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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王爷的棋子:弃妃再难逑(69)+番外

作者:坏妃晚晚 阅读记录

“哦。太妃上次说的事,朕想过了。”他突然打断我的话,惹得我一惊。我说的什么事?

他接着道:“此番父皇母后去的突然,七皇兄又是大病之身,朕也以为,让七皇兄去陵南疗养一段时间也是好的。那里空气甚好,又是长年常温。虽说离京城远了些,倒也不必多担心,朕会派遣最精锐的侍卫,护送七皇兄前往。”

君彦未说话,只是,藏于身下的手,早已经握得指关泛白。

真好啊,把他送去边疆,不等于变相的流放么?

表面上.让他去做那闲散王爷.实则明升暗贬。连我都知道.君彦不会不知。

“太妃以为呢?”他还要问我,略微带着得意的笑。

心头钝痛,他怎么能。。。。将责任推往我的头上?

君彦的目光随他瞧过来,失望、伤痛、揪心的感觉顷刻间远不涌上来。

可,我该怎么解释?君临此举,是要放过他啊。

我又怎敢解释?

他用放他走的条件,来压我。他赌我不敢解释,赌我只能咽下这口气。他亦

是在警告我,吾刚,他便不放他走。他会为难他。

如何做?

杀……

心口剧痛,夸我几乎站立不住。

可是表哥,我多想你活着,多想你好好地活着。

所脱.我不能……

君临满意地看着我,又道: “天色不早了,七皇兄还是早些回府歇着,此事

.朕定会好好安排。”

君彦看着我,恨道: “臣,先行告退!”他愤然起身,转身出去。

而我身侧之人,忽然靠近我,浅声道:“放心了吧? 鸾飞,当初朕答应你的

,朕拿到了遗诏后,必不为难他。”他的话,杀杀的,他的眼睛里,连着笑。

我却忽然觉得,那阵凉意,从我的脚底,一直蔓延而上……

只因,他的话,根本不是为了说与我听。他是想,说给君彦听。

从此之后,他对我的误解,我健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却又故意让他听见。

君彦的身影猛地一晃,步子也变得有些踉跄。可是他没有停下来,挺得好直

啊,一步,一步,跨出去。

他的身后,我早已泣不成声。却只能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的

声音。

眼泪,自我的脸颊顺流而下。

滚烫的感觉,流进我的心里,却变了冰冷。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直到,他的味道流逝在空气里。

直到,我再也忍不住,蹲下去,放声哭出来。

君临……

他让我众叛亲离。

我恨他.真的恨他。

他没有说话,静静地坐着,看着我哭。

白日里的不适越来越甚,眼前的镜像变得眩晕起来。本能地伸出手,撑在地上,喘了几口气,依旧承受不住,直直地倒了下去。

听见男子起身的声音,而后,他的大手伸过来,狠狠地抱起我。低头,凝视着,薄唇轻启:“哭什么?朕放过他,莫不是你还不开心?还是,你本想让朕,赶尽杀绝!”

他永远可以,将话说得这般漫不经心。可是他的眼神,让我觉得愤怒与恐惧

醒醒吧,鸾飞,他不是江南!

艰难地抬手,拔下头上的簪子,胡乱地朝他胸口扎下去。

手腕刺痛,被他紧紧地抓住,听他冷声道:“你想做什么!”

“报。仇。”

眼泪,还有痛,纠缠在一起,我已经分不清谁是谁。原来,人在崩渍边缘,

真的可以什么都不顾。

舍得与舍不得,我都可以出手。

如果他不舍死,那么请让我死吧……

“你以为就凭你,可以杀我?”他咬着说着,我只觉得手腕被他抓得越来越

紧,疼得我皱起了眉头。

我知道,我杀不了他。

颓然地菱,话语都变得虚浮起来:“行刺皇上,罪该当诛。”

君临啊,要杀我,还用得着我来教你么?

面前之人仿佛是狠狠地一颤,赤色的眸中慢慢溢出衷情来。良久,才蛙声道

: “原来,你这幺想死。我不会,让你去死!再痛,你也别想去死。我……”

他忽然顿住,抓住我的手倏然拉开。我手上无力,却依旧是趁机一簪子扎丁

下去。扎不动,有多深,我扎多深。带着恨与恕……

力气仿佛是被一点点地抽空,头好疼啊,眼睛终于什幺也看不见。

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你要我如何……”

那声音,宛若秋日里调零的叶,晃晃悠悠地飘荡开去。

是谁的话.已经不重要……

睁开眼睛,瞧见沉重的宫门被缓缓地打开。

颀长的身影一点一点出现在眼前。

君彦惨白的脸,撞入我的眼帘,令我连呼吸都不能。

拾夏跑上前欲扶他,他却是伸手,示意不必。我看着他,亦步亦趋,行至马车边上。手,握住车帘,颓然一笑,脚步尚未跨上去,他忽然弯下腰去,一咳,全是血……

“表哥!”

我惊叫着跑上前。咫尺的距离,却又仿佛变得好遥远,那样可望而不可及。

拼了命地跑,拼了命地跑。

抓住了他的手臂,我哭着:“表哥,表哥……”

他却是不看我,伸手,将我推开,淡淡地开口:“你走。”

摇着头,我不走我不走。

“我不走!”

猛地跳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我大口喘着气,冷汗自额角一滴一滴落下来。滴在被褥上,绽开水印的花。

“太妃……”一人忙上前,焦急地看着我。

我才发现,原来我已经回了云络宫。方才,不过是做梦罢了。

可是,竟然那般真实……

抬眸,才知,原来,是书研。

他换上御前侍卫的装束,脸上,更显出成熟来。

我忽然觉得,我对着他,已经再无话可说。

他也是感觉到了尴尬,半晌,才问:“太记觉得身子可有好些?可要属下去宣太医来瞧瞧?”

他叫我“太妃”,可真刺耳。

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了。

抬手,将眼角的泪擦干,起身欲下床,书研忽然上前拦住我,低声道:“您身子虚弱,还是在床上休息吧。”

“让开!”我冷冷地说着,他不让,还自顾说着:“皇上的伤无碍,您不必担心。”

呵.真是好笑.我又怎是在担心他的伤?

“他伤的怎样,与我何干?”

我只恨,当时没有力气,再扎得他深一些。

他依旧直直地站着,我怒得去推他,他不动。却是,低下头来看我,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道:“听说彦王重病昏迷,皇上已经派了太医过王府去诊治了。”

手,僵住。

而后,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原来,竟是,真的。

他病了。

猛地抬眸,书研未曾想到我会抬头,猛地吃了一惊,慌忙别开脸去。他的眼神告诉我,这件事,君临并不打算让我知晓,是他,自作主张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