金色团龙,赤黄色丝穗络子上,一块玲珑剔通的玉佩左右摇摆。

只听他郎声问道:“淑婕妤亲自来找朕,是有什么事吗?”

白霓裳惊得忘了规矩,呼的抬起头来,直直的盯着他看去。

井弈头戴镶玉紫金冠,一身明黄显示着他的尊贵,带着戏谑的眼睛透着寒意,正满是讥讽的看着白霓裳。

白霓裳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她不甘示弱地对上井弈目光,迎笑:“臣妾,最近一直在疑惑一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特来问问皇上。”

井弈挑眉,望着她表示自己在听着呢。

邀宠(二)

好一个不怕死的白霓裳。

井弈挑眉,望着她表示自己在听着呢。

终究是要开口啦,虽然她是经过现代化教育的,但真要开口提出来,还真有些慌张,不好意思。白霓裳定了定神,淡定道:“如果太漂亮也是一种错的话,那臣妾启不是错的离谱,这样想来,臣妾看来是要冤死啦。”

井弈宝石般有神的双目,凝眉看着白霓裳,仿佛没听清楚她的话,正在思索着。这个白霓裳也太狂妄自大啦。

“是什么让皇上马上就叛了臣妾死刑。”白霓裳静静地问出声。

温暖的笑声洒遍乾清宫的每个角落。

她的目光落在茶几上,一时的落寞让人心疼。又转眼即逝,那张清新湿润的面容。紫罗兰色的眼睛闪动着幸福的孩子气的欢欣。仿佛在问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看不出什么波澜起伏。

井弈静静地看着她,在她的笑脸中,心一点点地沉下去。

“如果只是想问这个问题,那还是请回去吧。”

白霓裳的脸色渐渐苍白:“臣妾今天来是为了邀宠。”

邀宠?

呵呵,果真还是那个简单的家伙,她以为后宫是任她胡闹的地方吗?一句邀宠,就能博得圣爱隆宠?

她把后宫当成是她的避难所他可以当作不知道,但他不允许自己的心沦陷在她身上,这是为了保护她,也为了保护自己。

心,一阵巨痛。他痛得闭上眼睛。回转过身背对着她。

“你放心,即使没有隆宠,朕还是会照顾你的,像兄妹一样照顾你,呵护你。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任何人可以欺负你,这是朕承诺你的,就一定会做到。毕竟你是我的三妹。” 井弈幽暗的眼睛凝固成冰。

“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也不是你的什么妹妹,皇上难道不知道,臣妾现在已经是你的女人了吗?是你众妃嫔中的一个,也是会可怜巴巴地渴求你的一点爱。皇上要我心如止水,很报歉我做不到。”白霓裳走到井弈的面前,望着他的双眸勉强挤出笑容。

原本准备好要说的话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脑子里混乱成一片,嗓子干涩。眼巴巴地等待着他的肯定。其实他对自己而言不仅仅只是往上爬的台阶而已,正如自己所说的那样,想要平静的心早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开始已经不平静了。

正因为喜欢,所以才会变得慌乱,变得在意不是吗?

井弈抿紧嘴唇,望着她的笑容竟然会不自信,体内传来一阵阵撕裂的疼痛,他只有用力呼吸才能喘气。她真的是爱自己的吗?还是只是因为想逃离宰相府这个地方而进宫来的?还是像所有女子一样因着对权势的向往?

井弈的轮廓显得冷漠深邃,双目冰冷幽暗,他一个箭步走上前,伸过手来,轻佻的托着白霓裳的下巴:“就那么希望朕临幸你吗?”

白霓裳的脸渐渐苍白的像一张纸,但还是固执地点点头。

他似是很满意白霓裳现在的反映,回身悠然的坐进一个铺着苏绣明黄织锦垫子的靠椅,眯了眼睛看着白霓裳,眼神里满含戏谑,她在他的眼里,俨然是一只猫爪下的老鼠。

井弈的胸口闷得发痛。不想流露出自己对她的在意。

“朕今晚就如你所愿,白氏接旨,朕今晚就移驾雨花阁,淑婕妤可要准备好了,可不要让朕失望。这是你自己争取来的,请珍惜这次机会。”

听到井弈的话,白霓裳马上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清纯无染的像一个天使一样,让人会轻易地对她放下戒心。可越是这样,井弈越是难过。

白霓裳深深地弯下腰,扶礼谢恩。

她偷偷瞅他一眼,哇,愤怒又冷酷的眼神,没有成功吗?她想哭,谁来救救她……

可是心却越来越痛。他好像误解自己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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