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鱼脸很红,耳朵也红。
“勉勉强强吧。”声音出来了,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哑,忍不住偏头清了清嗓子。
“我教你怎么接I吻,好不好?”傅云青在他的唇角吻了下。
“我不用教……”詹鱼下意识想拒绝,但想到昨天的事情,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憋了好半天才说了个好。
傅云青轻笑一声,又吻住他。
詹鱼不知道傅云青的技术算不算好,但和他接吻确实很舒服。
就像是一个颇有耐心的猎人,傅云青含I着詹鱼的唇,并不着急去寻找他的舌I头,反而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吮I咬,逗弄一样。
一开始詹鱼还挺享受的,时间久了就有点急,忍不住伸出舌I尖去碰傅云青的。
唇舌追I逐交I缠I在一起,发出啧啧的声响,夹杂着淡淡酒香。
“呼吸。”傅云青低声提醒。
两个人不知道亲了多少次,有时候实在是受I不住了,詹鱼会忍不住抬头换气,但很快又会被傅云青按着后颈压下来。
初秋的夜里已经有了些凉意。
屋外的院子里还没有散,时不时能听到喧嚣的笑闹声,穿过没有任何隔音效果的门板,回荡在卧室里。
詹鱼额角,脖颈上都是潮湿的汗意I,脸颊很红,眼神透着种猎豹餍I足后的倦懒。
“喜欢吗?”傅云青又问了一次。
詹鱼不耐烦地啧了声:“你烦不烦?”
不喜欢能跟他亲这么多次?
“其实我也不太会,”傅云青笑笑,伸手抹了下他脖颈上的潮湿,“所以担心你不喜欢。”
詹鱼盯着他看了会儿,又面无表情地转开。
他妈的,这是在炫耀自己天赋异禀吗?
“你手机一直硌着……”詹鱼拧着眉,话才出口,就看到放在床头的手机,到了嘴边的话倏地没了声儿。
傅云青的耳根窜上一点红:“抱歉,抱着喜欢的人,有点控制不住。”
詹鱼身体有些发麻,触碰的地方存在感极强,隔着单薄的布料抵I着他。
“……上次也是?”
上次他也感觉到了,但他没想到只是接I吻就会……
所以他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傅云青低低地嗯了一声。
詹鱼坐立难安,想站起来,但又觉得这个时候站起来很奇怪:“……那要不你去洗个澡?”
“这里不方便。”傅云青说。
詹鱼愣了愣,才想起来,是了,这里是詹家班,不止是厕所共用,浴室也是。
这种情况下去洗澡,遇到别人,那多尴尬。
“那怎么办?”
他妈的,谁没有经历过一样,有什么不敢看的。
想是这么想,但詹鱼只是瞄了一眼又飞快地挪开,脸更红了。
“你先回房间吧。”傅云青偏头,搭在他腰上的手克制着,鼓起一根分明的青筋。
“我回房间也解决不了问题啊,”詹鱼拧着眉,“要不我去浴房给你看看有没有人。”
傅云青看他一眼,垂下眼说:“能解决。”
大概是大脑缺氧的后遗症,詹鱼的反应有些迟钝,半晌才反应过来,立刻火烧火燎地站起身。
“那那,那你解决吧,”他不自在地眼睛到处看,“我先回去了。”
走出去两步,他抓起桌上的纸巾又闷头走回去,塞进傅云青怀里,这下是真走了。
刚出房间,正好遇上拎着酒瓶子的梁师兄。
“咦,小鱼你怎么在这里?”梁师兄眯着眼看了半天,“古师姐不是说这里是傅云青的房间?”
他是来找人喝酒的,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有人说是回房间了。
“他喝醉了。”詹鱼不自在地摸了摸脸,感觉这张脸皮已经快达到燃点了。
“这就醉了?”梁师兄眨眨眼,说:“我进去问问他。”
身后的房间里发出一点细碎的声响,詹鱼头皮一麻,生怕他推开门就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连忙伸手拦住他:“他真醉了,醉得抱着我叫妈!”
梁师兄一愣:“哦,那确实醉的厉害,我还以为他小子是装醉躲酒呢。”
明明看着是个好酒量的,没想到一杯就倒了。
詹鱼冷静地点点头,把他原地转了个房间,对着詹老爷子的方向指了指:“看到师父没?”
这个时候大院的人已经分成了几堆,就詹老爷子那边人最多,挤了七八个。
梁师兄点点头:“看到了。”
“他身边坐的是邱师兄,”詹鱼怕他看不清楚,特意告诉他是穿了红色衣服的,“邱师兄上次说你酒量差,酒品差,不如他。”
梁师兄本来在点头说嗯,听到后半句嗯猛地拔高了音调。
“这小子,是不要命啦!”他拎着酒瓶子,朝着詹鱼指的方向走,“看我今天不喝趴了他。”
等人走了,看到他扎进人堆,詹鱼抹了下脖子,刚刚在房间里出了汗,现在风一吹,还挺凉。
詹鱼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房门。
他妈的,接个吻怎么还出现幻觉了,刚刚竟然听到屋里有自己的声音。
傅云青在詹家班没什么关系很好的人,按理来说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找他,但詹鱼还是冷着脸在门口,跟门神一样站了十五分钟才走。
应该结束了吧?
作者有话说:
知道了,你的极限是十五分钟()
最近年底比较忙,抱歉抱歉,提前把营养液6k的加更写完,这章有红包!
(看到有宝宝不知道怎么领红包,只要发了评论,第二天就会有红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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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高三的假期总是结束得很快,回到学校的前几天,整个高三三班都显得十分的萎靡不振。
懒懒散散地上了几天的课,才再次被黑板上不断减少的数字唤回学习动力。
卸任学生会主席后,傅云青的时间明显宽松起来。
“你怎么跟个刷题机器一样?”詹鱼不知道是第几次睡醒,还是看到傅云青在刷题。
傅云青一边做题一边跟他说话:“时间很紧。”
詹鱼撇撇嘴,每次都这个回答,也不知道他在紧什么。
和自己宽敞的桌子不同,傅云青的桌上摞着厚厚的一摞书,一本比一本厚。
凑过去随手翻了两下,傅云青也不阻拦他,任由他弄乱自己的课桌。
“你这看的什么书?”詹鱼拿起其中一本,虽然他是个完全不读书的学渣,但他还是知道他们的教科书里没有这几本,什么投资学,经济学原理……
乱七八糟的,根本看不懂。
“预习。”傅云青说。
詹鱼看看他,又看看手里的书,想问什么,但考虑到自己学渣的属性,又默默放下了。
算了,还是不问了,问了也听不懂。
“你学这些干嘛?”詹鱼闲得无聊,又把自己弄乱了的书整理好。
傅云青淡淡瞥他一眼:“因为有人不学习。”
詹鱼:?
他伸手按住傅云青的笔,不让他继续写字:“我怀疑你在针对我。”