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她又笑的不晓得几鲜艳。
真是个不得了的害人精啊!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啊!”她蛮兴奋地一挪身子去捞她旁边的裤子,你动动就算了撒,她的下体还故意一吸,“草草!”苏微寒连忙抱住她的腰,跟着她紧紧挪了下,草草的腿紧紧环在他腰间,她要你一分一秒也不想离开她!
两个人又纠缠在一起吻了好半天,轻轻抽插蠕动,草草的小嘴里就软软的喊着他的名字——
“什么,”
环着她,苏微寒从自己裤子荷包里握着拿出一个东西,草草就盯着他握着的手,
他就不张开手为她看,而是,微抬起头,“给我取下来,”
草草一笑,听话的从他的脖子上把那条链子取下来,
“链子给你,不过,框上这个——”
他张开手,
他的掌心里,
一粒子弹!
“这颗子弹和那张银翼都是父亲留给我的,我选择带银翼是因为看见它能做成相框,我很小就下部队了,年少时也会想妈妈,所以一直戴着,也习惯了。这颗子弹给你,希望你和它,一样坚强吧。”
草草望着他,望着他——眼睛突然微红,
她抱紧他的脖子,人,埋进他的颈项里,
“你早想好了给我是不是,”
“嗯,”
“你今天问我那些——你知道我家的一些事是不是,”
“嗯”
“你不会告诉我是不是,”
“嗯,”
“为什么,为什么,”
苏微寒感觉到颈项边的湿润,是真的很心疼,微侧身,把她搂得更紧,身下,也埋得更深,好像要给她更切实的安全感,
“草草,乖草草,有些事,想做就去做。不知道,就不知道。荒唐点,放纵点,甚至,无理取闹,恣意妄为,都不怕,就是,别伤心,别难过。你应该生来就是个快乐的孩子。你不孤单,记住,多的是人属于你。”
天呐!他这是——越发在纵着她——是的,就是纵!
草草迷蒙着眼,抬起头,看向他——瘪瘪嘴,
“你也属于我,”
苏微寒浅笑,很好看,点头,
“我只是属于你的众多人的一个,你只要记得,你不孤单,好孩子,”
草草还在流泪,抱住他,深深地吻,“你今天是故意的,你就想让我哭,让我哭——”
苏微寒吻着她,子弹,已经戴在了她的胸前,深深地乳沟上,冷硬的子弹,
但愿,她能永远这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怎样就怎样!千万别和她的妈妈一样——
哭与笑,已经,身不由己。
126
你知道,当启草草双手插在军裤荷包里,一身笔挺的军服,军帽夹在手臂下,悠闲地走进临时军部大楼时,有多少人看着她吗,直接看的,不经意看的,看了又不敢久视低下头的——是的,这么漂亮的女人,这么年轻的这么年轻,肩头却扛着恐怕一个男人要为之奋斗一生的两杠三星!她走进来时,沿路都有卫兵在给她敬礼!
关键是,你看着她——奇异,却觉得,这身派头,她很称!
启草草身上确有一种难以解释的大气浪荡感,豪爽匪气的厉害!你看她细皮嫩肉,唇红齿白,可,她就能给人一种仿佛在尘世各类战场摸爬滚打老几辈子的精油子感!有时候她洒脱的做派感觉这就是个闲不下来的闲散人,她能放弃通俗意义上的名利,一生就是吃喝嫖赌抽的一生,还能把吃喝嫖赌抽的温润精细做到极致的一生!同时,又兼具柔软、退让、谦和、但当、义气,有一个强大的精神小宇宙,外面罩着一个人事练达、淡定通透的世俗外壳。
你说,这样个家伙,你还真是抓不稳她!
同时,三楼走廊里,两个男人望着大厅里的她确实如是想着,这家伙,真不好说,抓不牢啊!
“今天就带她回南京吧,这里他妈呆久了也没好处,”
锦意嘬了最后一口烟站直shen体,看向郑显,
郑显望着那边的草草好一会,点点头,转过头来,
“回到南京也要谨慎点,要不是咱们现在都在南京这边,回北京其实最好——”又看向草草那边,眼里流露出依恋,咫尺间,却连过去抱抱她的时间都没有,他马上就要进去开会,抬手看了眼手表,“苏漾的车马上就要过来了,你去吧,”
锦意拍了拍他的手臂,走了。楼上的郑显又看了眼下面的草草,才走进会议室。
是的,他们知道今天草草会来临时军部拍最后一组照片,就决定今天直接过来接她走。
怎么突然这么急?
军演即将结束,可,激流暗涌啊!
或许,这栋楼里的绝大多数高级干部此时的注意力都还集中在军演,他们哪里会想到,轰轰烈烈的军演下,一场政斗正在激烈残酷的拉开了它的大幕——南京军区,这个我军最辉煌的大军区之一,直接领导指挥上海市、江苏、浙江、安徽、福建、江西省等5省1市境内所有的武zhuang力量,防区与朝鲜半岛、日本和台wan岛隔海相望,祖国大陆东南门户,如此重要的战略位置的大军区——接下来,竟然,自它55年成立以来,将经历最大规模的洗底换代时刻!——事后,谁人不唏嘘不已,只是,此刻,谁人会想?——
男人呐,终究一个斗!
根系复杂的南京让中yang头疼,连最直系的正黄旗太zi党都介入了,可,确实,水深过邪!竟然动脑筋动到明明知道是他们的人身上了!
不管出于何种目的——
他们送给草草的那套限量版纪念币,
他们给草草的上校军服——
这下,事情有趣了,
因为一个启草草,郑显、郑翡、苏漾、锦意、爱兵、中铭,这些赫赫显贵的“太zi党”,心里彼此有了芥蒂,
却还是因为一个启草草,这些小爷们日前空前团结!“南京”这个瘤子再毒再硬也要给它扒拉了!可,绝对不能牵扯进草草。所以,一致同意,“攘外必先安内”,把自己人好好护到跟前来,再,“大开杀戒”!
咳,小爷们的良苦用心啊,——只是,求胜心切,显然功课不做足,又不听老人言——
许久后,郑显想起,苏漾也想起,苏微寒不止一次跟他们暗示过,“谁都能动,章衍含——”摇头。
不听!
结果,
大胜又如何?
看是把谁的心都生生挖出血了!
所以说,男人有了软肋——一个“斗”,短短四笔划,难写啊!
127
锦意一步步走进他神气十足的姑娘。心中肿胀。
他的姑娘,比男孩子更会倾听,更会扯脱你脑子里拧巴的东西。
他的姑娘,他说“我来想想”她说,“我想不清楚,我就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